司羽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子,非要在她的名字之前加上剛離婚幾個字,但她能感覺到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敵意。
聽見女人的話,方言也是臉色一變,“方瓊你說什麼?”
方瓊?司羽似乎想起來這是誰了,這個不就是從小就一直喜歡跟在她身後的那個小女孩,方言的表妹,但她似乎從來沒有稱呼方言為一聲表哥,真是女大十八變,司羽已經完全認不出方瓊了,更沒有辦法將她和那個小女孩聯係在一起。
“沒關係,方瓊沒有說錯。”司羽回答說,但心裏卻是受傷,不過她就是這樣,將微笑留給別人,見傷痛留給自己。
方瓊從鼻子裏輕輕哼了一聲,似乎很不領情,轉臉對方言說:“韓露來了,我們過去吧,你不是想見她很久了嗎?”
聽見韓露,司羽心想怎麼會這樣巧?聽方瓊的語氣,方言對韓露好像很有意思,那她也就不打擾他了,不過司羽心中還是有些失落,想著小得時候大家都是圍著她轉的,現在沒有一個人願意圍著她轉了。
“司羽好巧啊,你也來了,那邊有很多人,我們一起過去吧。”方瓊說話的空檔,韓露也走了過來,友好的對司羽說。
司羽微笑回答說:“不用了,我想去一個洗手間。”
方瓊一把挽住韓露說:“既然她不想去,我們就趕快去吧。”
麵對方瓊的沒有禮貌,方言似乎很不滿,不過礙於韓露麵他卻沒有說什麼,前不久知道韓露回國之後,他就跟回了國,這麼多年他對韓露的心,是再明顯不過的,但韓露對他總是若即若離,當他想要放棄的時候,韓露又會出現在他麵前,當他骨氣勇氣和韓露表白的時候,韓露總是不能他說出口,就將他拒絕了。
司羽見方言皺著眉頭,知道他是在為自己鳴不平,“方言你也跟著一起過去吧。”司羽善解人意的說。
方言有些抱歉的看著司羽,回答說:“那我先過去了,你一會也過來。”
司羽微笑點頭,可司羽的笑在韓露看起來總是那樣刺眼,尤其是方言看著司羽的時候她簡直恨急了,方言不是對她說過這輩子,隻會喜歡自己嗎,那為什麼又像是中央空調一樣問溫暖別人!
“對,司羽你會記得過。”韓露微笑著說,舉手投足都是那樣優雅大方,相比於司羽文靜,在這個宴會上確實耀眼。
她左司羽不是會裝作善解人意嗎,那就比比誰更善解人意,誰更耀眼,韓露在心裏想著,端著殷紅的紅酒杯,朝著人群中央走過去。
司羽轉身朝著洗手間走過去,她有些後悔來這裏了,沒有想到韓露也會來這裏,韓露真的是很耀眼。不敢在洗手間裏待太久,整理了一下衣服,司羽就出來了。
“這麼大的一個宴會,你卻偏愛洗手間。”司羽剛出來,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
司羽驚喜的問:“暖溪,怎麼會是你?”
“是我很不好嗎?還是說不是你希望見到的人?”暖溪辦半真不假的開玩笑說的。
司羽拉著臉,回答說:“你總是這樣,我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
暖溪斜斜的彎起嘴角,明明是一個很清秀的人,這樣笑起來卻多了一絲壞壞的感覺。“走吧,我知道你一個好地方。”
其實剛才韓露,一行人的對話,他聽見了,整個宴會上,從司羽出現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一直在司羽的身上,隻是司羽並不知道他也在宴會上。
司羽暖心一笑,還是暖溪知道她想要什麼,“走吧,謝謝你。”
隻見暖溪玩世不恭的指著自己的臉頰說:“我這個人可是很小氣的,既然要謝謝我,那就有實際行動。”
“去你的。”司羽嬌嗔一聲,伸手就去捏暖溪的臉,想著暖溪就沒有一個正經的樣子。
暖溪連忙將身子閃過去,嬉嬉笑笑的,司羽連忙提著裙子追上去,暖溪帶著司羽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裏宴會中心比較遠,正好又有一個沙發,想著司羽闖著高跟鞋一定很累,可以坐下來休息一下。
暖溪特地幫司羽拿了一杯果汁,“女孩子,少喝點酒。”暖溪叮囑司羽說。
聽到酒,司羽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真的沒有少喝酒,要是蕭亦宸有暖溪十分之一的細心就好了。
“謝謝,我會注意的。”司羽回答說,眼裏全是微笑,真的謝謝暖溪一直在自己身邊,總是在她最需要的他的時候出現。
暖溪喝了一口酒,有些玩世不恭的說:“有什麼可謝的,你今天是來相親的吧。”
聽暖溪這樣說,司羽更加覺得不好意思,想著自己要相親的人,卻喜歡著別人,想想還真的很難以啟齒的。
“你又笑我,還不是為了迎合爸媽的意願。”司羽回答說。
“其實我在想,相親為什麼不找我?”暖溪看著司羽說,臉上依舊是那一副經典的玩世不恭的表情,但眼神卻是認真的。
“現在找你。”司羽還以為暖溪時開玩笑,並沒有注意到暖溪的的眼神,便也開玩笑的說,對於她和暖溪的關係來說,這樣的玩笑並不為過。
事實想暖溪並沒有開玩笑,“我要回去了。”暖溪接著說,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回去哪裏?”司羽不解,不明白暖溪為什麼突然間變了深情。
暖溪突然加又緩和了一下,嘴角微微完全,但眼神裏卻滿是無奈,“回美國,那邊要組織一個醫療組去非洲。”
“為什麼,要去多久,還會回來嗎?”司羽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她一直都是人物暖溪會和她一樣,回來之後就不會走了。
“不知道。”暖溪鬆了鬆肩膀,其實暖溪已經不是中國人了,他已經入了美國的國籍,在中國是短暫的,更多的是在美國,這次回來待這麼久不過是因為暖暖,不過這些他並沒有告訴司羽。
暖溪實在得知司羽和蕭亦宸結婚之後,一氣之下入了美國國籍的,也不能說是氣,應該說是絕望吧,就像是許沫一樣,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幸福了,已經不需要他守護了,他也應該不給自己後路的離開。不過知道司羽過得不幸福的時候,他又後悔了。
“非洲那邊在戰爭,會很危險的。”司羽擔憂,她擔心暖溪的安慰。
暖溪安慰司羽說:“你放心,美國對醫療隊的保護是很重視的,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司羽還是不放心的問:“那你會不會永遠都不會來?”
暖溪歎了一口氣,低著頭似乎在想什麼,忽而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司羽說:“你要是哪天缺男朋友,卻新郎了,一個電話,不管多遠我都會回來。”這是他能給的最後的承諾和守護。
看著暖溪,司羽突然間很想哭,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暖溪呢,要是她喜歡暖溪會是多好。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要保護好自己。”司羽回答說。
聽司羽這樣說,暖溪有些無奈的笑了,司羽這樣的回答,他知道隻是友情,司羽可以對他掏心掏肺,但永遠無法將心交給她,朋友比戀人走的時間長,蕭亦宸就是最好的例子,要真是這樣,他願意一輩子以朋友的身份守候著司羽。
“好了,我是不是不能再說是什麼,不然要害某人哭花妝了。”暖溪打趣的說,他知道司羽的淚點是最低的,記得初中班級組織去看電影的時候,司羽就一個人躲在最角落裏摸鼻子,也就是那個時候吧,他開始注意到這個漂亮文靜,卻非常喜歡哭鼻子的女生。
“暖溪謝謝你,你是我這輩子最不想失去的朋友,和許沫並列第一。”司羽聽暖溪這樣說,更加想要哭了,暖溪總是他自己笑嘻嘻的將自己給惹哭。
“好了,我們過去吧,總是躲在這裏也不好。”暖溪說。
司羽點了點頭,站起身,暖溪連忙起身接過司羽手上的酒杯,將胳膊伸過去,讓司羽扶著,他注意到司羽今天穿的高跟鞋,似乎不是那樣合腳,怕司羽不小心歪了腳。
“暖溪你怎麼在這裏?”說話的又是方瓊,感情她不是來參加宴會的,倒更像是來玩捉迷藏遊戲的。
見到方瓊暖溪倒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剛才她說司羽的話,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著呢,“有什麼事嗎,方小姐。”暖溪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不再有,而是多了一份冷漠。
“沒什麼,隻是沒有看見你,怎麼不過去玩。”司羽見這個方瓊應該是喜歡暖溪,不過想著暖溪肯定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對她的印象不好。
“既然這樣,我們就過去吧。”司羽圓場說,見方瓊一個女孩這樣還是很尷尬的。
誰知方瓊更本不領情,不屑的看著司羽說:“我隻邀請暖溪去。”
不等司羽說話,暖溪立刻回答道:“我沒興趣。”聲音要比剛才冷十倍,將方瓊嚇了一跳。
“不去就不去,哼!”方瓊不甘心的轉身離開,轉身前的最後一眼定格在司羽挽在暖溪胳膊上的手,心想左司羽不過是一個被拋棄的女人,平什麼得到暖溪的愛,要知道在學校的時候,她就喜歡暖溪,這麼多年了,可是暖溪還是對左司羽念念不忘,當初她為了讓暖溪喜歡上自己,故意和左司羽一起玩,左司羽喜歡什麼她就會喜歡什麼,模仿左司羽的一切,隻是為了讓暖溪喜歡上自己,卻沒有向東換來的是一句,東施效顰。
她怎麼能不恨左司羽,在知道左司羽離婚的時候,她開心的要死,這樣一個不純潔的女人,暖溪一定不會喜歡了,卻沒有想到暖溪還是對左司羽念念不忘,這個左司羽怎麼不早些死了!
“暖溪,你不應該那樣對一個女孩子的。”等方瓊走後,司羽對暖溪說。
暖溪冷笑一聲,不屑的說:“東施效顰,我是不會對她有什麼好態度的。”當年的事又在暖溪的腦海裏浮現,其實他討厭方瓊並不是因為方瓊模仿司羽,是方瓊一邊裝作和司羽玩的好,可是卻在背地裏說司羽的壞話,醜化司羽,當初他已經多次警告她,但方瓊還是不聽。
“不好像不是很喜歡她,為什麼?”司羽有些不明白,歪著頭問暖溪。
暖溪回答說:“很簡單,因為她對你不好。”
“我也不是一個十全十美的人,哪能誰都對我好。”司羽有些不讚成暖溪的想法,似乎有些極端。
“不管,我就是這樣的。”暖溪回答說,又露出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司羽看著好笑,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因為鞋子有些不合適的緣故,腳後跟有些疼,暖溪敏銳的察覺到。“怎麼了?”
司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鞋子有些不合腳。”
“我幫你看看。”暖溪說完,不等司羽同意,就伸手去脫司羽的鞋子,司羽不阻止,隻能任由暖溪這樣。
“怎麼這樣不小心,後跟都出血了。”暖溪心疼卻又有些責怪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