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對杜玉芬的打擊很大,和那個男人分手之後,杜玉芬發現她已經一無所有,為了那個男人她和家人決裂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她每天工作掙的前全部都被用作生活開銷,而那個男人的錢卻牢牢地掌握在男人的手裏,分手之後,她什麼都沒有了。
不過上天對她還是公平的,讓她遇見了左茂成,那個時候左茂成,是一個剛剛創業的小老板,沒有談過戀愛,第一眼看見杜玉芬就喜歡的很,當時杜玉芬身無分文,為了自保,在左茂成的公司當前台,那個時候,整個公司除了左茂成,隻有五個工程師,一個會計,一個前台。杜玉芬之所以會選擇這家公司,是因為這家公司薪水可以隨時發放。
作為麵試官,左茂成第一眼就看上了杜玉芬,為了能讓她留在公司,還給她加了薪水。就當杜玉芬以為自己得人生不會再有色彩的時候,是左茂成改變了她的想法。不知道當初是出於什麼原因和左茂成在一起,但在一起之後,杜玉芬發現她真的愛上左茂成了。在那個殉情百出的年代,感情上的擇一而終和現實同讓人堅信不疑,杜玉芬甚至不相信她會喜歡上左茂成,直到她和左茂成結婚之後,她才堅信,她愛的是左茂成,並且感謝先前之人的拋棄,不然她不會遇見左茂成。
司羽見杜玉芬在發呆,搖了搖她的手,小聲的問:“媽,您在想什麼?”
杜玉芬緩過神,柔和的看著司羽,回答說:“媽是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了,作為過來人,媽其實有很多是想和你說的,當年媽媽我也是被感情所傷,那個時候還沒有現在開放,被拋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那個時候我曾經都不想再活下去,但後來不還是遇見了你的父親,有了你,幸福快樂的一家子嘛。”
“可是,媽我是一個離過婚的人。”司羽將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的疙瘩說出來。
杜玉芬回答說:“其實媽那個時候違背了家人和那個男人,一起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工作,雖然我們沒有結婚,但我們過的是同居生活,和和夫妻是一樣的,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分手就相當是離了一次婚。”
“媽,您說的是真的,媽你這樣美麗優秀,是那個男人的損失。”司羽為杜玉芬鳴不平的說。
杜玉芬嗬嗬的笑了兩聲,回答說:“我還是要謝謝他,要不是他的拋棄,上天怎麼會讓我遇見你爸爸,怎麼會有你,有這樣幸福的一大家子。”
“對,媽你說的太對了,爸爸才是最愛您的人。”司羽說。
“所以,作為旁觀者你能理解媽媽的經曆,那就更應該將這些道理用在自己的身上,其實孩子你也是一樣的,一定會找到一個將你捧在手心裏,不會傷害你絲毫的人。”杜玉芬語重心長的說。
司羽用力的點了點頭,母親說的沒有錯,她應該感謝蕭亦宸的傷害,並且堅信她一定會找到一個更愛自己的人。
“媽,謝謝您和我說這些,現在我心裏好受多了。”司羽感激的說,其實身邊幸福的例子真的很多,想許沫的爸媽,還有自己的爸媽,所以不應該對愛情失望,一輩子不遇見幾個渣男,怎麼會安安穩穩的幸福。
“既然想開了,就下去看一會電視吧。”杜玉芬拉著司羽的手說,剛才她就想著喊司羽下去。
司羽點了點頭,和杜玉芬一起來到樓下,左茂成正在倒弄杜玉芬帶回來的,插花,嘴裏還念叨著:“我老婆就是有才華這個日本的玩意都會。”要知道以前作為熱血青年的時候,左茂成是最討厭日本的,但是知道杜玉芬喜歡日本的插花之後,左茂成瞬間就對日本改觀了,他的價值觀是司羽,他的人生觀便是杜玉芬。
“爸,你不是最不喜歡日本的東西嘛。”司羽走過來隨口一說。
左茂成抬頭,看看自己的女兒,回答說:“這不是你媽媽喜歡嗎,婦唱夫隨啊。”原本的夫唱婦隨到了左茂成這裏也是變了卦。
“當著女兒麵說這些,你也不嫌害臊。”杜玉芬沒好氣的說,可嘴角卻是滿滿的笑意。
司羽頓時覺得空氣中提高了幾個甜度,想著自己將來要是能嫁給一個像爸爸這樣的人,那麼一定會很次幸福,之前經曆再多的傷害都是值得的。
“小羽,我朋友的家有個兒子,長得一表人才,要不要看看。”左茂成直接了然,當杜玉芬給許沫張羅相親的時候,他就忍不住了,想著司羽也不能落下啊。
“爸,我這才剛離婚沒有多久。”司羽拒絕說,不過心裏卻是覺得,蕭亦宸他能去相親,自己為什麼不可以,自己一定要活得比他好。
“哎呀這有什麼,你是不知道我的那些朋友對小羽印象有多好,小羽你就給爸爸一個麵子,去看看。”左茂成好言相勸。
司羽皺了皺眉頭,想起來和許沫相親的時候,許沫的樣子,想著這個要真是換做自己,自己肯定也會是像許沫那樣的。
“爸,還是不要了,我還沒有相過親,怪尷尬的。”司羽回答說。
左茂成不以為然,“礙,第一次肯定是都會不好意思,次數多了不就好了。”
“爸,感情你這是要讓我相多少次親啊。”司羽沒好氣。
“那行,明天晚上正好有一個聚會,方家少爺也會去,你和我一起,這種情況下見一麵總歸不尷尬了吧,要是你喜歡,咱們就處處,不喜歡爸爸再給你找。”左茂成回答說。
司羽點了點頭說:“那好吧,其實她也是被蕭亦宸氣的,憑什麼他可以相親,自己卻是不可以。”
左茂成笑著對杜玉芬說:“哈哈,那太好了,玉芬你是不知道最近不知道怎麼的,特別流行相親,咱們那個時候的習俗今天倒是流行起來了。”
“可不是嘛。”杜玉芬回答說。
司羽接話,“那爸爸當初和媽也是相親的嘛?”司羽是故意這樣問左茂成的。
誰知,左茂成在司羽麵前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說:“我們可不是,那個時候我是我死乞白賴的追求你媽媽的,你偶讀不知道那歌時候你媽媽都高冷,追的我差點都要放棄了。”
杜玉芬被說的臉紅了,回答說:“你是說你放棄?”
“不不不,怎麼會放棄,要是放棄了,我現在哪有老婆和女兒。”左茂成討好賣乖的說。
司羽在一邊忍不住笑,自己就參照著爸媽的幸福,這樣應該會幸福吧。
一家三口訂好了後天下午出發,明天司羽和左茂成一起參加聚會,原本左茂成是一心想要杜玉芬去的,不過杜玉芬還有插花課,加上杜玉芬也不是很想去,所以隻有她兩人去了。
聚會的衣服是杜玉芬辦司羽選的,一聲葉青色短馬甲,下麵是包臀中長裙,因為隻是一個私人聚會,杜玉芬想著沒有必要穿的那樣正式,倒是這樣的一身和司羽的氣質很符合,看上去清爽靚麗,讓人移不開眼。
杜玉芬看著鏡子裏的司羽,真是比她年輕的時候還要漂亮,“小羽我在給你梳一個發型吧。”杜玉芬讓司羽在鏡子前坐下,上下其手,不一會一個端莊優雅的發型就出來了。
司羽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感覺充滿了自信,頭發被整體的挽起,又被稍稍的打亂一些,顯得很自然,額角有兩縷發絲垂下來,又被杜玉芬給打彎,發型莊重了些,而衣服又清新一些,加起來真好中和,搭配的很好。
司羽開車載著司羽和左茂成,今天左茂成笑容滿麵,想著司羽能和自己出來,也就說明她是真的看開了,這是作為父親最想看見的了。
走進宴會廳,司羽拉了拉左茂成的衣袖,“爸,不是說私人聚會嘛,怎麼這樣多的人?”
左茂成幹笑了兩聲,他也沒有挺清楚是私人還是商業,不過這個對他來說都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可能是大型的私人聚會。”左茂成,靈機一動找理由說。
司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想著既然都來了,也就來了吧,笑著回答左茂成說:“下不為例,不然就再也不相信您了。”
“老左你可是來了,司羽啊,好久不見真是越來越漂亮了。”說話的是一位和左茂成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子。
“方叔叔好。”司羽禮貌的稱呼,不經意瞄到站在一邊的方言,司羽微微有一些印象,還是小時候見過的。
“這位是方言吧,這麼久不見長的這樣帥氣。”左茂成笑著說,你一言我一語的。隨後幾個長輩就離開了,留下司羽和方言。
服務員端著酒盤經過,司羽伸手端了一杯,也辦方言端了一杯,“好久不見。”司羽先說話,可能是習慣的緣故吧,小的時候司羽是很活潑的,在在小夥伴麵前總是最先說話。
“真的好久不見。”方言回答說,司羽從小就長的活潑可愛,沒有想到長大之後更漂亮。
“聽爸爸說你在國外自己開了公司?”其實這麼多年沒有見麵,也沒有什麼可說的,隻有聊聊學業事業了。
方言點了點頭,“你沒有繼續學習音樂真的很可惜。”他們這些小玩伴都知道司羽在英國的皇家學院,也知道司羽後來繼承家業的事。
司羽笑了笑,輕輕抿了一口香檳,回答說:“沒有什麼可惜的,隻要開心就好。”
“你也是被爸媽逼來相親的吧。”兩人說了幾句話,方言也放的越來越開。
“是啊,我前不久離婚了,為了不讓爸媽擔心,隻有過來了,你呢?”司羽晃了晃手上的香檳,回答說。
聽司羽這樣說,方言似乎有些憤怒,司羽和蕭亦宸的事,回國之後他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作為朋友和小時的玩伴,他很為司羽抱不平。“你這麼漂亮善解人意,一定會找到更好的。”
“其實聽爸媽說要和你相親的時候,我還有些緊張,不過現在看來全是顧慮了。”自從看到方言,司羽就有些失望,她根本不可能會喜歡上方言,而看看方言似乎對她也隻是朋友,這樣的結局似乎是最好的。
“方言,原來你在這裏啊,這個不是最近剛離婚的左小姐嗎?”一個穿著銀黃色的晚禮服的女子,端著一閣高腳杯,走過來,看見方言熟絡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