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池易謙姍姍來遲

“林小姐,你說話啊,她和你什麼關係?”

“她……不可能的,應該不是,應該不是,這麼遠,怎麼可能呢?”

“什麼不可能啊?”李阮抓耳撓腮的,都要急瘋了,林初瑾這一句話不交代,他能怎麼辦?

林初瑾垂著頭,低低的哭出聲音來,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呢,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法擺脫小時候的陰影。

李阮見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隻好先讓醫生給她看看開點藥,厚衣服也放在她身上。

李阮走到一旁給池易謙打電話,結果這尊大神居然也不接電話,他真的裏外不是人了。

林初瑾一直不肯搭理他,直到手術室那邊有動靜的,李阮急忙碰了碰她的胳膊:“好了,別哭了,裏麵有人出來了。”

林初瑾抬起頭來,生怕出什麼意外。

“林小姐是吧?裏麵病人顱內現在發現有異物,手術是否繼續,恐怕需要您簽字。”

“怎麼會這樣?”

林初瑾接過通知的時候手抖不行,這種時候她該怎麼做決定。

兩頭都是兒子的安危,她做了選擇,會不會就永遠耽擱了他。

這時候明知終止手術可以保住安安的命,但是安安以後就再也沒有恢複聽力的機會了。

之前她看到安安知道以後可以聽到聲音的時候是極其高興的。

安安如果真的不能再聽見聲音,隻怕他往後一定會恨她的。

如果繼續手術,安安有個好歹,她……就陪著他一起走。

“林小姐,請您快一點做決定,裏麵狀況越拖越嚴重。”

“我簽。“

林初瑾拿起筆寫下自己的名字,李阮看她簽字了伸手就要阻止。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做決定。

護士拿著單子就進去了,李阮忍不住指責她:“林小姐,事關安安少爺的性命,你怎麼可以這麼草率?”

“你以為我願意?”

林初瑾冷眼看著他,“你不是我,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心情,李阮,你能不能聯係上池易謙?”

林初瑾這時候反而不哭了,就靜靜的看著他,已經做好決定了,她也就沒什麼怕的了。

“我聯係不上他!都是你啊,林小姐,如果不是你氣他,池總怎麼可能會在這種時候玩失蹤?”

“嗬……”

林初瑾冷笑一聲,看來池易謙對安安也不過如此,她再怎麼拒絕他,落他的麵子,可是實際上跟安安沒有半點關係不是嗎?

“他果然很擅長推卸責任。”

林初瑾眼裏盡是嘲諷,後麵走廊有人快步走來,聽了林初瑾這話心中不免更加愧疚。

李阮已經看到後麵來人了,激動的要去迎接,又聽林初瑾說了:“李阮,你沒必要怪在我身上,池易謙不肯來看安安,難道也是我不要他來的?”

從來隻有池易謙不許她做什麼事,她何時有能力能阻止池易謙做什麼了?

“我來晚了。”

池易謙氣息還是不穩,可見來的急促,林初瑾心有不滿,“池總姍姍來遲,是很忙?”

“林初瑾,對不起。”

匆匆趕來,他在路上已經知道安安的事情,林初瑾隻怕也是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李阮,安安那邊怎麼樣了?”

“安安少爺手術出問題了,那邊剛剛可以停止來著,林小姐已經簽字繼續了。”

李阮說完這話以後就一直看向林初瑾,她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池易謙又看她的時候,林初瑾眼裏帶了一絲哀傷。

“沒關係,安安的事情,我也會那樣選擇的,林初瑾,安安有他自己的人生,他需要一個正常人一樣的人生。”

林初瑾不冷不熱的望著他:“池總,說的是。”

“對不起。”除了道歉,他竟然說不出其他的話。

他是被事情絆住了,但是這也不是他陪安安來遲的理由。

“你不是對不起我,你從來就沒有對不起我,隻是安安,你對他,到底還是不能真心相待。”

“我對安安……他是我親兒子,我又怎麼會對他不好?今天的事情,我是對他不起,但是的確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會對他怎麼樣的。”

“可是你之前把他送給孟家。”

林初瑾對那些事仍舊耿耿於懷,池易謙都沒有解釋清楚。

安安是他親生兒子,在她眼裏,父母對子女那就該是心甘情願的付出,池易謙卻利用安安。

她替安安不平,也替他委屈。

“我……之前不知道安安是我兒子。”

“所以呢?那你後麵是怎麼知道的?”

林初瑾開始笑,笑著笑著就哭了,他說的話還能再離譜一些嗎?

之前不知道,可是在那之前安安就一直叫他“爸爸”的,那麼多年,難道他隻是隨手把安安養在身邊的?

既然不知道安安是他兒子,那麼他為什麼不肯在那之前把孩子還給她?

“池易謙,你找理由也要找一個像樣一點的,我不想聽你說。”

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林初瑾,這事我不騙你,安安從喪葬公司送回來的時候身體就不好了,我照顧他,一開始隻是因為你,後來,我對他有了感情,直到從於蔓之那裏知道安安是我親生。”

池易謙解釋完了以後就一直等著她回答,林初瑾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真是可笑!因為她?因為想要報複她,所以把她兒子樣子身邊?

還有,從蔓之姐那裏知道安安的事情,他還真是後知後覺啊,親生兒子不認得,要從別人那裏知道。

“池易謙,我就問一句話,你當時照顧安安,是出於什麼心思?”

當時他的心境太過複雜,又哪裏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

當時,她心若死灰,安安又一度在鬼門關,他當時是怕她第二次承受失去孩子的苦痛才會自私的留著安安。

後來,安安體內那一半的血脈似乎就成了他的寄托,整整兩年,她在法國,他看著安安的眉眼就會想起她。

隻是,這些心事在此刻,都不能說出口,因為,已經說過要放手了。

“你說話呀!池易謙,你說句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