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的身後,陸梓沫拎著飯盒跟著也走了進來。
一直像雕像一邊坐在病床,毫無生機的傅元夕,看到紫兒和小茉,整個人瞬間又活了過來。
“紫兒,小茉,你們怎麼來了。”
他驚喜的伸手,想要把兩個小丫頭抱上病床,陸梓沫趕緊上前阻止了他:“傅元夕,你別抱她們,小心你的傷口。”
傅元夕停住了手上抱紫兒的動作,目光深深的落在了她的臉上:“沫沫,你哭了?”
她的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
陸梓沫看了他一眼,把飯盒放在了桌子上:“你看出來了?”
紫兒和小茉此時已經自己爬在了床上。
“爸爸,慕容叔叔和小毅哥哥他們今天坐飛機走了,媽媽說,他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媽媽哭了,我們也哭了。”紫兒說道。
小茉點了點頭:“是,我們不想和哥哥分開。小茉心裏很難過。媽媽也哭了。”
“慕容淩——,帶著小毅他們回歐洲了?”傅元夕盯住她的臉小心的問。
陸梓沫伸手把兩個女兒從床上拉了下來,幫他支起餐桌:“是,他們今天早上九點的飛機。我——。”
想起了三個兒子,陸梓沫的心疼的厲害,剩下的話說不出口了。
傅元夕很快明白了一切,不悅的看了石頭一眼:“你帶著紫兒和小茉出去玩一會兒!”
石頭雖然不太情願,但是卻不敢違背他的意思,拉著紫兒和小茉的手很快離開了病房。
陸梓沫打開餐盒,正準備把裏麵的飯菜拿出來,傅元夕卻伸手,直接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困住。
“沫沫,對不起!”
他真是混蛋,剛剛竟然因為石頭破手機上的照片,誤會了沫沫,以為她為了孩子原諒了慕容淩,要和他破鏡重圓呢!
她隻不過是因為三個兒子要跟著慕容淩走了,所以這幾天才沒有來看他,她隻是想要好好陪陪兒子而已。
而他一個大男人,卻如此的小心眼,誤會了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陸梓沫並不知道他此時心裏的想法。
因為他抱的太緊了,她有些喘不過氣:“傅元夕,你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
“沒有,我這麼多天沒有見你,高興,大腦混亂,說錯話了。”傅元夕抱著她像是抱住了全世界,怎麼也不肯放手。
不能讓沫沫知道,他那麼小心眼。
陸梓沫笑了起來:“好了,你快點放開我,小心傷口!”
她在他的懷中掙紮了一下。
“已經快一個星期了,我的傷口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看看?”說話時,他就要脫掉上衣,讓陸梓沫檢查他的傷口。
陸梓沫趕緊按住了他的手:“好,我相信你的話。別脫衣服,小心感冒了。快吃飯吧,我讓家裏的廚房給你做了幾個拿手菜,你嚐嚐合不合口味。”
她想要從床上站起來,給他擺放飯菜。
隻是,傅元夕卻耍賴的摟住她的腰:“沫沫,你欠我一個吻。”
陸梓沫臉頰微紅看了他一眼:“傅元夕,你——唔”
她的話還未說完,傅元夕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以不容她拒絕的姿勢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帶著灼熱的急切和侵略,一路攻城掠地。
陸梓沫想要推開他,可是卻怎麼也推不開!
而自己也不受控製的很快沉淪在了他的懷中,抬手輕輕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麼多年了,這個男人還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勾起她內心深處的悸動!
兩個人就這樣擁吻著。
忘記了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傅元夕才不舍的鬆開了她,一臉滿足,似笑非笑的看著此時臉頰緋紅的她。
“沫沫,你沒有拒絕我,是不是已經愛上了我?”
陸梓沫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傅元夕,你臉皮真厚!該吃飯了。”
這個男人是傻子嗎?
她早就愛上了他,在十七歲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他了好不好!
傅元夕拉住她的手:“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
陸梓沫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傅元夕,你是小孩子嗎?再不吃飯,這些飯菜都要冷掉了。”
“你要是不說,我就不吃飯,餓死我算了。”某人小孩子脾氣上來了。
陸梓沫把飯菜擺好,在他麵前坐下:“真的不吃?我喂你也不吃嗎?”
她用勺子盛了一些排骨湯,遞到了他的嘴邊。
傅元夕看了她一眼:“說你愛我!”
依然孩子氣的堅持。
陸梓沫笑了起來,放下勺子,揉了揉他的頭發:“傅元夕,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很可愛!”
傅元夕趁機抓住了她的手:“那你愛我嗎?”
“傻瓜,我當然愛你了。等你出院了,我們就去領證。”陸梓沫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
傅元夕一臉驚喜:“真的?”
陸梓沫堅定的點了點頭:“真的。”
傅元夕立刻放開她,自己端起飯碗開始大口吃飯。
陸梓沫奇怪的看著他:“你別吃這麼快,小心噎到了。”
傅元夕嘴裏含著米飯,但說話卻很清晰:“吃完飯之後,我們就去領證。”
“你瘋了,你才剛剛從ICU轉出來。我剛剛說的是你出院之後。”陸梓沫真是敗給他了。
傅元夕喝了一口排骨湯:“我怕夜長夢多,你要是反悔了,我付出了這麼多也太冤枉了吧!”
“傅元夕,我不會反悔的。再說了,我現在是陸梓沫,方紫陌的戶口應該還沒有注銷,你們之間還是婚姻關係,這些都需要處理。我們——”
傅元夕打斷了她的話:“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全部處理好了。方紫陌的戶口已經注銷了。戶口本,身份證我這一次都帶來了!
我們隻需要去一趟民政局就行了。或者,不用去民政局,我找個熟人,讓他直接給我們把結婚證送過來也行!”
陸梓沫愣了愣:“你帶了戶口本,身份證過來?你,你早就準備好和我領證結婚了?”
看到她發呆時可愛的表情,傅元夕伸手又把她攬入了懷中:“你可是我在十七歲就認定的女人,我做夢都想要和你結婚。”
說著,他湊到了她的耳邊,呼吸溫熱,聲音低沉曖昧:“我已經單身了三十多年,沫沫,你應該知道的,我快要憋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