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夕虛弱的笑了起來:“真的?那太好了。”
“這下你可以安心的在這裏養傷了吧!”陸梓沫的聲音輕柔中帶著點點嗔怪。
“你在這裏陪我!”傅元夕開始耍賴。
沫沫恢複了單身,他們就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傅元夕,這裏是重症監護室,你中了槍,要聽醫生的話。”陸梓沫好脾氣哄他。
“那我要是聽話,乖乖的待在這裏有什麼獎勵?”
“你想要什麼獎勵?”
“你親我一下!我保證配合醫生。”
陸梓沫的臉頰微紅:“傅元夕,我才剛離婚。況且這裏是醫院。”
“沫沫,你該慶幸現在我受傷了沒有辦法出去,不然的話——”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陸梓沫打斷了他的話。
傅元夕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笑了起來:“不然的話,我會和慕容淩一起去民政局,你辦完離婚手續之後,直接和我辦結婚證。”
“傅元夕,你越說越離譜了!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了!”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陸梓沫的心裏卻甜甜的,暖暖的。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不嫁給我嫁給誰?”傅元夕握著她的手不肯放開:“沫沫,快點親我一下。不然的話,我就在這裏一直鬧。”
陸梓沫輕歎了一口氣:“傅元夕,你是小孩子嗎?”
“在你麵前,我就是小孩子。你到底親不親,你要是不親的話,我現在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儀器拔掉了。”說著,他竟然真的任性的要去拔身上的管子。
陸梓趕緊按住他:“好了,你別鬧了,我親你一下還不行嗎?”
傅元夕立刻停住了動作,閉上了眼睛:“親吧!”
他的睫毛很長,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唇上沒有任何的血色。
陸梓沫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他們初見時的情形,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穿著白色T恤衫,一臉張揚,桀驁不馴的帥氣少年。
誰能想到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他們竟然還能再相聚,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啊!
她就這樣緩緩的俯身,想要輕輕的親吻一下對方的臉頰。
可是,剛剛閉上眼睛等待著她親吻的傅元夕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就這樣微微的側頭,她本來要落在他臉頰上的吻,就這樣落在了他冰冷的唇上。
陸梓沫嚇了一跳,猛的直起了身:“傅元夕,你——”
這都多大了,還玩這種小把戲!
幼稚!
傅元夕卻笑的很燦爛:“沫沫,這是我的初吻!”
陸梓沫的心被他的話深深的撞擊了一下:“傅元夕,你,你說什麼?”
傅元夕深深的看著她,聲音認真,清晰:“我說,那是我的初吻。我很開心!”
看著他臉上如小孩子一般滿足的笑容,陸梓沫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她再也忍不住俯身小心擁抱住了他:“傅元夕,我嫁過人,生過孩子,你不嫌棄我嗎?”
傅元夕在她耳邊笑的像個孩子:“我自己選中的老婆,我要是嫌棄豈不是在質疑自己的眼光和品位!”
陸梓沫放開他,臉頰微紅:“誰是你老婆!我走了。”
傅元夕這一次卻變得很乖巧:“好,你放心,我一定會乖乖的配合醫生,好好養傷,早點轉入普通病房。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轉入普通病房之後,你要天天陪著我!”他的口氣不容反駁。
“好,你乖乖的配合醫生,我就答應你。”
傅元夕在ICU病房一共觀察了五天,確定傷口已經沒事兒之後,才轉入了普通病房。
這五天,陸梓沫一直都沒有再來看過他。
就連他轉入普通的VIP病房之後也沒有過來。
“石頭,沫沫這幾天在幹什麼?”他心裏很不安。
石頭看了他一眼,聲音淡淡的:“我又不是陸家人,我怎麼會知道。”
傅元夕身上的監護儀器此時已經全部取掉了,他半坐在床上,眉頭微蹙:“石頭,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和我撒謊了。”
石頭愣了愣,隨即憤憤的說道:“少爺,你的傷才剛剛好轉,就不要再多問了。”
傅元夕的臉冷了下來:“說!”
石頭猶豫了片刻:“少爺,你別再傻了。你為了她差點沒命了。可是她呢,你在ICU這些天,她一直都和慕容淩在一起。
他們一家七口人,把雨城好吃的餐廳,好玩的地方幾乎都逛了一遍。早就把你這個救命恩人忘到了九霄雲外。
今天早上,他們一家七口人去了機場,應該是一起回歐洲了。什麼離婚,根本就是騙人的。”
石頭此時是真的很為自家少爺打抱不平。
少爺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陸梓沫,為她付出了這麼多,卻是為他們做嫁衣,陸家也太欺負人了吧!
傅元夕覺的胸口堵的厲害:“石頭,不準你這樣說,沫沫絕對不是那種人!”
“少爺,你到現在還這麼相信她嗎?你看看這是什麼,我有必要欺騙你嗎?”石頭氣呼呼的掏出手機,打開了裏麵的相冊。
他感覺到不對勁兒之後,就留了個心眼,找人故意跟著陸梓沫,這才發現,她竟然是這樣一個女人。
傅元夕遲疑的接過他遞過來的手機,點開了相冊。
相冊裏麵大約有二十幾張照片,全部是沫沫和慕容淩還有五個孩子一家七口人在一起的幸福畫麵。
照片裏,沫沫抱著兒子笑的很開心,慕容淩看向她的目光深情專注。
他的手控製不住顫抖了起來,猛的關掉了手機,扔給了石頭:“把這些照片刪掉了。”
他此時好像很累!
閉上眼睛沉默了半天,才有氣無力的說道:“石頭,無論她做出什麼選擇,我都尊重她,你不準找人報複她,知道嗎?”
石頭扁了扁嘴,很不情願:“哦,我知道了!”
少爺上輩子肯定是殺了陸梓沫的全家,這輩子才會愛的如此卑微,掏心掏肺卻讓陸梓沫如此做賤!
看了那些照片之後,傅元夕整個人瞬間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一個上午都這樣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石頭知道他心裏難過,也不敢說什麼。
就這樣一直陪著他,到中午十二點多了,這才站起身:“少爺,中午了,你想吃什麼,我去幫你買午餐!”
傅元夕還沒說話,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爸爸!”
“爸爸!”
紫兒和小茉從外麵衝了進來,歡快的向傅元夕的病床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