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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一個纏綿悱惻的吻,將南盡歡所有的思緒都打亂,整個人如被抽走了靈魂一般,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漸漸的清醒,嬌羞的掙脫開北寒川。
“殿下這樣,是不是心裏認定了我是厲王妃?”南盡歡極其小聲的問,話音裏難藏嬌羞歡喜。
“嗯。”北寒川很輕的的應了一聲,相較於南盡歡的喘不過氣來,滿臉緋紅,他隻是有幾分微微的粗喘,麵上微微有幾分發熱。
他放開南盡歡,轉過身去,不敢看她。
此刻,他的心跳動得很快,有些不受控,這種感覺,讓他不悅。
方才還懵著的南盡歡,一下子明白過來,心裏有些竊喜,笑著道,“殿下知道我與裕王去遊玩,是吃醋了,對不對?殿下很在意我?”
“本王沒有!”北寒川平複情緒後,立即反駁道。
“殿下當真不在意我?也不介意我與裕王殿下遊玩?”南盡歡步步相逼的問道。
北寒川如何會承認,搖頭否認,撇開頭去。
“好,既然殿下不在意,那裕王殿下約了我明日去裕王府,我原本已經拒絕了,明兒還是去吧。”南盡歡試探的說,可北寒川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反而連看都不看南盡歡一眼。
“殿下若不讓我去,我便不去。”南盡歡小心道。
北寒川冷冷笑,“你高興去,便去,本王不會幹涉。”
說完,慍怒甩袖,離開了南府。
南盡歡沒了睡意,起身來,撐著下巴,坐在窗戶前,看著外麵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北寒川是真的走了,還是又悄悄的在外麵守著她?
看了許久,直到南盡歡眼睛累了,脖子酸了,手也酸了,才回到床榻上歇息。
天亮了之後,她還真的又去了裕王府裏玩。
她就是要看看,北寒川到底會不會吃醋!
在裕王府裏,南盡歡看著裕王收藏的那些兵器和兵書,她腦子裏想著北寒川也是帶兵打仗的將軍,他定然也有很多兵器和兵書,她去過厲王府,但對厲王府並不熟悉,不知道北寒川的兵器房在什麼地方,他有些什麼兵器。
南盡歡拿了一把弓使勁的拉了拉,沒有拉動。
北奕崢過來笑著接過她手裏的弓,用力一拉,便將弓給拉開了。
“好弓,殿下也是好身手。”南盡歡讚道。
北奕崢笑著解說道,“這把弓是父皇當初賞賜給我的,那時候我還小,一樣拉不動這張弓,父皇就握著我的手,拉開了這張弓,跟我說,希望我能用這張弓立下功績,成為一個大將軍。”
南盡歡聽出他話音裏的酸澀和無奈以及落寞。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殿下便想著隻當一個將軍,不想去爭權奪位。”
北奕崢將弓放回原地,輕輕的點頭“嗯”了一聲。
隨後南盡歡又拿了幾樣兵器看了看,北奕崢都一一跟她說每件兵器的來曆,他經曆過多少戰役,受過多少傷。
南盡歡聽著覺得苦,覺得疼,可是他卻說得很淡然,每件事都很平常。
“對了。”他們從兵器房裏出來後,北奕崢突然叫住南盡歡,“有件事很唐突。”
“殿下盡管說。”南盡歡道。
“本王的母妃之前送了一個鐲子給南姑娘,倒是不見南姑娘戴,想來南姑娘並不喜歡……”北奕崢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南盡歡打斷解釋,“不是,我很喜歡的,隻是怕弄碎了貴太妃送的鐲子。”
北奕崢笑了笑,“南姑娘別著急,本王沒有怪罪質問的意思,本王是想說,那鐲子對母妃很重要,若是南姑娘不是特別喜歡的話,能不能……”
送出的東西再要回來,北奕崢的確有些難以開口。
南盡歡很是明白,“君子不奪人所好,明日我便鐲子送回來給殿下。”
“多謝南姑娘。本王還一樣東西送給南姑娘,免得母妃說本王。”
南盡歡噗嗤笑了一聲,“好。”
北奕崢轉身回了兵器房裏,將他父皇送給他的那張弓拿了出來送給南盡歡,“本王看南姑娘方才似乎很喜歡這張弓。”
“這可是您父皇送您的東西,對您很重要。”南盡歡惶恐不已。
“一個物件罷了!”北奕崢道。
南盡歡隻好收了東西,或許這張弓對於北奕崢來說,就像是一道枷鎖,牽住風箏的線,他想扔開吧。
南盡歡第二日又去了裕王府裏,將玉佩還給了裕王。
連著兩天夜裏,南盡歡守著窗戶望著外麵漆黑的夜色,北寒川都沒有出現。
難道他真的不生氣?不吃醋?
“唉!”
南盡歡長歎了一聲氣。
關了窗戶,回床榻上睡下,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是一閉上眼睛,就覺得北寒川出現了,就睜開眼睛來,可惜屋子裏隻有空蕩蕩的黑,並沒有北寒川。
後宮裏,北奕崢將鐲子送去還給了貴太妃。
貴太妃一見那鐲子,就氣得不打一處來,“崢兒,你這是幹什麼?母妃將鐲子給送了出去,你倒好,竟然還去把東西要了回來。母妃聽著說,你與南盡歡這兩日都在一處,以為你們倆相處得很好,你怎麼就這麼不開竅?”
“母妃,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若是叫人知道了鐲子的事,讓她如何應對?”
“你……”貴太妃氣得說不出話來。
北奕崢繼續冷靜的道,“母妃這鐲子,還是等兒子娶裕王妃的時候再送。”
說完,也沒有在貴太妃這兒留著,轉身就走了,去給太後請安。
貴太妃在寢宮裏氣得好久,她這個兒子以前那麼聰明,怎麼現在變得如此木訥,不通世故?
北寒川真的好些天都沒有來見南盡歡。
好像那天夜晚就像是南盡歡做的一個夢一樣!
“照紅!”南盡歡將照紅叫進了屋子裏來問話,“殿下近來很忙?他離開上京了?”
照紅搖頭,“不曾聽說殿下離開了上京,不過皇上重用信任殿下,殿下是一直都很忙。”
以前忙,能夠來看她,現在忙,卻不能來看她,看來是故意不來的。況且,她都暗中將守在南苑的護衛撤下了一大半,他來,根本就不會驚動護衛的。
既然他不來,那她去厲王府?
南盡歡心裏想著,便就問照紅,“照紅,你說,我要是悄悄去厲王府,殿下會生氣嗎?會將我趕走嗎?”
照紅笑了一聲,“小姐要是去了厲王府,殿下定會十分高興。”
南盡歡嘴角一抿,眼中的眸光突然亮了,叫了照紅附耳過去,與照紅耳語一番。
厲王府裏,南盡歡和照紅彎著腰小心的溜進去,她們剛進厲王府,管家忠叔就出現在她們麵前,忠叔小心慈祥的問,“南姑娘,您來?”
“噓!”南盡歡很小聲的道,“殿下在嗎?”
“我領姑娘去見殿下。”忠叔點頭。
南盡歡搖頭,又問忠叔,“殿下知道我來了嗎?”
“還沒有讓下人稟報。”忠叔答道。
南盡歡又問,“殿下還在忙?他用過晚膳了嗎?”
“還沒有。”
“這麼晚了,還沒有用晚膳?”南盡歡有些著急擔心,跟忠叔問,“廚房在哪兒?我想給殿下做些吃的。”
忠叔立馬就領著南盡歡往廚房裏去了,給南盡歡說了些北寒川喜歡吃的東西,然後叫了幾個廚娘過來幫忙,自然是擔心南盡歡這個金貴的南家大小姐不會做菜。
南盡歡雖然廚藝不佳,但是也沒有然廚娘全部幫忙,隻是讓廚娘在旁指導她一二,她想親自動手給北寒川做些吃的。
就好像是,若成婚後,她也想給她的丈夫做飯菜。
約莫半個多時辰後,忠叔敲響了書房的門,在外恭敬的道,“殿下,奴才吩咐了廚房給您做了些飯菜,您先吃些吧。”
“先放那兒,本王忙完了再去吃。”裏麵傳來北寒川冰冷的聲音。
忠叔又道,“是新請來的廚娘做的,她做的菜別有一番風味,冷了便不好吃了,殿下不如先吃了再忙。”
北寒川本來早就餓了,加上忠叔這般勸諫,免得忠叔擔心,便就應了下來,“把飯菜送進來吧。”
書房門推開,南盡歡將腦袋垂得很低,端著飯菜進去,走到書房裏的小桌前,將飯菜布置好。
北寒川連抬頭看都不曾看一眼,隻聽著聲音知道飯菜已經布置好了,就道,“放下飯菜後,就出去吧。”
南盡歡隻好開口,“殿下還是先用飯菜,等涼了就不好吃了。”
一聽到南盡歡的聲音,北寒川震驚的抬頭看過去,見真是南盡歡,他立即扔了手裏的折子,疾步過去,“你怎麼來了?”
“殿下要先用嗎?”
“好。”
忠叔識趣的將房門關好,讓周圍守著的人都退遠一點,別打擾了北寒川和南盡歡。
“這些菜都是我做的,忠叔跟我說了許多殿下喜歡吃的東西,可是那些菜太油膩了,現在是夜裏,不宜吃得太油膩,所以我便沒做那些。”南盡歡一邊給北寒川盛菜,一邊說道。
北寒川唇角含著笑,“你是不會做,還是覺得太油膩?”
“自然也是不會做,我若是現學的話,肯定得耽誤很長時間,會將殿下餓壞。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給殿下做那些菜。”說起這些話來,南盡歡的臉不由有些發熱,微微側開了頭,不敢看北寒川。
她將碗遞過去給北寒川。
北寒川原本還滿是春風笑意的臉,突然抽了抽,臉色沉了下去,他可記得之前在南府裏吃南盡歡親自下廚做的菜,那個滋味,真是夢裏難忘!
“吃不死人嗎?”他問道,南盡歡心思玲瓏剔透,這突然出現厲王府來獻殷勤,指不定葫蘆裏賣毒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