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軍心中駭然無比,那銀色之光,一閃而過。可自己的修為,與他對手一眼,便能感覺到天威之感。這樣的天威,他無法反抗。甚至升不起一絲對抗之力。
“多謝少主賜予的造化。”整個雙眼,似乎被銀光灼燒。長虹此時,眼睛已經閉起。但是他的雙目,因為有規則的侵入,似乎已經徹底的損壞。可就算這樣,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的另外的一個世界。
這樣,可以說是絕對的大造化。
“馬軍,因為你修煉的術法與之不同。以魂禦分身之力。所以,如果我同樣賜予你一縷規則之力,恐怕你受傷的不是雙眼,而是整個魂魄。長虹可以奪舍他人,獲得新生,而你卻不同。一旦魂有著損傷,哪怕奪舍他人,你的身體也不會完善。”
“現在,我來問你,你可曾知曉,詛咒之術!”
馬軍心中的震驚不曾消減,看到長虹眼中銀光那一刻,他便知曉,這長虹哪怕身體受傷,可獲得的造化絕非一絲半點。這世間,除了規則分身之力,在無其他人可以做到將一絲規則贈與他人。
恐怕就剛剛那一眼的明悟,也足以讓長虹新生。
現在聽到唐朝所說的詛咒之力,馬軍頓時緊張起來。
直接道:“少主,我所知曉的詛咒之力十分有限,但我知曉,這詛咒之力,似乎必須要用獻祭才可施展。”
點了點頭,唐朝才道:“詛咒之法,恐怕是整個神域中最為神秘之術,無法追溯。不能作為傳承,也不能用作為血脈。這術法施展起來,極為可怕。不論修為,隻要有著足夠獻祭之物,哪怕神海後期對抗半步不朽,都可以將其詛咒殺害。”
“那少主的意思是?”馬軍不敢置信的看著唐朝,難道唐朝也會詛咒之術嗎?
“我身體裏,同樣有一枚詛咒之術的種子,但無法作為感悟送與你。你修煉的分身與長虹差別極大。我送與他的那一縷規則明悟,能夠保證他哪怕受傷,也可以活下來,可我若分上一絲詛咒之術給予你。我無法保證你可否在那詛咒之力中活下去。”唐朝緩緩的道。
因為馬軍的以魂而成的觸手,配上詛咒之術,無形無意,絕對可以所向披靡。
“少主你所言?詛咒之術,擁有改變規則之力?”馬軍沉聲道。
唐朝點頭,卻不能告訴馬軍,這詛咒之術,是自己擁有了窮奇之氣,然而臨摹他人而來。
“這詛咒之術的強大,讓幾乎所有的修士心驚。因為一旦被詛咒,就等於會改變人生的軌跡。擁有規則本體的唐朝比誰都清楚,不管是樹木花草,還是修士與野獸,都有著自己的生命軌跡。這便被稱作活在規則的世界之中。可這詛咒之術,隻要擁有詛咒的獻祭,那麼便會侵入那人的生命軌跡之中,將之完全改變。直到言出法隨的地步。”唐朝緩緩的道。
然後接著說。“以你特殊的魂,配上詛咒之術,應該能夠達到完美。讓詛咒之術完全融入到你的魂中,直接將你目前對於規則的感悟往上提升一個檔次,但這並非你自己的明悟,所以你無法快速的到達半步不朽,若你根據自己的魂中有所感悟,說不準會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半步不朽。”
“這是我送與你二人最大的造化。要與不要,你自己考慮。”唐朝冷聲道。
馬軍的臉上劇烈的抽搐,雖然他對詛咒之術了解不多。可是將這唐朝送與自己的東西融入魂中。絕非那麼簡單。稍有不慎,自己便會丟掉性命。畢竟這件事,聽起來太過於詭異所思。
但就讓他這般的放棄掉造化,心中也不忍抽搐。
反觀長虹,他的目中雖然被銀光灼燒。形成了空洞,但是他現在盤膝坐下的身影,正在感悟的樣子,讓馬軍一咬牙,道:“少主,我願意。是生是死,我都願意跟隨少主。”
從他們進入眾生殿到達影脈以來,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他們跟隨著影脈的少主,沒有誓言,沒有交流,隻是感覺理所應當。從來沒有抉擇放在他們的麵前。可在今天,馬軍直接說出這樣的話。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新生。
唐朝哈哈大笑,聲音豪邁,然後站起身來,在他的手指處,完全漆黑如墨。沉聲道:“拿出你所有的至陽之物,護住心神。以保這詛咒之力不會侵入你的本心之中。”
說完,唐朝的那一指,直接點在了馬軍的額頭之處。
以最快的速度,馬軍將他這些年所獲得的至陽之物從儲物袋中全部倒出,散落在自己的身邊。剛剛做完這些,他猙獰的臉上,便露出了痛苦。
唐朝是將一律壓縮的窮奇之氣渡入到了馬軍的體內。
這縷窮奇之氣,若不是在唐朝的體內存在了那麼久,被血翅雕的精血壓製,消散。恐怕剛剛接觸到馬軍,馬軍便會化作一淌血水。
“啊!”馬軍撕心裂肺的咆哮。
唐朝一把抓住不敢置信的張鬆肩頭,帶著他,直接飛出千丈之外。
然而,道左也將盤膝坐下的長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