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規則,便是這天地初開而形成的混沌,言出法隨,如同神跡。在一點,在荒蕪之地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眾生殿內,無論修為,隻要朝聖之路認可的修士,在荒蕪之地,便擁有一絲言出法隨之力。比如了正,如果他不開口讓其他修士也能進入內地傳承之所進行搶奪。哪怕劍脈所有的修士,到達那個平台之後,也無法進入密道。
不然以了正的修為,他當不了劍脈的少主。正因為這詭異的規則之力,作為少主的他們,才能夠以目前的修為,享受他人無法享受到的道路。
“道左,那你說,少主的規則之體傳承,並不是在三生石劍中獲得的?”長虹接著問道。
道左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在唐朝開塵進入神海之際,三生石劍確實在身邊。可唐朝的感覺和領會,似乎都和三生石劍沒有任何的關聯。就連最後的因果之劫,也是成年的血翅雕以自己的殘魂進行獻祭,讓唐朝得以度過。
更何況,在那日,星空攪動,還有那一把駭人聽聞的斷刃。這一切的一切,直指唐朝的父母。
想了一會道:“恐怕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不可否認的是,在少主領悟規則本體之時,三生石劍確實在身邊。但是到現在,也沒有聽少主說過,他獲得的那一把三生石劍,到底是大帝的,還是摩羅的。”
點了點頭,長虹很識趣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過於纏問。因為在唐朝獲得規則本體之時,三生石劍在身旁便已經足夠。
不管唐朝是否是從三生石劍中獲得的傳承,那些都已經不重要。長虹和馬軍都屬於影脈弟子,自然希望唐朝獲得的也是關於分身的傳承。
“道左兄,難道少主都不感覺到驚訝,因為他說過讓我們將鐵塔內活到最後的那一位修士帶出,成為少主之門徒。可是現在,那活到最後的一人被荷花一劍斬殺。我們也無法交差,看到少主後,我剛剛都不敢說。”馬軍臉色有些陰沉的道。對於荷花的做法十分不滿。若不是摸不透徹唐朝和荷花的關係,恐怕他們不會讓荷花完好無損的走出鐵塔。
道左卻哈哈一笑,道:“看來你們還是不了解少主,就算我們將那修士成功帶出來,恐怕少主也會直接一劍將那修士斬殺。少主的身邊,不需要留那樣的人。能對自己的共同陣營之中的修士動手,那麼他便注定不能活在走出來。”
說完後,道左較有意思的看了一眼馬軍和長虹。
這兩人的心思何等的玲瓏剔透。瞬間感覺心頭一緊,仿佛有了不祥的預感,難道唐朝這麼做,便是為了警告他們二人?頓時對著道左抱拳,道:“道左兄,我們既然選擇跟隨少主,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哪怕上刀山,下火海,絕不皺一下眉頭。”
道左接著詭異一笑,道:“你二人想多了。少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讓你們兩人跟隨,那麼絕對相信你們,恐怕你們的好處也會接連而來。少主擁有規則本體,哪怕這身體不過是他的分身,可是每次規則本體降臨之時,他的肉身都會看到其他修士無法看到之物。這是我們無法比擬的。”
“但是先說好,我助你們從少主那裏獲得好處,以後咱們一起出去獲得的好處,我七,你們三。”道左笑的很陰險。道。
這一行人,有著神海後期,有著開塵境界,卻也相安無事。張鬆和馬軍和長虹兩人呆在一起,甚至比和唐朝呆在一起還要感覺到不舒服。因為他二人,不管是眼神亦或者思想,都讓他感覺到不安。
畢竟唐朝的臉上一直沒有變化,就是那一副清冷的模樣。可馬軍,長虹,以及道左三人,一直在商量,如何去搶奪他人之物。對於殺人奪財,道左幾乎有著偏執的喜好。
在夜深人靜之後,這一行人才緩緩的停了下來,直接在地麵升起了火燭,大家圍繞在一旁,唐朝看著馬軍,以及長虹。
“少主有什麼吩咐,盡管開口。”長虹和馬軍看著唐朝望著兩人,頓時道。
唐朝笑了笑,道:“無事,不過這一途中而去,肯定會遇上你們的影脈少主。以你二人在影脈的修為,地位定然也不會低。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好意思。”
長虹和馬軍,道:“既然荒蕪之地的傳承不過是一個笑話,我們也能做出自己的選擇。比起蘇南,我們感覺,現在的少主,才能夠獲得眾生殿真正的道統。”
唐朝苦笑,道:“道統不敢說,太過於遙遠,這荒蕪之地,雖說這邊的戰場最大,可依然有著上一層次的空間,能不能,可不可以,都是那些半步不朽的老怪才去思考的問題。現在的我們,可沒法麵對整個眾生殿的半步不朽,因為我們一旦出頭,等待我們的便是整個眾生殿的排擠和打壓。這個問題,相信你們二人已經想過。”
“既然你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選擇跟隨於我,那麼我也自當不會小氣。長虹恐怕已經知曉我擁有規則本體。我這裏便有一絲規則本體降臨而來時,我借用規則之眼看到的天地之物,我送於你,雖然可能隻有一瞬間,但也足夠讓你百年苦修。”
說完,唐朝用手一指,在他的指尖,有著銀光乍現,在長虹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便直接沒入到了他的眉心。
起初,長虹的整個雙目緊閉臉上有著痛苦和猙獰。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唐朝緩緩的道:“被規則之力刺入腦海後,並不好受。我這一絲力量,隻夠你睜開雙目的那一瞬間。就算是我自己,也隻能夠看得一瞬,能不能獲得造化,便看你自己。”
從長虹緊閉的雙眼之中,有著鮮血流出。可是他依然盤膝坐好,守住心神,在一刹那間,睜開雙目。
目中一片的銀光。馬軍一直緊盯著長虹。看著長虹睜開雙眼,便正好與他對視。
僅僅是一眼,馬軍的雙目,竟然也留下的血水。
唐朝,道:“不要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