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無法置信的是,唐朝居然以指尖便抵擋住了壯漢的攻勢。
這壯漢乃神海後期,並且動用了兵器,可是唐朝隻是一神海中期,連武器都沒有用,居然就攔下了這壯漢的攻擊。
接下來,還沒有完,唐朝以指尖抵住壯漢發出的劍氣,更是向前走上一步。那大漢如遭重擊。有著一股他無法想象的劍氣,直接自己手中的劍體身上,傳遞到了自己的身體中。
一瞬間,他臉色蒼白。
“以你的修為,還敢在我的麵前禦劍?”唐朝冷聲道。“你們要怎麼對待那女人,那女人又如何和你們一隊,我都沒有興趣知曉,可我身後這個隊伍,以我為首,你便不能動他們。”
在荒蕪之地,不管是廝殺其他主脈之人也好,還是自相殘殺也好,每天都有著數之不盡的事發生。
好在這邊跨過河的,都是劍脈之中的修士,隻有穿越過這片沙地,才有其他脈的弟子存在。
這裏,也成為內地的一處休息的場地。
“小子,你找死。”那壯漢被神海中期逼退,臉上無光,頓時大吼一聲,向著唐朝再次施展一劍。
這一劍,他直接舞出,腳下的黃沙如同河流一般開始滾動,神海後期的修士全力動手,影響的範圍足有百丈。
“你們退後。”唐朝緩緩的對著身邊的開塵境界修士道。
那些修士,紛紛點頭,將張鬆扶起,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邊。
“這下有好戲看了,大哥要發怒了。”在壯漢身邊,同樣有修士道。他們最低的都不過是神海中期,受到的波及幾乎沒有,用修為可以硬抗。可是童鈺佩隻是神海初期。壯漢發動術決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血脈的流逝加快,如果壯漢和唐朝共同攻擊的話,此地修為最弱的她,可能會受到嚴重的創傷。
她想離去,可是身邊有人將她一拉,道:“小浪蹄子,看著這是你的小情郎找來的幫手,你要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修士死在大哥的劍下。”
童鈺佩苦著臉道:“我和那張鬆,沒有任何的關係,他隻是一廂情願的喜歡我而已。”
可是,他身邊那位修士邪笑幾聲,依然沒有放任童鈺佩離去。在這幾位修士的眼中,童鈺佩隻是一個玩偶。
有些女人,是那種見到比自己強大男人就拚命綻放的花朵,而有些女人,則矜持驕傲地隻為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嬌豔搖曳。
唐朝冷哼兩聲。看著壯漢發動的劍招,道:“身為劍脈之人,看你們,根本沒有資格接觸四象天成,學習的劍招,不過是從四象天成中分割剝離的劍招而已。”
其實,就連唐朝都不知曉,他們學習的四象天成,因為從上古傳承至今,除了有限的幾人外,根本沒有人可以學習,就連陰陽雙魚都無法凝聚而出。這些普通的弟子,又不能接觸到真正的四象天成。如果學習過四象天成之人,在看到唐朝身後的陰陽雙魚一瞬間,便能知曉他學習的是什麼。
“什麼狗屁的四象天成,告訴你,真正的四象天成劍法,隻有劍脈少主才可學習。看樣子,你小子剛剛進入眾生殿。還不知曉我的大名。”壯漢大聲喊道。他的長劍拋起了百丈之高的黃沙。
整片的黃沙,如同瀑布般向著唐朝席卷而來。
“那麼你今天有幸,將會看到西荒大帝留下的真正四象天成之術。”唐朝的聲音很小,用隻有壯漢才能聽到的聲音,道。
一道銀光閃過,照耀著他的雙目。在滾滾黃沙之中,他好像聽到了一聲虎嘯之聲。這白虎的咆哮之聲直接撞在了他的胸口,那百丈之高的黃沙,直接崩潰,灑落。
然而,有著一把黝黑的長劍,以他都感應不到的速度,直接從他的身體裏穿透而過。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太極為一,意為混沌,兩儀指的是陰陽,而陰陽衍生出四象。這四象,分別為青龍,朱雀,白虎,玄武。
剛剛唐朝揮舞出一劍,這一劍,帶著披靡之態,帶著無盡的肅殺。自然是衍生而出的白虎。
白虎之劍,主殺戮。這一劍插入壯漢的胸膛,帶走一片血光。
大漢捂住不斷流血的傷口,眼中露出驚恐。
戰鬥發生的這一幕,太快太快,快到讓人無法想象。
本來是該一邊倒的戰鬥,竟然發生了波折。這波折太大,本應該是神海後期取勝才對啊。為何現在,唐朝卻玩好無損的站立。
被白虎咆哮之聲化作利劍震碎了耳膜,壯漢的七竅開始流血,看著唐朝緩緩的向著他走來,如同九幽裏走出的邪魔。又像是一頭即將弑人的白虎異種。
他終於怕了,撕心裂肺的大喊,道:“師弟,救我。”
可是,他剛剛一喊,唐朝的腳便踩在了他的腦袋之上,直接踩下。他的腦袋便爆開。有著一縷神識從他的身體內飛出。然而唐朝用手一指,那縷屬於壯漢的神識被唐朝直接收入手中。
“你們四人,可想為他報仇?”唐朝轉頭,冷眼看著童鈺佩一行人。
見他們臉色陰沉不定。唐朝卻沒有興趣和他們交談。直接轉身,對著身後的那些開塵修士,緩緩的道:“我們走吧。”
說完後,唐朝將那壯漢的一縷神識種下禁錮。直接拋給了張鬆,道:“吸收了這縷神識,你的傷勢應該沒有大礙。”
每一位到達神海後期的修士,哪怕肉身死亡都不會立刻死去,隻要神識能夠逃出一縷,對於修為較弱的修士進行奪舍,他們要不然多久便會以另外的身份重生。
這神海後期的魂魄,對於開塵境界來說,可是大補。別說治愈傷勢,很可能讓張鬆直接跨過開塵,到達神海。
張鬆拿著壯漢的一縷神色,看著唐朝,眼中恭敬,直接跪下,道:“多謝前輩。”
“你謝我幹什麼,我不過做了我該做之事。”唐朝緩緩的道。
這些人選擇了跟隨自己,而唐朝也點頭。那麼除了唐朝倒下,其他人便不能隨意動他們。
如果他們和唐朝沒有約定,他們的死活,唐朝不會多看一眼。這便是唐朝的道。
張鬆握住壯漢的那一縷神識,並未直接吞下,跟隨著唐朝的腳步,一步步的向著遠處走去。眼看便走出了此地的守護圈,進入到了其中正在廝殺的範圍之內。
在唐朝走後,童鈺佩身邊的三位修士才反應過來,有些結巴,道:“那人是什麼修為?”
“神海中期。”
“為什麼神海中可以一劍要了大哥的性命?”他們發現堅持和做夢一樣。若不是地麵上,壯漢的屍體存在,他們都不會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忽然間,他們轉頭,惡狠狠的看著童鈺佩,有另外一名修士直接對著她打了一巴掌,怒罵道:“你這臭婊子,看看你在外麵勾搭的野男人做的好事,竟然敢殺我們大哥。”
童鈺佩捂住臉龐,秀美的臉上被那一巴掌打出了五條巴掌手印,嘴角更是有鮮血留下。看樣子,楚楚可憐。
可是剛剛打了他一巴掌的修士,又對著她在地麵連踢帶踹,道:“當初是你要跟隨我們,說需要做什麼都無怨無悔。那個小癟三不過開塵修為,你嫌棄他,便在大哥麵前說三道四,現在大哥被你慫恿,丟了性命,你說,你要如何去做?”
童鈺佩可憐的道:“我也不知曉張鬆會尋找來一位如此厲害的神海中期修士啊。”
在說話的同時,童鈺佩的目光一直盯著唐朝離開的方向。哪怕挨打,她都沒有任何的怨言,隻是將怨恨的目光盯著張鬆的後背。
有些人便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