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所有人都認為寅虎是雞蛋碰石頭的時候,寅虎居然利用自身的強硬到了許執事的身邊,許執事一劍刺出,這一劍正中寅虎的胸口。就連老者都心驚不已。
可寅虎怒吼一聲,身體就這樣碰了上去。讓人不敢置信的卻是,許執事即將進入神海中期,這寅虎還是剛剛進入神海初期。這一劍,發出了咯吱的聲響。
劍是刺入了寅虎的胸口。可卻被寅虎的骨骼給卡住。胸口處有著點點鮮血留下。而寅虎不畏懼生死,身體猛然一衝,這個抵在自己胸口的仙品長劍居然直接彎曲了起來。
寅虎大笑。就連他都做好以死相搏的準備,心中想著不死也要重傷。卻發現這樣的武器來說,根本無法刺穿自己。
這笑聲傳入許執事的耳中,刺耳無比。但是他的身體居然被這巨大的衝擊力下倒退了無數步。
踩在虛空之上,許執事臉色陰沉。死死的盯著寅虎,道:“你以下犯上,此罪該死。”
寅虎大聲笑著道:“這話你說了兩遍了,連我的身體防禦都破不掉,你手中拿著的是木劍嗎?”
然而,在這些內宗弟子裏,終於有人看出了端由,不敢置信的道:“怎麼可能,這寅虎居然是煉體。”
“煉體,什麼是煉體?”有人不解的問道。
那人白了他一眼,接著道:“實在孤陋寡聞,神域中,大家隻認為努力修煉感悟天道,修煉術法便能達到應有的境界。其實還有另外一條道路,那就是煉體,以肉體入道,把肉體修煉到刀劍不傷的境界。”
“怎麼可能有如此霸道的肉體,刀劍不傷,你是在逗我嗎?”
“哼,要不怎麼說你孤陋寡聞,這修煉肉體極為艱難,基本上很難成功,因為所需要太多太多的資源,哪怕我們綠仙宗,若是有幾位這樣的煉體之人都承受不住消耗。這修煉的時候,丹藥如同糖丸,異獸的精血如同老牛飲水。可隻要煉體突破開塵,達到神海,注定此人不凡,雖然不可開山移海,普通的仙品並且極難傷及本身,就連我們的術法對他們也沒有絲毫作用。”
所有聽到此話之人駭然。寅虎的師尊自然也聽到。複雜的看著唐朝,此人不過提供三滴精血而已,那麼他的境界該有多高?
“許執事,若你對我師尊道歉,那麼今日的事便算過去,如若不然,休怪我以小欺大。”寅虎站在虛空之上,第一次感受到這樣唯我獨尊的感覺。
許執事的臉色陰沉,拿著長劍的手上也微微顫抖。他無法想象,自己即將突破神海中期卻拿這個剛剛進入神海的寅虎沒有絲毫的辦法。到時候這寅虎進入內宗,水漲船高。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對他出手,冷笑道:“小子,別以為你的身體硬我奈何不了你,這神域,終究還是術修者的天下。”
他手中的長劍一抖,長劍上有龍形咆哮,聲勢駭人,帶著鋪天蓋地的狂風,而隨著許執事站立的地方,有著莫名的氣機爆動,手中掐訣,長劍揮灑而出,化作龍形向著寅虎一口咬來。
這裏的內宗弟子雖然大部分都沒有進入神海,看到這陣勢卻也鎮定自如,隻有那些外宗弟子害怕不以,紛紛後退。
而這龍形巨大,足有外宗山門大笑,寅虎站在它的麵前,渺小的如同螻蟻。
寅虎的眼睛眯起,他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認為剛剛他與許執事正麵相搏的時候許執事已經竭盡全力,卻發現這術法一處,聲勢駭人到了極點。
他可以退,可自己一旦退下,這衝來的龍形巨口就會將後麵站著的所有外宗之人一口吞下。
但在這個時候,唯有一人沒有後退,他站在整個外宗的最前麵,風輕雲淡,任憑這龍口幻化而出,任憑狂風大作,他的衣衫吹的咧咧聲響,他卻紋絲未動。他此時張口,道:“術法不同於煉體,總有術起的地點,隻要你殺了起術之人,此術便散,煉體,最重要的是體製,還有一顆無所畏懼的心。如果害怕受傷,何必來煉體。直接修煉術法,殺人與無形,揮手間天地色變。”
“殺了他。”站在最前方的唐朝淡淡的道。
這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唐朝。有著不敢置信。
許執事敢對寅虎出手,那是因為身份。而寅虎對他出手也是仗著身份的提高。若是想要殺了他,自然禍事不斷。在加上兩人的修為並非相當,寅虎想要殺了許執事,如同癡人說夢。
寅虎雖然為人呆板了一些,可他不傻。他對許執事出手,卻不敢殺了他。不然在剛剛和許執事近身的時候,他可以直接擰斷他的脖子。
臉上有著苦澀。看著唐朝,卻看他眉頭皺起。
寅虎淬了一聲,不在顧及自己師尊看著他的眼神。他的身體直接衝入了那龍形之口中。
巨大的咆哮聲音傳來。許執事大聲的笑著。“你這小兒,既然進來了,就讓你嚐一嚐我這術法的厲害。此術在內宗的藏經閣中也算的上仙品術法,用我伴生貢獻換取而來,豈非你這外宗弟子可以抵抗的。”
“麻雀還想著飛上枝頭變成鳳凰,實在癡人說夢。”
在那龍口把寅虎一口吞下之後,整個龍口向著外宗山門處站著的一群外宗之人咬去。
可在這龍口即將到達的時候,整個龍形扭曲,有著一道血紅之光從龍頭的後腦衝出。
這是一個人,全身充滿了血色之光的男人。他的眼中有著血色,有著不屈。甚至有著瘋狂。
這血色是因為他受傷極重,不屈是反抗,瘋狂卻來自於一個小人物正在反抗的命運。
外宗弟子斬殺內宗執事,何等的驚天動地。
所有的人沒想到,隻是這麼一句話,寅虎就真的敢對許執事出手。
雖然眾人都不認為寅虎是其對手,可寅虎做到了。他從龍口的後腦衝出,整個龍口崩潰。化作一柄長劍,落入地麵。許執事後退數步,不敢置信。
自己施展的術法被破,身體受到反噬。他眼中駭然的看著衝來的寅虎。
寅虎眼中的血色更濃。身體直接撞在了許執事的身體之上。這一下,許執事沒有任何的防備,噴出大口的鮮血,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
在空中的時候,他大聲的叫著。“我是內宗執事,你不能殺我,殺了我,內宗追查下來,你必死無疑。不光你要死,你師尊,你師弟師兄都要死。”
許執事被撞飛,寅虎雙眼血紅的衝著他而去,他此時全身都留著鮮血,顯然剛剛在衝進那龍口後有著非人的折磨,可他突破出來。正麵硬抗術法支撐了下來。
就在寅虎要追上許執事的時候,來自內宗的數人中,有著另外一位執事站了出來,直接飛向寅虎,在寅虎的後背打出一掌。“許執事乃內宗執事,就算犯下大事,也要由內宗處理,如若你這剛剛得勢便隨意斬殺內宗執事,以後的內宗還不大亂。”
老者的麵色死灰。
寅虎就算在怎麼厲害,他也不可能剛剛進入神海便以一人之力對抗兩位進入神海已經百年的執事。而他後背那一掌,帶著黑風,向著寅虎襲去。
“殺了他。”天地間,還是這麼淡淡的一句話。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寅虎擋在了寅虎的後背。這黑色的掌風被他一掌打開。消散無形。
下一刻,所有的人回過神,發現擋在寅虎身後的那個人影消散。
唐朝依然站在外宗山門那裏,如同沒有動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