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隻有在成功之後才會想到自己以前受過的委屈,在以前,這些個內門弟子各個趾高氣揚,看到外門弟子和看到狗一樣,不管打罵,甚至踹上自己兩腳都還要賠著笑臉。
這不是說他們的修為一定低於內宗弟子,而是身份的使然。
現在的寅虎是內宗親自點名要的人,心中的鬱鬱之氣早就積攢的更多了,在加上這名執事剛剛對他的師尊大小聲更讓他怒氣衝衝。
現在這名許性的執事更想把自己除之後快,恐怕剛剛就是為了故意激怒自己。老者氣的搖頭,擋在寅虎的身前,對著許執事道:“許執事,我這徒兒有許多不懂規矩的地方,請您大人有大量,繞過他這一次。”
寅虎身上的修為暴動,擋在他身前的是他最尊敬的師尊,他不能說就這樣一掌將他師尊打開。
可在這時,老者的身體莫須有的向著旁邊移動了不少。看到這個缺口後,寅虎大喜,腳上用力,直接一躍而出,大聲道:“你這狗賊,居然敢戲弄我的師尊,今日定當給你一點顏色看看。”
老者的臉色灰白,直接倒退到了唐朝的身邊,看著臉神沒有任何變化的唐朝,低聲的歎息。顯然知曉自己的身體莫名的移動定然是唐朝做的手腳可卻什麼都沒有說。唐朝卻看著徑直衝向許執事的寅虎,對著老者道:“你說,我們修煉為了什麼?”
老者一楞。
唐朝卻接著道:“我們修煉,是逆天而行,是修養自身,是為了活的更長久。是最了追溯這世間的真諦。”
“這些都是放屁,這些是那些大宗門內的天驕所想的事,而我們要做的事,便是努力的提高修為,不被人踩在腳下。如果寅虎這還不出手,那麼空有這一身修為心中憋屈無處發泄,要這一身修為何用,不如當初我便費了他,給夠你兩人靈石,找一處隱秘的地方隱居算了。”
“真正的天驕,是外人看不到的,每個大宗派不過也就這麼一兩個,一宗之力都可為他們提供,就因為他們的身上有著未來宗派中需要的曙光。至於下麵的門人爭鬥,這些人都高高在上的看著,如同不是同一層次的人。別把自己看的太低,也別把自己看的太高。”
唐朝說完,便默不作聲。老者連連歎息,不知曉如何言語。唐朝道:“你可知曉七次鍾鳴代表了什麼嗎?”
“我當初邁入神海,不過追求一個更好的發展前途,在開塵圓滿中並未準備多少便直接神海,以三次鍾鳴進入。七次鍾鳴,隻要寅虎此生不死,那麼定然可以達到神海後期。”老者緩緩的道。
唐朝點頭,道:“看你看這許執事,他以幾次鍾鳴進入神海。”
“五次。”
唐朝笑著道:“五次鍾鳴雖然可以進入神海後期,可此生注定不可進入半步不朽,而七次鍾鳴有著可能進入半步不朽,你認為綠仙宗會為了一個過氣的執事來怪罪一名以後有可能進入半步不朽的寅虎?”
“我不去管,也不想知道你當初為何在內宗當著執事被發配下來養獸,但我知曉一點,如果你當初以七次鍾鳴進入神海,那麼你如今絕對不會如今日這般看到誰都要低眉順眼。哪怕你犯下天大的事,綠仙宗都會全力保你。”
老者張了幾次嘴,最後化作一聲歎息,道:“可這許執事進入神海已經長達百年,這百年來,修為更是精進不少,寅虎雖然獲得了天大的造化進入神海,但卻不是即將邁入神海中期的對手。”
唐朝道:“既然知曉寅虎獲得了天大了造化,那麼他就要對得起這天大的造化。不然這造化給誰不行,非要給他?世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想得到,便要有著對應的付出。如果當日我前來綠仙宗被關押的時候便明言我是神海修士,並且主修煉體,雖然修為被廢,可根本不用恢複修為,我能活到今日嗎?哪怕你在怎麼隱忍,也會殺掉我,以絕後患的吧。”
老者啞然。
“富貴險中求,惡向膽邊生。沒有膽大包天的膽子,如何成就大事。”唐朝接著道。“這屬於寅虎的戰場,那麼我們看著便是。你一直擋在他的身前為他遮風避雨,這隻會遮住屬於他的光輝。”
“你認為這是許執事特地為寅虎設下的圈套,就等著寅虎對他出手,那麼你便錯了。這樣雖然會得罪人,同樣伴隨著機遇。”
唐朝淡淡的說著。眼神雖然看著寅虎和許執事的戰鬥,心神卻已經飛到了十九宗上。
自己的那幾個師兄,師尊,他們從來不會在自己與人搏命的時候出現,往往在幕後來收場。這是對於自己的肯定,如果對方超越了自己修為太多,但自己隻要有那麼一丁點的獲勝希望他們都不會出手。這是屬於十九宗的榮耀。所以在十九宗,除了頑劣一點的李霸刀,其他人走到哪,其他修士都隻敢在背後指指點點,卻沒有人敢當麵說一個不字。
這是屬於自己的氣勢。
哪怕現在唐朝離開了十九宗,他身上也有這種勢存在。然而寅虎是他選擇之人,自然也要具備這種銘刻峰的勢。若這場戰鬥,隻要寅虎敢拿命博,唐朝不認為他會失敗。
煉體之人,隻要修為達到了神海。那是質的飛躍。
在場的所有人心驚,今日可是大事件,外宗弟子居然敢頂撞內宗執事,並且還想和內宗執事過上兩招,這不是找死?一個是剛剛度過神海的寅虎,一個是已經在神海初期百年,即將進入神海中期的執事,這兩個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有一絲可比性。不管是身份還是修為。
可讓眾人大跌眼鏡的卻是,寅虎就這樣絲毫不懼的上了。許執事起初還在獰笑。他設計的這激將法便是讓寅虎出手,哪怕他不出手,頂上兩句,自己也有辦法讓他萬劫不複。
隻要內宗沒有見到寅虎,自己殺了便殺了。
七次鍾鳴進入神海啊,若不是今日內宗事務繁多,每一位長老都在緊急的籌辦著事務,恐怕在寅虎邁入神海的那一刻起,都會有長老前來觀看,甚至直接收入門下。
一個宗派內,執事數萬,可也就那數十位長老,每一位長老門下弟子都如同寶貝,最低都是以六次鍾鳴度過神海,七次鍾鳴者,能讓他們放棄自己這個執事。
可打著打著,許執事的眼中驚訝越來越濃。自己手中的利器對寅虎好像沒有任何一點作用。甚至不少內宗弟子正在竊竊私語。
“怎麼回事,這是許執事在故意放水嗎?我看他手中的仙品長劍不過是個擺設,居然砍上一劍隻能在這野小子的身上留下一道白印。”
“是啊,是啊,就連許執事施展的術法打在他的身上他好像都沒感覺一樣。”
“可不是嗎,這其中肯定有著貓膩,這許執事也許隻是做做樣子,他手中的長劍可是當初以五次鍾鳴度過神海的時候宗門內獎勵的,這仙品長劍無堅不摧,就連寒鐵都能一劍刺個通透,更何況剛剛進入神海的修士。”
現在的苦悶隻有許執事能自己體會,寅虎如同一頭雄壯的野牛,不管術法還是劍氣都無法對他造成什麼傷勢。寅虎又不斷的逼近,自己想要施展強大的術法畏手畏腳。這樣打下去,難不成自己還要落敗?自己一旦落敗,那可是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