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修為超脫者,都應有大機緣伴生,有天大造化奪舍,更應該氣運當頭,我不願與你等為敵,交出小兒,此事就此作罷。”河圖冷聲道。“至於經過,我看和不看又有什麼區別?”
哪知曉李白蟬接過話題,道:“那你這麼說,若是我們並非半步不朽,與你在同一境界,那麼便不如你的機緣大,不如你氣運足,那麼你便可以順理成章的殺掉我們。這便是你狗屁不通的氣運?”
河圖聽後並不生氣,反而笑著,道:“不錯。若今日不是你們兩人出現在這裏,那麼我定當殺入十九宗,屠之滿門,雞犬不留。”
掌教冷笑道:“萬年不見,你還是和以往那般厚臉皮,與你相處反而不如和白蟬兄相處來的痛快。聽說你的生死羅盤在一處上古遺跡中獲得,以前一直無法徹底觀看,今日我便想借白蟬兄的手,看上一眼你的生死羅盤,是否真的有傳說中的那般神奇。”
“召千淵萬瀚之幽,引滅天蔽日之暗。”掌教的黑色鬥笠之下,他的一雙金色手掌拍打在身下的土地之上。
這一下,李白蟬的域崩塌,徹底爆開,天地間終於恢複了清明。
有著強烈的勁風,讓掌教黑色的長袍鼓動,那鬥笠之下,有著一雙散發著金色之光的眸子。
沒有人見過他的樣貌。他以是這東荒最為頂尖的修士,在這東荒,除了萬載沒有露麵的半步不朽,在無任何人可以看清楚他的樣子。
“我在說一次,交出小兒,此事作罷,不然你十九宗將雞犬不留。萬物枯竭。”河圖站著,任憑勁風吹過他的身體,任憑兩位神海圓滿者對他虎視眈眈。可萬年來的心性絕非其他修士可以比擬的。
“你那不成器的小兒不是說進入乾坤珠內了嗎?哈哈,難道你已經感覺到你那小兒不行了?”李白蟬哈哈大笑道:“憑你那小兒還想與老夫愛徒對抗,實在可笑。”
“開戰便開戰,十九宗我無牽無掛,到是你的星運宗有著你的根基所在,若在今日你不把我和白蟬兄徹底殺死,你的星運宗也將永無寧日。”掌教說道。
而他的那一掌此時終於術成,三位絕世強者展開了一副絕世大戰。
李白蟬拿著赤黃色的不詳之刃,他的身邊周圍有著無盡的星光閃耀。掌教的身影漂浮不定,用肉眼看去,他的一雙金色的拳頭忽暗忽明。而在他的那一雙手掌之上蘊含的能量比你李白蟬的不祥之刃來的還要可怕。
而以一己之力對抗兩位絕世強者的河圖,他腳下的羅盤開始放大,他的身體開始變大,整個人如同上古巨獸的複蘇。整個羅盤幻化做無數份,如天女散花般的向著李白蟬和掌教飛去。
掌教的金色大手幻化,比之前在十九宗的時候不管威壓還是氣勢都要強上太多太多,與這樣齊天般的金色手掌對抗,觸之即傷,碰之即亡。
李白蟬的劍光飄忽不定,不斷的有著虛空裂痕在他的身邊出現,這些裂痕像是深淵巨口要將李白蟬吞噬,卻發現這些空間裂痕居然是李白蟬的速度太快,穿越過空間之後,空間還沒有愈合而引發的吞噬大洞。
河圖的左手持著一個羅盤,右手以術決掐動。鋪天蓋地的羅盤幻化成為一張大網,這個大網與掌教的金色手掌對抗,而在他的身前,有著虛幻的碎片,李白蟬每揮舞一劍,這樣的虛幻碎片如同鏡子般便破碎一層。
“我有氣運加身,今日不是我的死期,你們殺不死我。”河圖冷聲道。
三位半步不朽境界強者的對抗,這是整個東荒為數不多的戰鬥,因為三位的修為太強太強,三個人中沒有任何一人可以在三個人的攻勢下撐起屬於自己的域。而這三個人打鬥散發出的餘波能散發出萬裏之遠。
這片林子在今日之後,將成為一片死地。
這也是為何當初在銘刻峰上,掌教對李白蟬說,一旦兩人全力出手,那麼十九宗將不複存在,達到了他們這等修為,任何的招式都帶著屬於自身的勢,戰鬥的餘波可不論你是敵是友。
那幾位遠遠逃去的神海後期者震驚的看著遠處的戰鬥,渾身發寒,更有無上的向往。
大供奉震驚的道:“我聽門主講道的時候說過,如果達到半步不朽,在神域之中便在無懼怕之人,在到達了這個層次,想要死亡已經太難太難,哪怕修為高過他,若是想要逃走,也無可拘他之物。”
“可門主此時一人對抗兩位半步不朽啊,十九宗什麼時候冒出了這等可怕的人物?十九宗不就是一個小宗派嗎?宗門內有著十九峰,每峰上不過千人,有的峰主甚至隻有神海後期。這樣的宗派怎麼可能有兩位半步不朽的強者坐鎮。”另外一位供奉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事,門主此時看的輕鬆,但在兩位與他同樣修為的強者手中定然施展不開,我們若是前去幫忙,恐怕剛剛接近,就會被那餘波震碎身體,毀掉靈魂,都說神海圓滿之後的每一步都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也不知曉我現在在神海圓滿走出了幾步。”大供奉歎氣道。
“大供奉,你看那邊。”有著一位供奉冷聲道。順著他的手指,發現在一處廢區裏,待劍的身體躺在裏麵。
此時的待劍奄奄一息,如同即將死去,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從李白蟬的域中被掌教拋出,本身體就受到了重傷,這一拋出之下,身體的傷勢更加嚴重,但掌教好像算好了一樣,把他拋出了戰鬥餘波的範圍之外。
在那幾位星運宗供奉看到他的時候,他同樣也看到了他們。不過他的眼中沒有驚訝,沒有任何的神色,艱難的爬起來,盤膝坐下。
“那小輩已經是強弩之末,我們此時抓住他,手上也算有著底牌。”有著一位供奉說道。
可待劍仿佛聽到了一般,他的聲音傳來,道:“什麼時候東荒的修士這般不要臉,幾位神海圓滿境界的強者在商量著如何對付我一位神海初期的小輩。”
大供奉冷笑道:“你可不是小輩,若是今日門主勝利,到時候星運宗打上你的宗派,你還是跑不掉,若是門主落敗,最起碼李白蟬心愛的徒弟在我等手中。”
待劍冷笑道:“你認為以我師尊此時紫色長發的模樣,他會顧慮我的生死?”
大供奉怒喝,道:“小輩,休要拖延時間。去拿住他。”
幾位神海圓滿強者竟然同時出手,而出手的對象居然是一位神海初期的小輩。若是傳出去,他星運宗供奉之名在東荒將成為一個笑話。
可他們是真的怕了,若不快速解決到這個眼前的麻煩,成為自己手中的底牌,誰知道會不會有突然殺出一個神海圓滿。甚至半步不朽。
“小輩,這次看誰來救你。”一位神海圓滿修士的速度快到了極致,隱隱有了破開虛空的感覺,人未到,手掌卻從虛空中伸出,想要一把掐住待劍的咽喉。
待劍冷眼的看著,沒有任何的驚訝。沒有任何的害怕。他的手指輕輕掐動。可世事難料,就在他認為自己若是不做點什麼的時候,從他後背破開虛空,有著一隻手掌伸出,將他一把扯過。他的身體直接融入虛空之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幾位神海圓滿強者的速度有多快?快到無法想象,萬裏的距離對他們來說,不過是飛行一炷香的時間,可他們依然撲了個空。不解的望著待劍消失的地方。
有著一位供奉仿佛發瘋,不敢相信這一幕,他伸手,扯開虛空,身體直接融入到裂痕之中。數息過後,他的身體再次出現,聲音冷到了骨子裏,道:“他不是融入虛空逃跑。”
大供奉眼中不敢置信,道:“在剛剛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乾坤珠的氣息。”
“怎麼可能,你說少主會救他?”
大供奉望著遠方正在大戰的三人,冷聲道:“門主此時趕來,你認為他是來救我們的?若是不出意外,少主此時已經落在了追趕他的那個小輩手中,而乾坤珠也落入了那個小輩的手中。”
“怎麼可能,乾坤珠乃上古之物,在少主的手中足夠抵抗神海後期者全力一擊,在加上體內空間的特殊,就算神海後期者進入,也拿少主沒有任何的辦法。你是說那個神海初期的小輩能夠比神海後期更強?隨著修為的提高,乾坤珠的威力之會越來越強。斷然不可能在乾坤珠之內敗在一個神海初期的小子手中,甚至連乾坤珠都被別人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