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劍的餘波李白蟬當真沒有顧慮到待劍,此時待劍的臉色死灰,看著那衝著自己來的幾位神海圓滿,以及不遠處如波浪而來的劍影,而那劍影的速度居然比那衝向自己這邊的四人速度更快。
自己在敵人的手中死不掉,難道會死在自己的師尊手中?
此時站在李白蟬身前的是那個穿著皇袍的男人,皇袍在凡塵間,代表的是至尊,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代表了威嚴與實力。
這個男人出現,一掌破掉李白蟬的劍勢,毫發無損。
李白蟬卻大笑道:“好,好,打了半天,終於來了正主,省的我去找了。”
半步不朽。
這樣的人物是整個東荒內最強之人。
一聲炸雷之聲響起,李白蟬紫色長發吹起,他手中的劍勢便的緩慢,在他的域中,星河壓下,如泰山壓頂,這片空間內,更是變的昏暗無光。但在這昏暗之下,有著一抹紅色升起。
熒惑之光。
熒惑代表了不詳,代表了死亡。
“祭。”李白蟬突然間喊道。
那黃袍男人身後的大供奉突然間噴出一口鮮血,這是生生的被威壓逼出的一口鮮血。不光是大供奉,衝向待劍的三名神海圓滿同樣噴出一口鮮血,秦羽哪怕站在原地,也沒有例外。
這幾口鮮血的噴灑而出,彙聚在了星空,李白蟬接著道:“以神海圓滿之血,不祥之刃入手。”
待劍的無形之刃被李白蟬拋落在地麵,這樣的神兵,甚至比唐朝的三生石劍還要強大,可此時卻被李白蟬隨手丟棄。
李白蟬每次打架,都是隨手拿起的武器,可修為到了他這等地步,要是說沒有一把趁手的武器是萬萬不可能的。
秦羽噴出一口鮮血之後,如同死去,他的眼中升起了駭然,這股駭然不是感受到了李白蟬的強大,反而是想起了一個古老的傳說。而這個傳說與之前的那個女子有著莫大的關係。
在他看到佛瑤的時候還不是很確定,直到看到待劍,以及待劍此時的樣子,他的渾身顫抖。
被李白蟬獻祭之後的幾位神海圓滿者隻是短暫的停頓,但是衝向待劍的速度不減。若是拿下那瘋魔男人的徒兒,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們已經發現了門主的到來,可在門主到來之後居然都無法阻止這個男人的獻祭之力。甚至來自於這域中的威壓越來越強。
神海圓滿的速度有多快?不過數息時間,那幾位神海圓滿強者便掠到了待劍的身旁,有著一人伸出幹癟的手掌向著無法動彈的待劍脖子掐去。
讓他不敢相信的是,這個神海初期的小輩哪怕在麵臨這樣危險的時候,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在待劍的身前,那劍影同樣的掃過。若是這劍影率先掃過,那麼待劍便真的死在了李白蟬的手中,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這一切的一切,從皇袍男子的出現,不過數息而已。
突然間,有著一個金色的手掌鋪天蓋地而下,擋在了待劍的身前。劍影還是要比那幾位神海圓滿強者的速度快上不少,在加上那些神海圓滿的供奉合力才可在肆虐過的劍影下抵抗少許,如今怎麼都不敢在超越這劍影的速度。
但是這劍影撞擊到了金色的手掌上,隻是在這金色手掌上留下了一道白印。
這手掌的出現詭異,替待劍襠下了李白蟬的劍影後,這金色的手掌一翻,竟然直接向著那數位神海圓滿強者的身上鎮壓而去。
皇袍男人眼中有著怒氣,在他出現之後,沒想到在場的那人壓根就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更直接以領域之威壓迫宗派內的幾位供奉,讓他們噴出鮮血,為的便是獻祭,這獻祭引發的天地異象看似駭人,甚至有著無盡的肅殺,但這皇袍男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看到那手掌鎮壓向幾位供奉的時候,他的手上掐訣,有著一個巨大的羅盤轉眼便覆蓋住了這片星空之域替幾位供奉擋下了一掌之威。
“來者何人。”巨大的羅盤擋下的手掌的威壓,便回到了皇袍男人的腳下。
在他問話的時候,李白蟬的手中獻祭之法結束,在他的手中,有著一把赤黃色的長劍出現,這赤黃色的長劍迎接著天際中昏暗的星空,居然與熒惑星辰散發而出的不詳味道相吻合。
李白蟬根本不管不顧,拿著不詳之刃,刺向皇袍的男人。“要打就打,哪那麼多的廢話。”
皇袍男人終於動了真怒,口中低喝,道:“我星運宗就算有得罪的地方,也不至於滅殺宗內供奉。真想與我星運宗開戰不成?”
他的手上掐訣,羅盤再次幻化,不過現在這羅盤上,有著紋路出現,這紋路上畫著的不知曉是什麼,隨著羅盤的旋轉,居然如人體的筋絡圖一般。
“我星運宗因運而生,運便是道,我河圖應運而生,此為大道。祭,生死羅盤。”皇袍的男人說道。羅盤幻化而出,居然與戰族的森羅之門一樣,散發而悠久古老的歲月氣息。
這羅盤阻擋在了河圖的身前,李白蟬的不詳之刃釘在上麵,再也無法刺入分毫。
“你應運而生,而我是熒惑星辰轉世,你比的了?”李白蟬冷聲大笑道。“掌教,來就來了,把待劍送出去。”
手上的力道更猛,李白蟬接著道:“以熒惑之力,追尋破軍之路,開破軍之勢。”
刺在羅盤上的不詳之刃劇烈的顫抖,竟然在李白蟬的術法加持下,那巨大的羅盤上有著龜裂。李白蟬看著這些龜裂,猖狂的笑著:“狗屁的大道,狗屁的生死,在老子的域中,老子便是道,老子便是生死。”
終於有著歎息傳來,一襲黑袍的掌教出現,他就站在待劍的身前,一揮手將待劍送出了李白蟬的域中,他沉聲道:“白蟬兄,你還是這般暴躁,我真是不喜歡你這頭紫發。”
“你要感謝一下我的好徒兒佛瑤,不然我這紫發一出,我自己都怕。現在最起碼我還知道你是誰。”李白蟬大聲笑著道。
掌教卻長袖一甩,他身前的幾位神海圓滿境界者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落在了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秦羽腳下。他看著星運宗的門主,道:“好久不見了,河圖。”
在河圖身前的羅盤寸寸龜裂,直到崩潰,化作無數的歲月,再次凝聚在了他的腳下不斷旋轉,不過李白蟬的攻勢被他抵擋而下。他望著掌教,臉色第一次有了動容,道:“萬年了,掌教。”
“難道你不應該稱呼我一聲前輩?”掌教一襲黑袍下,看不清楚麵容,不過話語中的冷氣任誰都聽的到。
“掌教,我修行兩萬餘載,在半步不朽之下已經萬年,當真以為我怕了你?”河圖冷聲道。
掌教卻笑著道:“如果想要打過,那麼便看上一眼到底誰對誰錯如何。”
李白蟬淬了一口,道:“掌教,你何時這般扭扭捏捏,你若是來觀戰,你站在一旁看著就是,若是來幫他,那麼老子一起接下,若是來幫我,那麼便拿下這狗屁的星運宗宗主,我看他腳下的羅盤絕非凡物,我要之無用,你不最喜歡這類稀奇古怪的玩意嗎,送給你了。”
掌教接著道:“河圖做事,一切都有因果,追尋氣運,若是讓他知曉對錯,也許他站著不動讓你殺呢。白蟬兄,你悟道之後的殺心越來越大了。能不費力氣,幹嘛大動幹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