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我自私,我霸道,我壞,我是魔女,我不溫柔,我不大方,我不會體貼。我自己心愛的人如果愛上了別人,我還要笑著祝福他,將他拱手於人,男人不就希望這樣麼?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愛了這麼多年,等待他的難道就是這句話?
我不愛你了,我喜歡了別人。
那麼,下一句呢?是不是要讓我說祝福你們的話?
讓我說:我會默默祝你們幸福。看你們白頭偕老?那麼我呢?你要把我拋到哪裏去?
我是為你活的。
我是為了你進入魔教的。
我是為了你成為了魔教的魔女。
我是為了你利用了魄。
現在卻要我冒出這麼傷我的話。好,那就等到見到蕭的時候,我親自問他,看他怎麼說,如果和我在一起,那麼沒事,如果他真的愛上了別人,那麼別怪我心狠!我是不會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別人快活的!
我飛奔著,壓抑著隱忍的怒火。
窗前。一枚桃花。
“你來了?”我冷冷的坐在桌幾前喝著茶,看著搖曳的燭火。背對著他,即使他不出聲我也知道他來了,他身上的那種味道是誰都模仿不了的。
他沒有說話,徑直坐在我對麵悠閑地倒了杯茶輕唾著。
許久,他終於悠悠的開了口。
“找我來為了什麼事?”
我輕放手中的茶盞,淡淡的開口。“讓我回教一次。”
“為了她?”
“是。”
很久他沒有開口說話,他知道我指的是誰,就算不知道,看我的表情也猜的差不多了。
“那麼走吧。”他站起來,高大的背影投在牆上。
“現在?”我疑惑地抬起頭斜睨著他。
他輕輕點頭,沒再言語。
我跟在他的身後。他伸手打開了房門,一股風吹滅了正在燃燒的火燭。瞬間漆黑。
幾個起落,一襲白衣如霧的男子和我消失在濃重的夜色當中。
“已經兩更天了吧。”眼底閃著嗜血的光芒問著身邊的男子。
“嗯。”他沒有表情的輕輕嗯了一聲。
“她在睡覺?”隻是這次他沒再說話,隻是運用了輕功,點足飛了出去。
“就是這裏,你要怎麼對付她?”感受到他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不舍得?”我嘲笑似地問著他。
“這是迷藥,她的警惕性很高,這要看你的了,我隻能幫你到這了。”說著就把迷藥放在我手上,然後轉身就飛走了,我看著他那消失在眼前的背影。
難道他不舍得?我又不殺她,他緊張幹什麼?不報複她,那麼我心中的火向誰發?我的病根怎麼辦?
我飛身到她的室外,舌頭舔了下手指,輕輕點破那薄薄的紙窗。嫋嫋白煙徐徐的吹進屋內,靜靜地聽著裏麵的動靜,她的警惕性會不會太高了?
我破窗而入,一個疾手點住了她剛要起身的穴。
看著她軟軟的躺在床上,我邪魅的笑了,不管教主是否願意,這次我必須要做,這是你欠我的。
“嘩。”我將她帶到了隻有我和魄才知道的地方,那個小小靜謐的悠閑之處。
“你醒了?”看著她一身的水,我笑了。
“你是……”看著她倒豎的柳眉,我更想大聲的笑出來,她不知道我是誰?
我扥了下手裏的鞭子。
啪的一聲抽打在她的身上。
“啊!”她驚恐疼痛的叫著。
“沒用的,這裏誰也不知道,也不會有人聽見的。”我軟軟的告訴她。
“你是……”她睜著她那驚恐的眼睛看著我,
“沒錯,我是錦。怎麼?想起我了?我記得你那一箭射的好漂亮啊,就射在這。可是,你怎麼不稍微偏離那麼一點點呢?再差那麼一點點你就可以殺了我了。”我猙獰著臉手指著胸口的地方。
“你說多可惜啊,我想你肯定以為我死了吧,否則我這副教主怎麼不在教中?我受這麼重的傷應該在教中養傷才對,但是我卻莫名失蹤了,或許你們都在猜忌,但就是沒人敢問教主,畢竟教主沒宣告我死亡的消息。是麼?”
“哈哈哈。”朱雀仰天大笑。“沒錯。你還是那麼聰明,我一直以為你死了,我也一直等著教主宣告你死的消息,那麼我就會告訴教主讓我做副教主的位置,但是,我沒想到你會以這副尊容出現在我的麵前。”朱雀冷笑著看著我。“一直看你蒙著麵,以為你是個多麼漂亮的女子,沒想到也就是這副樣子。”
我清晰的看到她眼裏的嘲諷,相對你來說,現在的我是醜了點,那又怎麼樣?現在你是在我手上,長的再漂亮有什麼用?
對她的冷言嘲諷我都視若無睹。拿著手裏的鞭子扥了扥。
“啪!啪!啪!……”一下接一下。但她的嘴還是那麼不老實。
“你是在……嫉妒我,看你那醜的樣子,我……實在不想看。教主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怕是後悔選……了為副教主吧。”
我笑著停下手裏的鞭子,走到她的麵前。
“你不疼麼?剛才我潑的水可是鹽水啊。”
看著她紅著臉卻說不出一個字,我暗暗高興。
“啪!”
“這是你欠我的。”
“啪!”
“你的那一箭射的很好。”
“啪!”
“我留下了病根。”
“啪!”
“永遠都治不好了,教主都拿這沒辦法,隻是讓我休養,這就是你幹的好事!”
我一遍一遍的抽打在她身上,她早已不說話了,怕是被疼的吧,作為魔教的人,個個陰狠。可是她沒想到有天會有人對她這麼狠吧。
“你不是說你好看麼?”我停下手捏著她的下顎。猙獰著看著她那俊俏的臉變了形。
“毀了它好麼?”我看著她的瞳孔瞬間睜大。
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終於……緩緩的割下一刀,
我就眼睜睜的看著鮮紅的血液從她的臉上汩汩的流淌,像條快樂奔騰的小溪。
“你感受到了麼?它的快樂。它在肆無忌憚的從你的臉上奔流出來。”我輕拈一下她臉上粘稠的血液,放在了她的眼前,她就這麼驚恐的看著那鮮紅的血,一點點的挪動她的身體,想要逃避。
“這次我隻毀你左麵的臉,最後別得罪我,否則,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站起身冷睨著躺在地上的人。
她沒有出聲,隻是恨恨的瞪著我。
我點住了她的啞穴,這叫聲讓我聽了頭疼。
“啪!”
“別這樣看我,我討厭!”我咬著牙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左臉上,流淌的血一下崩在了我們的身上,我笑著看著她那因疼痛扭曲變了形的臉。手上粘稠的血液,伸出舌舔了舔。
天快亮了吧。
輕輕用她身上的衣服擦拭著我手上的血漬。
“大家快看啊,這人是誰啊,怎麼在這啊。”我笑著隱藏在別人的身後,看著眼前這個早已不省人事,全身是血的女子。
“這不是朱雀長老嗎?”
“朱雀?長老?不是吧,長老武功這麼高,怎麼會被人弄成這樣啊。”
我笑著轉身離去,耳邊不斷響起那些人對朱雀的評論。
“可能是得罪誰了吧。”
“在這魔教,誰會跑到這?”
“難道是副教主?”
“怎麼扯上副教主了?”
“雖然大家都不說,但都知道的,朱雀長老和副教主一直不和。”
“可是很久都不見副教主的身影啊。”
“……”
我運足功力快速飛往青楓派,也不知道教主在那邊安排了沒有,他隻是讓我跟著他一起走,也沒看見他安排一下安插在我身邊的細作,天已經大亮了,如果有人去我房間,那麼我不在,他們會怎麼想?萬一這件事讓掌門知道了,他本就懷疑我,知道後不是更對我猜測麼?那麼我還怎麼行動呢?
腦子亂死了,一堆的疑問,還有一堆的事情要解決。
我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暗暗深吸口氣,希望裏麵沒人。
“你怎麼在這?”我略顯吃驚的看著緋,看著她手裏拿著的杯子,心裏莫名有些慌了,桌上還有一個,那就證明昨晚有人來我這做客了,該怎麼解釋?不是瑟不是她,還能有誰?
“我來看姐姐啊,看姐姐這麼晚起,本想喊你的,誰知,我喊了半天也沒人回我,所以我就進來。”緋笑噙噙的說,但我感覺現在的她怎麼有點陰險。
“哦,我睡不著,早起了會兒去外麵轉了轉。”我盡量不顯示心裏的慌張,徑直向她走去。
“緋是來喝茶的麼?”她一直把玩著手裏的杯子,卻遲遲不肯放下。
“當然不是了,隻是好奇看到姐姐桌子上放了兩個杯子,難道姐姐這來人了?”
我暗暗斜猊的笑下,是在拷問我了麼?
“我想念了我的弟弟,想念我的魄,所以想和他們對飲,但是空無一人,隻有拿這空杯寄我相思之情,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呢?”緋,隻要你敢告訴掌門,別怪我讓瑟給你收屍!
“姐?我們找瑟去玩吧。”說著放下她手裏拿著的茶盞,恢複往日的可愛嗲聲的向我走來。
“沒心情。”變臉挺快的嘛。
“好啦,姐,那天的事我都知道了,那是他的錯,我讓他向你道歉好不好?”
我沒有出聲就然她拉走了,我想這是個機會,否則我沒法靠近他拿到我想拿到的東西。
“哥哥,在不在啊。”才剛到瑟住的地方,緋就大聲的喊著,瑟難掩的高興走出門,一看還有我,臉瞬間垮了。見到我有必要這麼明顯的討厭麼?
緋從開拉著我的臂膀,走到瑟的麵前向他使眼色,這一切都看在我的眼裏,為做某些事,犧牲一些不必要是理所當然的。
“對不起,我想我那天不該對你亂發脾氣,我隻是一時控製不住,你說的對,我會考慮你說的。”我低著頭,沒看他們的臉,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表情。
有那麼一刻,誰也不出聲說話,隻是全都怔怔的站在原地。
“沒關係的,我也有錯,我不該說那種如果,或許我不了解你深愛了這麼多年的感受,是我欠考慮,對不起。”
“那就和好了?哥,笑笑嘛。”說著緋就開始搖著瑟的衣袖,撒起嬌來。
看著瑟臉上的冰凍一點點融化,不知心裏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她總是那麼輕易的讓瑟笑,而我總是那麼輕易的讓他生氣。就像很久以前蕭很容易讓我生氣一樣。
“咳咳咳。”一陣咳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抬起頭看著瑟蹙著眉,想要壓抑著震咳。好像比上次還要嚴重了。
“哥?你沒事吧。”每次他咳的時候都是緋在他的身邊安撫他。
“他怎麼了?”
“沒事的。”瑟微漲紅著臉,說著又是一陣咳。
他怎麼會病的這麼嚴重呢?緋離開的那幾日他還是好好的,怎麼她一回來又變成這樣了?
“你好好照顧他吧,有空我再來。”我帶著疑問告辭。
看來要快點行動了,要他信任我這要花很長的時間,再說我在這的幾天的時間怎能及得上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還要我夜探?
“錦,你下手也太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