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場劍鬥
卻說煙陵一路與醉乾坤和水夢蝶作伴,來到了天竟峰,與一種劍字襟袍眾人相見,眾人在一眾道士的指引下來到了專門為參加這次劍鬥的劍者,準備的小屋中,房間中空間狹小,眾人正在詫異之際,幾名道士從小屋中的一麵巨大的銅鏡之中走出,指引眾人穿越銅鏡,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眾人正在稱讚,道術奇妙之時,隻見一個羽衣高冠的道士,在許多弟子的簇擁之下走了過來。
那個道士向著煙陵等一眾人士行了個道禮,道:“貧道是道主宗法成真人,負責這次天竟峰大會的監管工作,這裏乃是專門為了比鬥劍術而設立的結界,十分寬廣,諸位再次比劍,可以毫無空間狹隘之患。”
法成真人說了幾句,對眾人道:“這個境界乃是專門為了鬥劍而設立,既然是比鬥,便必然會有裁判,這天竟峰中劍鬥一試的裁判,我道主宗特意尋來了久矣不現江湖的,紅塵劍樓的三位樓主。但是因為三位女主都是女兒之身,行動稍慢,所以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到來。請諸位暫時等待片刻。”
這時候,一個大約四十幾歲的大漢走了出來,問道:“既然是比試,而且在山下就已經有過比試了,那時候沒有裁判現在幹嘛要用裁判,誰輸了誰走,不就可以了?”
法成真人道:“若是沒有裁判,算什麼比賽呢?在天竟峰下,乃是因為你們早已見麵,想要過招,我們也不好禁製,隻好盡我們所能,盡量讓你們的比鬥顯得公平一點。但是即便如此還是引起了無數的血案發生,比如江南白家的白無雙公子,就為了掩蓋自己被煙陵打敗的事實,而意圖殺人滅口,更是突然發難,將周圍數百個圍觀的劍手殺死,這樣的惡人,已經被我們取消了參賽的資格。並準備等百武聯會過去之後,再派人前往白家捉拿。”
那大漢一聽,身子震了一震,低頭不語正要退下。
法成真人卻是喝了一聲,道:“且慢!”
那大漢回頭問道:“什麼事情?”
法成真人問道:“敢問這位劍者的名字?”
那大漢道:“在下,山西劍關嶺,司空真顏。”
法成真人眉頭一皺,搖頭道:“不對。”
那司空真顏問道:“不對?是哪裏不對?”
法成真人看著他說道:“我聽你的聲音不對。”
司空真顏道:“我的聲音怎麼不對?”
法成真人道:“你現在的聲音,與你之前一開始說話的聲音,有幾分的不同。”
司空真顏道:“哦?哈哈,是道長你聽錯了吧,我的聲音哪裏會有什麼不同?”
法成真人道:“確實,不同,非但是聲音不同,方才你說話的語氣和神態也與之前不同。”
司空真顏一時語塞,道:“這,這……”
法成真人道:“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從始至終個所有的性格,語氣和神態,都不是你自己的性格,語氣和神態,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該有一個什麼樣的性格,語氣和神態,也就是說你是在假扮一個人,是不是。”
司空真顏指了指自己的衣襟上,道:“隻要是劍字襟袍就能參賽,何必還要管這些亂七八糟的呢?”
法成真人道:“但是,你是白無雙!”說著,手一招,隻見司空真顏的臉皮猛地揚起,跌落在地,眾人看時,隻見司空真顏臉上又換了一副相貌。
水夢蝶已經叫了出來:“白無雙!”
白無雙向她看了一眼,嗬嗬笑道:“蝶兒,你平時不都叫我白大哥嗎?”
水夢蝶哼了一聲,道:“你這個狠心的混蛋,居然想要殺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大哥!”
法成真人道:“白無雙,你趁著百武聯會之時,行凶,我道主宗本來就要捉拿你法辦,卻是想不到你居然會自動落網。”
白無雙哈哈大笑,道:“道主宗果然不同凡響,這樣還能讓你們看出我的容貌。但是,你揭發的尚早!”
說著,猛地一揮手,眾人隻聽見一聲巨響,轟隆隆的,地上猛然泛起一陣白煙,白無雙的身體盡被這陣白煙裹住。
眾人正在詫異,隻見那法成真人,大袖一揮,如同卷起一陣猛烈狂風,白煙頓時消散。
白煙散去,卻是已經不見白無雙的蹤影兒。
眾人正在詫異,隻聽外麵傳來喊殺聲響,法成真人笑道:“這個白無雙,居然苦心孤詣,為了一雪他被煙陵打敗的恥辱,居然帶著他白家的幾百人,喬裝打扮,成劍字襟袍的人,混進劍會,妄想擾亂劍訣,卻不想想我道主宗豈是易與之輩?本來消滅他這些俗人俗物,隻在舉手之間而已,不過本次劍訣的裁判,紅塵劍樓的幾位樓主恰巧趕到,正好交給她們處置,諸位如果想要看一場好戲,不妨跟著貧道一塊兒出去看看。”
說著,隻見法成真人右手一揮,猛然一道兒白光自他袖間飛出,眾人隻覺身邊光焰齊亮,不覺又回到了之前所待的那個小屋之中。隻見小屋中已經是血光遍地,一片狼藉。許多之後趕來的劍字襟袍之人,已經死在了白無雙等人的劍下。
白無雙率領白家眾人,一路衝殺,殺到小屋之外,非但是劍字襟袍的人,連院子裏其他的兵器的額參賽者都被他殃及。
醉乾坤罵了一聲:“豈有此理!”手持酒壺,正要殺上前去,法成真人大喝一聲:“且慢。”
話音未落,就在白無雙肆意屠殺之際,隻見天降劍雨,無數利刃從天而降,席卷而來。
利刃降下,煙陵雙目雖已失明卻是依然感受到無邊的劍氣,從九天銀河之上,如同浪濤一般滾滾而來,不覺叫了一聲:“小心!”說著,將身一縱,護在水夢蝶身前。
水夢蝶正被那從天而降的劍雨,驚的目瞪口呆,忽然眼前白影兒一閃,煙陵已經護在自己身前。不覺心中一暖,臉上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劍鋒如雨瓢潑而下,下麵眾人擋者披靡,隻聽一陣哀嚎之聲,不絕於耳,煙陵鼻端不住的飄進血腥之味。眾人在一片腥風血雨之中,閃轉騰挪,閃避從天而降的利刃。
同時,隻見無邊劍流之上,沉黑無言的天空,忽然乍開一線金光,如同一隻大眼在天際張開,登時四個如同飛天一般的身影,從那隻巨眼當中飛出,飄然而下。
四人之中,當中一位,渾身彩繡輝煌,宛若仙妃,隻見她雙手一撥,向前一推,便有無數劍鋒,自她手中飛出,化作無邊劍流直向這邊白無雙等人飛來。
白無雙諸人,登時死傷大半。
但也有不少的劍流,迸濺至其他人身邊,煙陵深感眾人危機,大吼一聲:“眾人退至我身後!”話音未落,已然放出滿身劍。
眾人連忙退至滿身劍身後,隻見煙陵渾身散發出無邊的劍氣,將從天而降的劍流紛紛擋在眾人之外。
白無雙帶來的人,見煙陵放出滿身劍為眾人庇護,人人都欲保命,便有不少人要從這邊逃到煙陵身後去,不想天際劍流婉轉,竟是他們逃到哪裏,劍流就追到哪裏,寧可錯殺,也絕不輕放。
白無雙帶來的家臣,連同白無雙本人,盡數喪生在這漫天劍流之下!
隻聽法成真人哈哈一笑,大袖一揮,隻見滿地屍山血海,盡數消於無形。
天際那四道兒,清麗脫俗,宛若畫中飛天的女子身影兒,此時才漫空降下,雙腳踏地。
法成真人笑道:“四位公主終於來了。”
四人中那個風姿神采,宛如神仙妃子的女人,似乎是四人中的大姐,走出來說道:“道主宗辦事,怎麼如此寬放,這樣的惡人竟然讓他們混入劍會,侮辱劍家風格。”
不等法成真人答話,卻聽煙陵說道:“既然是懲治惡徒,為何如此濫殺無辜,連不屬於劍字襟袍之人,也不放過。”
“嗯?”先前說話的那個女人看了煙陵一眼,哼然說道,“這個瞎眼的劍客,叫什麼名字?”
煙陵道:“煙家煙陵。”
那個女人看了他一眼,哈哈笑道:“這樣的性格,令人歡喜。”說著,徑直飛入銅鏡之中。
煙陵心中不忿,還要追問,法成真人拉住了他,眾人便一道兒走入銅鏡結界之中。
結界之內,法成真人請那四人高坐在上,介紹道:
“諸位,劍界高手,這四位便是方才我向大家提起的此次劍訣的四位裁判,紅塵劍樓四位樓主。大樓主朔月,二樓主南星,三樓主望塵,四樓主無幻。”
眾人向四位樓主見禮,煙陵仍要追究四人濫傷無辜之事,卻聽大樓主朔月說道:“適才不能逃過我劍陣之人,也必然不會在決鬥之中生還,早晚要死何必計較,你又能為死人做些什麼?”
煙陵一時氣憤,卻也感到無話可說。
法成道人幹咳了一聲,道:“而今,這裏隻剩了四位劍客,我看可以直接開始進入最後的比試階段了。”
醉乾坤便問道:“什麼叫最後的比試階段?”
法成道人道:“原本是想要讓諸位一對對的比劍,選出四位修為最好的,與四位樓主比鬥,可是現在,其他的劍手已經喪命在四位樓主的劍陣之下,隻剩了你們四位,正好直接進入下一階段,請四位直接與四位樓主比劍。”
醉乾坤道:“這,這,這,難道要讓我與女人比劍?”
水夢蝶聽不慣了:“怎麼死酒鬼,你看不起女人啊。”
醉乾坤一聽,想起之前已經跟水夢蝶動過手,便道:“好吧,好吧,反正已經跟你打過了,再打一次也無妨。”
他這話一說,就聽到大宮主身旁一個身量未豐的小丫頭,忍不住掩口微笑,大樓主看了她一眼,她反而回以一個頑皮的笑容,道:“大姐,我要與他比劍!”
醉乾坤向後跳了兩步:“怎麼還是年紀最小的?”
那個要與醉乾坤比劍的人正是四位樓主當中年紀最小的,四樓主無幻,隻見她站起身來,說道:“不要以為,我年紀小,就看不起我!”
醉乾坤哈哈笑道:“我可是從來都沒有看不起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