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煙懷遠的這枚暗器是你所發?”
煙秋雨毫無慌亂:“大伯明鑒,這枚暗器確實不是秋雨所發。”
煙淩雲問道:“方才煙懷遠上台之時,你做過什麼?”
“除了鞠躬答禮,再無別的動作。”
“上一場你對戰煙雲滅,他為何失敗,你可清楚。”
“他不是敗給我,而是敗給了別人。”
“別人?”
“或許是他的父親,或許是他的師長,也或許是他自己。”
“煙秋雨,這是在當眾問話,你必須明白回話,不可模棱兩可,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隻是因為那煙雲滅吞敗摔倒之時,秋雨不曾發招,所以這煙雲滅必定不是被秋雨打敗的。”
“那以你看來,當市場上除了你與煙雲滅還有其他人嗎?”
“秋雨沒有感知到第三人的所在。”
“既然沒有第三人的所在,又不是被你打敗,那他為何摔倒。”
“那就是他自己摔倒的。”
“哦?你的意思是那煙雲滅自己摔倒故意輸給你的?”
“秋雨隻能想到這一個解釋。”
“你可曾以錢財賄賂煙雲滅,或者曾以身份威嚇於他,讓他在比武之時,故意輸給你?”
“哈哈,大伯依你看來,秋雨在宗族之中又什麼威懾力可言嗎?”
“嗯,鳳梧。”
“孩兒在。”
“經你勘察,那枚擊傷煙懷遠的暗器,可是由煙秋雨所發!”
“經孩兒勘察,那枚暗器確實不是煙秋雨發出的。”
“哦?將原因講來。”
“是,大家都看到了,方才煙懷遠受傷之時,煙秋雨正在鞠躬行禮,頭部低於煙懷遠的胸部,更不要說雙手了,而擊中煙懷遠的暗器,是一枚在暗器當中較為沉重的飛菱。由於比較笨重,所以無法借助機關發射,隻能用手發射。假設,若是方才煙秋雨用這枚飛菱暗害煙懷遠,那也隻能用雙手發射,而那個時候,煙秋雨的雙手在煙懷遠的胸部以下,所以煙懷遠應當是胸部以下受傷,而不可能是傷在右胸。”
“哦?那敬你觀察,台上或者台下的觀眾,是否有出手暗傷煙懷遠的嫌疑?”
“這個,也不太可能。”
“哦?”
“當時煙懷遠正對著煙秋雨,而隻有側麵對著兩邊的觀眾,若是這兩邊的觀眾用暗器暗害他,那麼暗器隻可能是擊中煙懷遠的側肋,而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同理,凶手也不可能從他背後發鏢,而若是從他身前出手,那暗器必須先穿過煙秋雨的身軀,那樣更不可能。另外,孩兒還讓護商隊,查看了四麵的高出,以及遠處空曠無人的所在,也絲毫沒有發現有人藏身過的痕跡,所以也可以斷定凶手並不是在那些地方出手的。”
“哦?這可怪了,難不成是這煙懷遠腦子中了邪,自己用暗器傷了自己?”
“以孩兒看來,恐怕正是如此。”
“哦?原因何在?”
煙鳳梧舉起煙懷遠的手:“煙懷遠手上的血,並不是他右胸傷口處的血,而是他手上傷口上的血。”
“也就是說他的手受傷了?”
“沒錯,父親再請看,這是族中醫官從煙懷遠傷口中取出來的飛菱。這種暗器共有八麵十六邊,每邊都是鋒刃,兩頭尖銳利於突刺,是一種十分厲害的暗器!孩兒將這暗器上的刃口與煙懷遠手上的傷口進行了比對,發現他們十分吻合,可以斷定這傷口是由飛菱導致的!”
“會不會是煙懷遠受傷之後,捂住傷口時所致呢?”
“也有可能,不過,那樣的話傷口應該會很淺,而眼下的傷口卻是十分之深,應該可以斷定,這個傷口是在他用力的握住這枚飛菱時造成的。用力握住飛菱的動作,除了發鏢,或者用這枚飛菱來刺自己,孩兒再也想不出別的解釋了。”
“哦?”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疑點,再結合方才對現場的勘察,所以侄兒肯定除了這個煙懷遠自傷,絕不會有第二種解釋了。”
煙淩雲把眼一睜,道:“奇了,這煙懷遠是哪根筋不對,居然會自己把自己給弄傷了?”
煙鳳梧微微一笑:“當事人就在這裏,父親不妨直接問他。”
話音未落,卻見煙淩雲身形猛然一動,擋在煙懷遠身前,手中捏著一枚鋼鏢。
“有人要殺人滅口!”
“速速調查此鏢來源!”
煙鳳梧阻止道:“不必查了。這鏢是用靈子所化,飛鏢隨靈意而動,不會留下可以查證的線索。”
“哦,鳳梧,以你看來要做到這一點,需要多大的修為。”
“用靈子化為刀氣,劍氣,或是模糊的劍影用來禦敵隻要靈境二重即可,但若是要化出實物,像這樣的‘靈子鏢’怕是要有靈境五重的能力才可了。”
“你覺得煙秋雨有這樣的能力嗎?”
“如果煙秋雨有這樣的能力,那就更加不會用這樣的暗算手段來傷害煙懷遠了。”
“嗯,迅速將煙懷遠保護起來,待我秘密問話。”
“孩兒,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