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你會求我

蘇嫿手指抬起顧北弦的下頷,漂亮的秋水眼凝視著他,警告的語氣說:“以後離姓周的女人遠一點。

聲音清脆卻不失霸氣。

顧北弦太吃她這一套了。

明明是溫婉沉靜的長相,卻說出這麼霸道的話。

莫名有種反差萌。

他的心都酥了。

手掌托著她的後腦勺,在她柔軟的唇上,重重一吻。

他笑,“你不說我也知道。”

不由分說,他拿起手機,撥給周百川,“周叔叔,以後再有工作接洽,請您本人親自來,或者派周占過來。”

周百川頭一蒙,“發生什麼事了?北弦。”

顧北弦一本正經,道:“周小姐舉止輕浮,借著工作之便,猥褻我。”

蘇嫿正在喝咖啡,聽他這麼說,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

猥褻?

虧他能想出這麼個詞來。

調戲還好說,猥褻已經構成犯罪了。

若報警,可以直接拘留了。

周百川老臉一紅,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品品怎麼,怎麼你了?”

“猥褻”二字,他實在說不出口。

“你問她本人,她今天的言行舉止十分惡劣。如果不換人,會嚴重影響到雙方的合作。若因為你方原因造成合作取消,按照當時簽的合同,你們是要付高額違約金的。”

周百川額頭都冒冷汗了。

高昂的違約金是一回事。

關鍵那塊地,手續跑完了,地基也打好了,等著樓盤一封頂,就可以預售了。

預售意味著,坐等收錢。

這種時候取消合作,對雙方的損失都很大。

周百川是個生意人,沒有太多的野心,隻想好好賺錢。

他忙不迭地應道:“好好好,回頭我好好說說品品,你別生氣。下次再有工作接洽,我讓占占過去。

顧北弦淡嗯一聲,掛了電話。

蘇嫿故意學周品品的樣子,抱著他的手臂,“可以啊你,猥褻二字,你都用上了。”

顧北弦十分享受被她揩油,“就得把事情渲染得嚴重點,省得她以為我在跟她玩欲擒故縱,普信女。

蘇嫿笑容加深,“行啊你,緊跟潮流,連普信女都知道。”

“以前很少上網衝浪,最近你在媒體曝光得多,就偶爾關注了一下。”

蘇嫿一頓。

想起她微博評論區裏,有許多忠粉怒懟黑粉,問:“我評論裏區那些懟黑粉的,有你的小號嗎?”

“有一個是我的小號,偶爾上一下,其他全是廣告部的工作人員在打理。”

“你小號是哪個?”

“嫿嫿的骨灰粉。”

蘇嫿又好笑又感動,拿起叉子插起一塊提拉米蘇,喂到他嘴裏,“姐姐賞你的。”

顧北弦淡笑,“不夠。”

“那你想要什麼?”

顧北弦抬腕看了看表,離會議還有四十分鍾。

他站起來,掐著蘇嫿的腰,打橫抱起來,走到書櫃旁邊的暗門,抬腳踢開。

裏麵是一個清清靜靜的休息室,有床,電視和飲水機等。

顧北弦把蘇嫿放到床上,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我要你以身相許。”

蘇嫿撲哧笑出聲,“玩得挺花啊你,要在辦公室裏做?”

顧北弦手指熟練地解開她的襯衫紐扣,細致地親吻她的脖頸,“等會兒會更花。”

同一時間。

周百川一個電話,把周品品叫回家。

一進屋。

周百川就把一個茶杯摔到她麵前,“你丟不丟人?”

周品品一頭霧水,“我怎麼了?”

“顧北弦打電話告訴我,說你猥褻他。”

周品品一愣,有點無語,沒想到顧北弦這麼腹黑。

“我猥褻他?我怎麼可能猥褻他?我,我,我就……”

她說不出來。

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總之,我沒猥褻他!”

周百川慢騰騰下命令:“以後再有工作上的事,你別去了,讓占占去吧。”

“占占懂個屁,他又沒在地產行業幹過,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顧北弦剛打來電話,疾言厲色地警告我,如果再派你去,就取消合作。”

周品品冷笑,語氣輕蔑又不甘,“還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為了個可有可無的前妻,連合作夥伴都敢得罪。”

“你死心吧,蘇嫿現在越來越出名,他們倆複婚是遲早的事。你就別上趕著去找難堪了,強扭的瓜不甜!”

“不,我就愛吃強扭的瓜,管他甜不甜!”周品品賭氣說完。

一轉身,噌噌噌地上了樓。

門一關上,她抓起床上的枕頭、抱枕,扔到地上,泄憤似的,在上麵踩來踩去。

顧北弦這一招,搞得她顏麵無光。

她從小各方麵優秀,追她的男人大把。

隻有她拒絕男人的份,她哪被男人拒絕過?

從來就吃過這麼大的癟,更沒在男人身上栽過!

她忽然萌生報複心,想追到顧北弦,再把他甩了!

一周後。

蘇嫿和顧氏集團簽了代言合同。

當天下午,顧傲霆就迫不及待地過來找蘇嫿拆瓶子了。

實在受夠了走哪裏都粘著那個瓶子,被人用異樣的目光瞅著。

洗臉吃飯睡覺,都不得勁兒。

難受死了。

拆瓶子前,蘇嫿把一式兩份的合同,擺在他麵前,“顧叔叔,把這個也簽了吧。”

顧傲霆定睛一看。

是保證書。

讓他保證永遠不會派人傷害蘇佩蘭和蘇嫿。

顧傲霆不樂意了,“小丫頭,你這是毀約。一碼歸一碼,我付你代言費,你幫我們拆瓶子,你不能臨時加條件。”

蘇嫿笑了,“顧董,你以為我在意你們公司給的那點代言費?”

“代言費雖然隻有幾百萬,但是能讓你出名。”

蘇嫿淡然道:“不,名利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要不是為了爭口氣,我才不會到處拋頭露麵,去做節目、上電視、做廣告。我隻喜歡清清靜靜地修複古畫,最不喜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

顧傲霆一時拿她沒辦法,隻好拿起筆,極不情願地在保證書上簽了字。

蘇嫿把一盒印泥推過去,“按手印。”

顧傲霆黑著臉,按了手印。

蘇嫿把保證書給顧傲霆一份,自己留了一份。

留他在一樓客廳待著。

蘇嫿來到二樓實驗室,開始配比稀釋液。

她拿起試管,有條不紊地把幾十種化學試劑,按照比例配好。

這些化學試劑,比例多一點,少一點,都無法化解顧傲霆手上的補天膠。

配好試劑,她拿著試管瓶下來。

用棉棒蘸了試劑,一點點地滲進顧傲霆手掌和玻璃瓶中間位置。

差不多一個小時,才把玻璃瓶和他的掌心分離。

那塊皮膚已經發紅,發硬。

沒有個把月,是恢複不到從前了。

顧傲霆想想就來氣,睨著蘇嫿,“你現在不過有點小小的名氣,跟我們家大業大的顧家,還是不能比。”

蘇嫿淡淡一笑,“放心,終有一天,你會求著我和顧北弦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