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露出燦爛的笑容,可是下一刻,便閉上她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倒在了淨藤川的懷裏,嚇得他扔掉了手裏的碗:“戀雪!戀雪!你……”原來隻是睡著了,細細的冷汗在鼻尖冒出。翻了翻眼睛,將她瘦小的身體打橫抱起,小心地窩在懷裏,抱到床上。安置好她後,和衣躺在她的身邊,看著她沉靜的睡顏,滿足的閉上疲倦的眼睛!
“稀裏嘩啦”一桌子的飯菜都被擼到了地上,零央滿頭黑線地向後退了幾步,剛要轉身跨出門。
“給我回來!”一把被拽進一個結實的懷抱裏。歐陽晴明湊到她的耳邊吼道:“你也要離開我嗎?本少爺的未婚妻,現在和別的男人躺在一個床上!還是在本少爺的家裏!這叫什麼事兒!”
想要躲開那歇斯底裏的怒吼,卻被他鐵桶般的手臂箍住:“少爺!大小姐沒有承認是你的未婚妻!她連自己的出生都忘記了……”
“那她怎麼就記住那個死小子了?怎麼就那麼願意待在他身邊了?你看到沒有,她躺在他懷裏乖巧的像隻小綿羊!可是一旦別人碰了她就伸出她的小獸爪子,惡狠狠的盯著!”那麼大的反差,他接受不了!
閉了閉眼睛,耐著性子說道:“少爺,你和大小姐並不熟好不好?你生氣隻是在為自己的所有權鳴冤吧!控訴淨藤川占有了你的東西,對不對?”
身體明顯一僵:“我……”喉結上下滑動。有嗎?隻是在意他占有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而那東西還是自己通往成功的必備物!無力的閉上雙眼,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鼻息呼出的熱氣肆無忌憚的噴灑在她的頸間。
“你隻是生氣淨藤川給了你挫敗感!從來沒有讓你嚐到的挫敗!這無疑挑戰了你的威嚴,你的自信。原本你接受這樣的家訓隻是遵照祖先的意思完成任務而已,而那位大小姐隻是你任務中的一件任務,可是這件任務居然有思想,有手有腳,不但違背了你的意思,更是挑戰了你身為男人的尊嚴!可是麵對這樣的命運安排你不隻沒有辦法,還很沒方向!”
“別說了好嗎?我煩……”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而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不再掙紮,不再說話。被貼著他的胸口,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輕輕閉上眼睛。
錯亂的時空又出現了暫時的交集,這隻是暫時,暫時!不可以混亂在這樣的錯亂中!不可以,隻要不動心就不會傷心。
“你在想什麼?”喃喃的問道,懶懶的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
“沒有!”幹脆的不得了。可是下一刻,她就覺得自己的臉像火燒一樣。他溫柔的氣息已經湊近臉頰。她故意偏離那樣的溫度,卻好像在往他身體裏靠。
“你要這樣挑戰我的極限嗎?溫香軟玉在懷,有幾個是柳下惠?你家少爺我也是男人啊!”曖昧的語調回蕩在耳畔,什麼時候他的聲音是如此的富有磁性?全身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
“你……離我遠一點!”怒斥一聲,“流氓!不要以為你是主子,我就怕你,一次又一次吃我豆腐,是兔子都該急了,更何況我是人呢!”
“別這樣嘛!零央……”溫熱的唇貼上她白淨的臉頰,伸出舌頭舔了起來,呢喃道:“好舒服呢!”
“你放開我!口水,都是口水!”麵紅耳赤的跳著腳,奈何她的雙手連同她的身體一並被身後那個無恥的流氓抱著。可是這跳腳的時候一下子碰到了某人不該碰的下身!瞬間石化……
危險的聲音在腦後想起:“跳啊,繼續跳啊!怎麼不跳了?”看著她僵硬的腦殼,一下子掰過她的身體,麵對著她紅彤彤的臉。
死死低著那該死的頭:“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碰到……”不是她的錯好不好,誰讓那個誰耍流氓來著!就算老天爺要懲罰她,也該先劈死身前這個引火自焚的混蛋!
為什麼這小子現在變得這麼色?怎麼這麼多年她都不知道跟在一隻狼的身邊?她早在他發脾氣的時候就要走的,奈何腿不夠長,否則此刻早就在門外了!怒啊,怒!
“抬起頭來!”命令道。
“嗯……”她狠狠搖著頭,經過剛才的事情,她要是還敢理直氣壯的麵對他,她就不是零央了!
“不抬頭是吧,那就是隻有我自己來了!”說著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將火熱的唇印上!
愣愣地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微有怒意的眼睛盯著她,好似要一口將她給吃下去!
為什麼?笨蛋零央,這不是第一次了,你怎麼還不長腦子的!使勁推開他的胸膛,誰知他竟無恥地將她後腦狠狠按向自己!長舌肆意繚繞,汲取芳香與甘甜,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感覺到他的熱情,軟軟的身體就要靠在他的懷裏。他卻一個機靈收住趨勢,放開她,扯出一個滿意的笑臉!“嗬嗬……歐陽世家第一護衛,號稱百年不遇的冷情美女,勾引到手!”得意的看著她吃驚的麵孔,在她的愣神之際偷香一個,“吧唧”,嗅了嗅鼻子,回味良久,痞痞的說道:“香!”
“啪”一巴掌扇上!盯著他不可思議的眼睛。淚水奪眶而出:“你這算什麼!一次又一次的耍我!是,我是笨!笨到任你戲耍,可是你能不能有點人性,放過我這個笨蛋!”吼出最後一句奪門而出!
糾結的五官,傷心的淚水。那個表情永遠的停留在了眼前,映在了腦海了!怔怔地立在原地,左手撫上火辣辣的左臉頰:“零央……”
“哼!活該!”
猛地抬頭,看向屋頂。飛身屋外,看著忘憂斎上的那個藍白色衣衫!怒目而視,低吼道:“穆菀流螢!我同意讓你們住在歐陽山莊,可沒有讓你看我的私生活吧!”飛身一躍,站在了她的麵前。
銀絲飛舞,淡漠的表情看著遠方,那無盡的漆黑中,站起身,拂了拂衣袖:“本座稀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本座隻是覺得這個地方是整個山莊最高的地方,站得高看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