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取寶

鏡仙點頭同意,白逸飛將玉佩和在掌心,運起內力,玉佩漸漸發光,光芒穿過手掌直擊經塔,紅塔搖晃起來,但僅僅是搖晃,並不移開,鏡仙見狀,抬起兩手,對準紅塔,催動仙力,喝聲:“起!”紅塔跳了起來,但是隨即又落回原處。鏡仙拿出了他的短笛,對著紅塔吹奏了一個清越激昂的曲調,曲聲蕩漾開去,紅塔越晃越劇烈,終於根基離開,突然向後衝出了幾百米遠。

就在這時,一聲劇響,塔基所在的地麵裂開,裂口逐漸蔓延,這整個山頭都裂開了,分為兩半,一股耀眼的光芒從裂縫衝出。他們都站在一側山頭,待山體靜止,向下望去,不知道有多少金銀財寶埋在山中,白逸飛和王質彬用輕功跳將下去,一人兜了一衣服的珠寶上來—他們都把外衣脫了裝珠寶。

上來後,白逸飛雙手合十,將自己的佩玉合在掌中,念一聲:“合!”地麵又合了起來。由於紅塔已經挪開,白逸飛僅靠自己跟佩玉已能隨意打開合上地麵了,鏡仙對這一切沒多少興趣,就告辭走了,白逸飛跟王質彬一再道謝。

臨行前他再次駐足回望,白逸飛那宛若家人的親切麵容令他感到溫暖,他不覺彎起嘴角笑了一下,心想,等自己情緒稍有好轉時,還當再來拜會。

白逸飛有些不舍,心中有絲絲牽連,見鏡仙舉起了手道別,自己也就微笑著揮手了,目送他遠去,心中閃過一絲惆悵,有一種想喊住他挽留他的願望。不過目前有更令他興奮的事情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馬上與王質彬商量怎樣去招兵買馬及以後的部署。

遠去的鏡仙沒有意識到他都沒有問這個要問鼎天下的年輕人的姓名,因為他根本沒有這份心思管旁人的閑事。

到處都找不到劉雪瑤,春去春又來,花落花還開,等了千年,不,或許更久的這個人,她還會回轉嗎?讓我的靈魂能進入你的夢吧。

寂寞了千年,害怕寂寞,無處可藏,現在的鏡仙還得去麵對。鏡仙落落寡歡地回到了他的聖鏡山、孤獨的乾元洞,乾元洞中寂靜得猶如處身於一個被遺忘的沒有生命的世界,他呆不下去,走出了洞,坐在懸崖邊上抱著雙膝看雲海變幻。

他幻想有一天,身邊多一個劉雪瑤,共沐夕陽,同看雲海,手牽著手,心連著心。雖為神仙,卻沒有神仙的逍遙與灑脫,這種特質也許是命定的,是烙印在靈魂深處,無論多少輪回都無法抹平的,直到,直到那個被撕裂分離的生命另一半重新歸位,他才能完整,才能快樂。

雪瑤,無論如何,我會等你,在每一個雲海翻騰的黃昏,在每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在每一個朝陽初升的清晨,我會等你,這是命定的,是我的靈魂告訴我,我必須等你。

劉雪瑤和她爹回來了,買了很多生活必需用品,但是米麵什麼的就買得不多,因為他們根本拿不了。劉雪瑤氣喘籲籲地跟白逸飛說:“白公子,對不起,我們隻帶回來僅夠兩天的米和麵,因為我們實在拿不動。”

白逸飛臉上帶著滿滿的笑容:“沒關係,雪瑤,以後你和你爹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我會雇傭一些人來做這些雜事,我們還在這山上開荒種地,這樣就不用辛苦地下山去買了。”他看著劉雪瑤小巧的鼻翼上細密的汗珠,眼裏閃過一絲疼惜,拿出一方白淨的手帕就要給她擦汗,手舉到雪瑤頭邊,感覺不妥,順手把手帕塞在了雪瑤手裏,同時目光有些閃躲。

劉雪瑤沒有注意到這些,很自然地接過手帕來擦汗,很奇怪地問:“白公子,我們哪兒來那麼多錢去雇傭這麼多人呢?咱們又沒人掙錢,現有的錢還是要節約,別浪費,花光了就沒有了。”她眸光閃閃地,認真勸誡著。

白逸飛濃眉一挑,神采飛揚,哈哈一笑:“雪瑤,從今往後咱們就有錢了,我帶你去看。”白逸飛帶著劉雪瑤去了紅塔所在的山頭,現在紅塔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白逸飛將玉佩拿在手中,雙手合十,一發功,山頭忽然裂開,把劉雪瑤嚇得臉色發白,不由自主地站在白逸飛身後貼在了白逸飛的身上,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

白逸飛鼻中聞到一股女子的幽香,心中微微一顫,轉頭望著靠在他肩頭的這張臉,她的五官那麼小巧精致,烏黑的眼睛帶著驚恐,紅潤的嘴唇微張著,貼在自己身上的身體輕微地顫抖。劉雪瑤有點驚嚇地說:“白公子,山裂開了,我們會掉下去的。”

白逸飛多年來單身一人,心中所思所想都是先祖的遺願,對兒女之情從沒放在心上,這些日子與劉雪瑤父女相處,這個美麗的身影日漸走進他的內心。今天冷不防與美女近距離相處,隱藏心靈深處的欲望竄了上來,白逸飛憐惜地回身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輕說:“不會的,別怕,我在這裏,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說著就手上增加了份量,把劉雪瑤緊緊箍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