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起疑

劉雪瑤父女在紅塔山算是安定了下來,而假扮的劉雪瑤每天都在鏡仙練功療傷的時候去和灰狼精惡鬥奪洞,但她畢竟功力比不上灰狼精,所以洞奪不回來,但因為灰狼精受了內傷,所以也沒能傷得了桃花精。

鏡仙一天天好起來,休息的時候也多了些。他有個奇怪的發現,每當他休息出來轉一轉的時候,都沒有看到劉雪瑤,而她每次回來又都好象非常疲勞,他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反正這次從蓬萊回來就覺得這個劉雪瑤有什麼地方不對,跟過去好像不太一樣,總覺得自己跟她沒有親近感,內心反而有種抗拒情緒。到底是什麼變了呢?鏡仙不知道。

他現在又出來了,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洞裏果然沒有人,他感覺有些落寞。一抹熟悉的紫色撞進鏡仙的眼角,他緩緩轉頭朝著那紫色望去,看見靠床的幾案上放著那朵紫色的馬蘭花,鏡仙的心抽動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僵硬起來,三步並做兩步地走過去拿了起來,望著這朵花,他麵前浮現出夕陽下劉雪瑤拿到它時臉上的笑靨,那種驚喜,那種滿足!現在她竟然可以如此輕視地將它隨手一放!鏡仙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就是不對的地方,他的心底逐漸升起了疑慮。

一股淡淡的桃花香迷漫在洞內,他抬頭看了看,洞裏四壁上都有支架插著桃花,這劉雪瑤不知從何時開始對桃花情有獨鍾了。

鏡仙搖搖頭,一切都不對了,他惆悵地隨手拿起短笛吹了起來,笛聲婉轉悠揚,仿佛麵前浮現了當日纖纖素手摘取馬蘭花的場景,鏡仙的眼神溫柔起來,他記得當那身影出現在視線範圍時,內心受到的激烈撞擊,毫無理由的,他就蹦出了那就話:“就是她!我等待千年的就是她!”。

就在短笛清越地傾訴聲中,馬蘭花動了起來,鏡仙瞅著它,瞳孔放大了,停止吹奏,將它拿了起來,對著它激動地說:“馬蘭花,馬蘭花,你好像有話要說,有什麼你就告訴我吧,我是你的主人鏡仙。”

馬蘭花從*向外放出了紫色的光,光芒過處,現出了劉雪瑤和父親離家出走的景象,然後又換成桃花精來到劉家,變成劉雪瑤的模樣坐在堂屋椅子裏,然後鏡仙來到,和她一起回來。影片放完,馬蘭花不再放光,又恢複原來的模樣。

鏡仙的心猛烈地跳動起來,震驚地問馬蘭花:“你是說跟我結婚的不是劉雪瑤,是桃花精?”馬蘭花再無反應。鏡仙抿緊了嘴唇站了起來,他的氣憤無法言喻,臉都失去了血色,他開始能明白為何自己回來後對著劉雪瑤沒有靈魂深處的感應了,這種欺騙或者說惡作劇另他無法忍受,早已捏成拳的右手不顧一切地砸向了石桌上。

他正要出洞去尋,劉雪瑤卻走進了洞裏,她看見鏡仙站在那裏,疲勞的臉上綻開了笑容:“鏡兄,身體可大好了?”說著,胸脯還起伏著,呼吸還有點急促。

鏡仙一臉冰冷,眼光銳利地望著她,並未回話。桃花精見他表情異樣,就走近來靠在他身上:“鏡兄,為何心情不快?是了,你是怪我出去太久是嗎?人家整天一個人悶在洞時好無聊,所以出去走走了,你傷好了以後,有你陪著,我就不出去了,你到哪裏,我跟到哪裏,好不好?”鏡仙閃身避開了她,背對著他,雙手交叉抱臂冷冷地聲音問道:“你是誰?”

桃花精愣了一下,臉色變了變,隨後笑著說:“劉雪瑤啊,你怎麼這麼問?”鏡仙轉過身來,手裏拿著馬蘭花質問她道:“你不是最愛馬蘭花嗎?何以竟多日將它丟棄一邊,不聞不問?”桃花精看到馬蘭花,就笑了起來:“我當發生了什麼事呢,原來你怪我沒戴馬蘭花啊?這幾日我疏忽了,好好好,我這就戴上。”她伸手去拿馬蘭花,鏡仙拿花的手快速躲開,走開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