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教授的目光,從宋餘的身上轉移了回來,搖了搖頭,道:“走吧!”
他不是武者,可他做相關的研究工作,也有好幾十年了,見識過的高手數不勝數,對麵的那片打鬥空間有問題,他是能感覺到的。
而且,那個自曝是宋家大小姐的姑娘,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他肯定在哪裏見過她。
問話的男人,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見對麵方向,戰鬥要結束了。
宋家那位姑爺,已經一劍刺入了一個守衛的眉心位置,守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變成石像的瞬間,身體也跟著崩碎,石塊落了滿地。
勝敗已經分出,也沒有什麼值得觀看了。
他轉身,吩咐了一聲,跟著邱教授離開。
其他看熱鬧的人,在之前就已經走了很多,這會兒隻有少數一些人,還在駐足觀看,鐵了心的是想要看到最後,看看會發生什麼。
還真讓他們看到了一點不同,在第二個守衛化為石像,崩碎的時候,他們看到一直在看熱鬧的宋家大小姐宋餘,一點腳尖,飛身而起。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緊張的屏住了呼吸,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她會有什麼動作。
下一刻。
就見宋餘,身輕如燕一般,飛到了傅寒聿的身邊,輕靈的身子在他跟前旋轉了一圈,然後拿出紙巾,笑著給他擦臉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汗。
圍觀的吃瓜群眾:……
不愧是沒腦子的大小姐,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在秀恩愛!
過分了啊!
宋餘自然不是他們所想的,在秀恩愛。
她是在第二個石像碎掉的瞬間,捕捉到了一閃的金芒,看到了飄落的碎石頭中間,藏著一把鑰匙。
她飛身過來的時候,借著身形旋轉的功夫,將那把鑰匙,給拿到了手裏,扔進了她的儲物袋。
一切,都隻是瞬息之間,她動作太快,又太過於隱蔽,其他人離得遠的,沒發現任何異常,是很合理正常的。
不過一直在注意著她一舉一動的嬴肆,卻是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看到她拿到了一個金色的東西,不確定是什麼。
外人眼裏,沒腦子,正在秀恩愛的宋餘,湊近了傅寒聿的耳邊,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興奮:“我拿到了一個鑰匙,肯定是好東西。”
傅寒聿不在乎什麼鑰匙,擔心地看著她,問:“石像為什麼會攻擊你?”
宋餘想要罵一句該死的爛石頭,不過轉念一想,沒爛石頭疙瘩他們還拿不到鑰匙,也就算了:“是遺跡之心,在我進來的時候,它突然跳了一下,然後那兩個守衛,我覺得是被它影響,才會醒過來攻擊我。”
傅寒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城門,思考著是現在出去,把石頭給宋時安拿著,還是一直帶著。
宋餘看出來了他的心思,勸道:“都帶著了,就帶著吧,高風險才有高收益,咱們剛進來就拿到了鑰匙!”
傅寒聿的聲音,眸色凝重,聲音低沉:“剛進城門,它就招來了兩個實力堪比天階中期巔峰的守衛,誰知道進去之後,它還會帶來什麼危險。”
萬一遇到了跟上次遺跡裏一樣,一群可以無限複活的鎧甲勇士們,他們這次遺跡之行,就別想消停了。
宋餘想了一下,很認真的分析道:“資料上說,女媧遺跡裏最多的就是各種靈異鬼物,我肯定能解決,而且我這次也不是殘廢。
有咱們倆在,還有幫手,再危險也危險不到哪裏去。
再說了,遺跡裏進來了這麼多人,那些鬼東西,肯定不能總抓著咱們薅,攻擊力肯定會分散。”
她覺得,肯定不會比上次更嚴重,她的腿在進遺跡前,就已經可以站起來了,隻要不做什麼作死的事,再給弄到粉碎性骨折,就沒大事。
傅寒聿沒說話。
宋餘笑看著他,伸手掐了下他黑著的一張俊臉:“別那麼嚴肅,咱們既然選擇進遺跡,不早就知道裏麵會遇到危險,我覺得帶著它,會給咱們帶來更大的收益。”
傅寒聿低歎了一聲,還是沒說話,隻是將她的儲物袋拿過來,自己背著了,若是因為遺跡之心會被攻擊,先攻擊他好了。
宋餘笑著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說實話,心裏還是很興奮激動的,探險這種事,誰又會不喜歡呢:“咱們走吧,去看看裏麵是什麼樣子。”
說著,見他還沉著一張臉,手指放在他的唇角,往上一拉,看他唇角往上翹了一個微笑的弧度,才算是滿意。
傅寒聿知道無法改變她的決定,有些無奈地低歎一聲,還能怎麼辦,自己的女人,隻能順著她,寵著她,護著她,拉著她的手:“走吧。”
宋餘反握住他的手,意氣風發地喊口號:“蹚平女媧遺跡,衝!”
傅寒聿沒忍住笑出聲來。
宋餘偏頭看他,也跟著笑出聲來。
等到兩人走到嬴肆跟鍾教授他們所在的地方時,身後的遺跡大門,開始發出了響聲,回頭看過去,就見那兩扇大門,動了,開始一點點的關門。
嬴肆解釋:“城門關閉的速度很慢,開始關門之後,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徹底關閉。”
宋餘點了點頭,看著前頭的五道岔路,問他:“嬴大哥,你知道靈泉所在的大概方位嗎?咱們現在要走哪條路?”
嬴肆搖頭,笑容帶上了幾分無奈跟悵然,把一張圖遞給她:“這是上次開啟的時候,靈泉大概所在的位置。
可遺跡每次開啟,地圖也會隨之改變,上次在這裏的東西,下次開啟,可能就在千裏之外了。”
宋餘看了眼地圖,跟她在宋家拿到的地圖,基本上一樣,不過這張地圖上,標出了靈泉所在的大概位置,在地圖的最西南部,海拔大概八千米左右的一座山上。
她收起地圖,再看眼前的建築,跟地圖上畫的,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毫不相幹,的確是發生了翻天覆地一樣的變化。
嬴肆道:“你現在是領隊,我們都聽你的,走哪裏由你來決定。”
宋餘大手一揮,指著正對門的一條大道:“走!”
說著,跟傅寒聿並肩而去。
嬴肆跟鍾教授他們,也跟了上去。
這條路,是最寬的一條,有三十米左右的寬度,大概相當於是六車道,左右兩側是寬大的河流。
再往前走大概一千米,就能看到鱗次櫛比的民居,建築都是古代建築風格,雕梁畫棟,古色古香。
不過每一棟宅子,房門都是用大鎖鎖住的,無一例外。
在宋餘他們之前選擇走這條路的人,也一直在往前走,沒有人停下來,試試看能不能把門鎖打開。
宋餘走著走著,停在了一家看起來就很富麗堂皇的宅邸前,看著上頭的巨大門匾,上寫倆威嚴大氣的字:宋家!
然後,她看了傅寒聿一眼,舉步走了過去,停在門口,用手撥了撥鎖頭,變戲法似得掏出一條看起來就是鍍了金的鐵絲,插進了鎖眼裏。
嬴肆饒有興致地眼睛眯了眯。
鍾教授眼角直抽抽,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