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生一想到老婆跟女兒,這麼冷的天,還在山裏生死未卜,一顆心就跟針紮似的疼,輕輕抱了抱她,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會沒事的,魚兒很厲害,她們肯定會沒事的。”
他應該相信魚兒,她會保全她自己,保護好她媽媽的。
他們隻需要,在這裏好好等著她們安全回來就好。
“爸。”宋星月抽泣的厲害,自責的道:“都怪我不好,我應該堅持陪媽媽她們一起去的,或許她們就不會出事了,我就算死,也會保護好媽媽的。”
“怎麼能怪你呢,怪我,都怪我。”宋寧生痛苦的低喃。
就算要怪,也該怪他,他應該推掉工作,請假,陪他們娘倆一起上山的。
旁邊的宋家三兄弟,眼底神色複雜,痛苦懊惱,後悔怎麼就聽了話,沒陪著她們一起進山,進了山,就算是死,也能死在一塊。
宋行霽一腳,踹在了旁邊的一棵樹上,對著山的方向,就是一聲懊惱的,發泄的大吼,心疼到像是被人拿著刀子,一刀刀地捅進去,用力地擰著。
宋行風捂住心髒,心疼到不能呼吸,看到有一輛直升機飛回來,跟著走了過去。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進山,他一定要找到小妹跟媽媽,他相信,以小妹的本事,他們一定還活著。
宋行清抬腳,也跟了上去。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緊把人找到,跟著進山的人說,小妹跟媽媽掉下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降溫,又下了大雪,她們在那麼冷,什麼都沒有的山裏,該怎麼堅持下去。
宋寧生見他們兄弟三個都走了,溫柔地扣住宋星月的肩膀,扶著她站好,道:“月月,你在這裏等著,爸爸跟哥哥去找媽媽跟魚兒,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她們給安全帶回來的。”
宋星月用力地抹了抹眼淚,跟上他,毅然決然地道:“爸,我也去。”
宋寧生在前麵走。
宋星月看著他們著急的背影,微微斂下的眉眼裏,滿是陰毒跟嫉妒,死死地握住了拳頭,在心裏冷笑不止。
他們還想找到活人?
做夢吧,宋餘跟林霜落,已經死了!
她宋星月,現在才是宋家唯一的女兒,他們所有人的疼愛,都是屬於她的,宋家的一切,也是屬於她的。
直升機降落下來。
宋行風首先上去。
宋行清跟上。
宋行霽要上去的時候。
宋寧生突然一聲焦急擔憂的呼喚:“月月,月月。”
宋行霽轉頭看過去,看著宋星月身子一軟,人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微微蹙眉,奇怪得很,心裏竟然生不出絲毫的波瀾來。
宋寧生著急地跑了過去,將她抱在懷裏,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急聲道:“老三,月月發燒了,這邊有醫生嗎?”
宋行霽搖頭,冷眼看著,道:“沒有。”
宋寧生抱著她站起來,急得不行,看著他:“那你別進山了,跟我一起送月月去醫院。”
宋行霽眉頭皺得更緊,直接拒絕:“我不去,我要進山去找小妹跟媽媽。”
宋寧生著急上火,喊:“老二。”
宋行風隻冷冷地看了宋星月一眼,說話毫不留情:“爸,她是故意的吧。”
這個緊要關頭,她突然就發燒昏迷了,怎麼就這麼巧合呢。
宋行霽點頭:“我覺得也是。”
宋行清隻冷眼看著,沒說話,眼神卻在表示認同他們的話。
“你們……”宋寧生歎了口氣,看著懷裏發著高燒,昏迷不醒,嘴裏還在說著胡話,喊著喊媽媽的宋星月,怎麼看,也覺得她不像是在裝。
不過鑒於她有陷害魚兒的前科,聽到兒子們的話,他心裏也有點懷疑。
他著急老婆跟女兒的安全,也實在沒心情管宋星月,喊來了一個在這邊守著的軍人,把宋星月交給他,拜托他把人送去醫院,也轉身跟著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很快就進了山。
宋星月沒有假裝,是真的昏迷了,醒來了之後,就見病房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她喊來了護士,才知道自己是被一個軍人給送過來的,把她送來了之後,人就走了。
護士給她量了體溫,給她喂了藥之後,離開。
宋星月等到她關了門,氣到人都瘋了,神色猙獰扭曲,眼底恨意翻湧,一把將旁邊的桌子給推倒,一聲憤怒的,壓低了聲音的低吼:“賤人!”
好啊!
他們可真好。
她吃了那人給的藥,發燒了,高燒昏迷。
結果呢,他們竟然都不陪著她來醫院,而是把她交給了一個外人。
好在宋餘已經死了,她再也威脅不了她在宋家的地位,以後,宋家就隻有她一個女兒,他們會對她回心轉意,會對她好的。
她想到這裏,又暢快淋漓地笑出聲來。
外頭。
雪越下越大。
搜救進行到六個小時的時候。
搜進隊沒有發現宋餘跟林霜落的蹤跡,不過在幾具被撕咬得七零八落,不成樣子的狼屍堆裏,找到了幾片染了血的衣服碎片。
宋餘掉落的懸崖頂上。
傅寒聿安靜地坐著,手裏緊緊地握住那塊玉。
程西拿著照片,和幾塊染了血的碎布過來,道:“三爺,這是剛剛找到的,五區的陳大隊長和他們的痕跡鑒定專家推測,狼是被兩頭身高兩米,重四百斤左右的熊給獵殺了。
當時,宋小姐跟宋夫人可能在場,現場發現了她們的足跡。
他們追蹤過去,沒有再發現足跡,發現了熊的蹤跡,它們是在冬眠中,熊窩被人給燒了,驚醒之後,很危險凶猛,殘忍。”
“嗯。”傅寒聿接過他遞過來的碎布,平靜冰冷的眸底,像是被丟進了一顆石子,壓抑的情緒,開始翻湧。
他的身子,在這一刻,僵硬得有些厲害,手輕輕地拿過碎布的時候,心也絞痛得厲害,喉間有腥鹹的味道漫開。
這材質,他認識,是他親自給她挑選的那件紅色的衝鋒衣。
他清楚地記得那天,她穿著衣服給他看,在他麵前轉著圈圈,對著他笑得明豔又愉悅的模樣。
風,呼嘯著。
雪花,無孔不入地鑽入脖頸裏。
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寒冷,斂下的眉眼,認真的看著手裏隻有巴掌大小的碎布,看著上麵暈染的血跡,用力的攥緊,紅了眼睛。
。您提供大神甜小柒的團寵大佬一勾手,傅爺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