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上完廁所出來,林嫂正好也來了,她帶來了早餐。
知道陸竟池在,所以她帶的兩人份。
她帶來的食物清淡,江瀾不愛吃,就吃了幾口,然後又是一堆藥。
她每次吃藥都要哄,陸竟池耐著性子,說帶她出去玩,才讓她把那些藥吃下去。
等吃過後,陸竟池讓林嫂幫她換了衣服,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帶著江瀾出了醫院。
不過來到民政局時,封勤並沒有出現。
陸竟池坐在車裏,給蕭梵打了個電話。
“封勤呢?”
蕭梵道:“前天下午他就下山了,他沒有去民政局嗎?”
陸竟池眯了眯眼,反手掛了電話。
他再次撥通封勤的電話,但,無人接聽。
江瀾在位置上坐的無聊,她拉了拉陸竟池的袖子,“我們去坐過山車呀。”
“先等會。”陸竟池操作著手機,沒有看她。
江瀾撇著嘴,氣呼呼地盯著他。
陸竟池把車開到停車場,但也沒下車,就在這裏停著。
江瀾在車裏坐了半個小時,屁股都坐疼了,她漸漸地開始生氣了。
“騙子!”她氣呼呼地瞪了眼身邊的男人。
陸竟池接了個電話,沒理會她。
是林征打來的,封勤在下山的途中,失聯了。
林征道:“山下附近的監控都查過了,沒有看到他下來。”
“不過,雖然從半山腰下來的路途很長,但那條路是直線,也是公路,沒什麼危險,難不成他在山裏躲起來了?”
陸竟池手指摩挲著方向盤,盯著不遠處的民政局大門。
片刻後,他說道:“派人去找。”
“已經派人去找了,那條路沒有監控,如果他真的在那裏失蹤,找起來可能會有點困難。”
陸竟池沒說話,隻是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那條公路開車幾十分鍾,上去找個來回,也就不到一個小時。
很快林征就打來電話,結果是沒找到。
“陸董,他好像真的失蹤了,不會這家夥又反悔,跑到山裏躲起來了吧?”
陸竟池道:“派人去山裏找。”
“已經去了,可是兩邊的山太大,不一定找得到。”
陸竟池冷冷地說:“他不是傻子,躲起來對他沒有任何用處。”
“那……”
“隻怕是有人,想栽贓嫁禍。”
林征心裏一驚,瞬間明白過來他的話,“難道是……”
“你先去找,盡快。”
“知道了。”
林征不敢耽擱,他掛了電話就派人去找。
如果真的像陸董說的那樣,這封勤可能會凶多吉少。
畢竟大家都知道封勤和陸竟池有過節,封總也知道,上次封勤差點死在陸竟池手裏。
如果封勤出了意外,封梁定然會懷疑到陸竟池頭上。
到時候,陸竟池的對手,又會多一個。
封總對這個兒子雖然恨鐵不成鋼,可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而且封勤那位大哥也不是省油的燈,以他對封勤的寵溺程度,若是封勤出事,封鬱也不會善罷甘休。
前天在商場不少人都看到封勤被陸竟池帶走,如今封勤又在下山的路上消失,是個人都會懷疑到陸竟池頭上。
這陸言啟,就是看準了時機,所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對封勤出手。
蕭梵這會兒也毀青了腸子,如果他把封勤送下去就好了。
現在,他又闖禍了……
幸好昨天有留下封勤的外套,他牽了一隻搜尋犬,拿著封勤的衣服便去找了。
江瀾還纏著陸竟池讓他去遊樂園。
可陸竟池卻直接開車回了禦江庭。
因為林嫂打電話來,說封家的人找上門了。
回到禦江庭,還未下車,就看到門口停著三輛豪車。
陸竟池下車,帶著江瀾走了進去。
客廳裏,封鬱和封梁都坐在沙發上,林嫂在招待他們。
“陸先生,您回來了!”林嫂看到他回來,也長長地鬆了口氣。
封梁也立即站起身,朝著陸竟池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陸總,你可算回來了,可讓我們好等。”
他語氣還算客氣,但仍然能看到他臉上刻意壓製的怒氣。
陸竟池道:“二位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差點怠慢了二位。”
封梁剛要說話,封鬱上前一步,搶先開口,“實在抱歉陸先生,是我們貿然登門拜訪,沒有提前知會陸先生。”
“因為小弟前天被陸先生帶走,至今杳無音信,因此想來問問陸先生,小弟如今在何處。”
說白了,就是來要人的。
陸竟池抬腳往裏走,來到沙發坐了下來。
封梁看到他不疾不徐的模樣,心裏的火氣更是蹭蹭直冒,幾乎快要控製不住發作了。
陸竟池坐下後,才說:“他的確是我帶走的,但我並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封鬱道:“小弟頑劣,若是有什麼得罪陸先生的地方,我替他給你道個歉,還請陸先生高抬貴手,不要與他一般計較。”
“雖然他總是惹家父生氣,但畢竟是封家的子嗣,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隻怕我們也無法向列祖列宗交代。”
封鬱說話比封梁客氣多了,但是,這話說威脅的意味十足。
他就是在告訴陸竟池,雖然封家不願與陸家為敵,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敢。
陸竟池淡淡地看著他,等他說完,忽然笑了一聲。
“陸先生笑什麼?”
“封大少爺,如果我想殺封勤,你覺得,他還能活到現在嗎?”
封鬱眉頭微微一蹙。
陸竟池道:“不過,他的確是在我手裏失蹤,這件事我不否認,我已經派人去找,二位大可放心,關於這件事,我自會給二位一個結果。”
封梁道:“我們要的不隻是個結果,我要的是人,活生生的人!”
“人我肯定會找到,至於是死是活,我無法向封總保證。”
“你——”
陸竟池打斷他的話,“封總,你應該清楚,是令郎三番兩次與我作對,我也早提醒過你,管好自己的兒子。”
“如今他失蹤,責任在你,與我無關,我答應幫你們找人,已經是仁至義盡。若你們非要將這件事歸咎在我頭上,那我無話可說。”
封梁聽到這些話,他氣的一張臉逐漸泛紅。
封鬱還算鎮定,他上前說道:“好,既然陸先生都這麼說了,我們相信小弟的失蹤與陸先生無關,那麼,關於陸先生說的結果,可否給個準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