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真把我牛郎了?
聽到他這句話,江瀾更加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實際上整個腦袋也已經縮進衣領裏,就剩半個頭了。
陸竟池看了她一會兒,沒等到她的回應,又把兔子撿起來拿出去了。
外麵這個水坑很神奇,像是地下水,就算舀空了也會很快冒出來。
陸竟池就蹲在水坑這裏把那兔子處理了,隨後生起了火,把兔子烤了。
由於生起了火,嫋嫋煙霧順著叢林上空飄了上去,正在滿叢林裏找他們的柳七等人見狀,便操縱無人機過去看了眼,還真看到了他。
“少爺!”無人機裏傳來蕭梵欣喜的聲音,“您沒事太好了。”
聽到蕭梵的聲音,陸竟池眉頭一蹙,旋即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蕭梵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讓柳七把無人機降低一些,落在陸竟池身邊。
他小聲地說,“我們過來找你啊?”
“別來。”
“啊?”
陸竟池轉頭看向攝像頭,“我叫你別來,聽不懂?”
“懂懂懂,那我什麼時候來?”
“等我通知。”陸竟池繼續翻烤著兔子,又道,“去找到司凝的下落,還有廣龍這幾個人,找到了再告訴我。”
“好的,那需要什麼東西嗎?我給您送點過來。”
他想著叢林裏危險,要是遇到凶猛點的野獸,他手裏的子彈怕是不夠。
“送點鹽。”
“煙?您平時抽的那個牌子?”
陸竟池手指一頓,強忍著砸爛無人機的衝動,吐出一個字,“滾!”
蕭梵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了,趕緊給柳七使眼色,把無人機飛走。
陸竟池在外邊把兔子烤好,拿進山洞裏去,江瀾的頭還在衣服裏埋著。
他在江瀾身邊坐下,拍了拍她肩膀,“瀾瀾,起來吃點東西。”
江瀾沒反應,以為她暈過去了,又伸手把衣服扯開,裝死的江瀾忽地抬手把他手拍開,把衣領又拉了上去,這下整個頭都不見了。
陸竟池神色微妙地盯著地上那一團。
片刻後,他歎了口氣,將烤好的兔子放在樹葉上,“我先放這裏,等會你自己吃,我再出去看看。”
說罷,他起身走了出去。
他走了差不多十分鍾,聽不到外麵的動靜了,江瀾才緩緩地把頭伸出來。
確定他不在了,她才用盡全力撐著地麵坐起來,餓了這麼長時間,全靠喝水度過,能撐到現在也是奇跡了。
她拿起旁邊的兔子啃了一口,隻是簡單的處理過,味道不怎麼樣。
不過她現在吃不出什麼味道,餓了吃什麼都好吃。
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大飯量過,一整隻兔子都幾乎被她啃完了,還是覺得餓,但也活過來了。
身上的疼痛更加清晰地傳來,她撩起衣服看了看,腿上的傷已經處理過,可最疼的不是腿上的傷。
是骨頭疼,像是被拆了一樣疼。
她原本想離開的,但試了幾次都無力地坐了回去,最後她放棄了。
陸竟池出去時間挺長,天快黑才回來,回來又帶了一大堆東西。
他回來的突然,江瀾甚至來不及反應,兩人就這樣打了個照麵。
江瀾僵著身子,隻能不去看他。
陸竟池看到她將兔子都吃了,神色也鬆緩了許多,隨後便生了一小堆火。
這裏的溫度並不冷,生火隻是為了照明。
江瀾盯著那團緩緩燃起的火,忽然開口,“把火滅了。”
她聲音很是沙啞,在劈裏啪啦的燃燒聲中幾乎聽不見,陸竟池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說什麼?”
江瀾緩了緩,盡量讓聲音大點,“我說把火滅了。”
陸竟池沉吟了會兒,站起身用腳將火踩滅,山洞裏瞬間昏暗下來。
“好了。”
江瀾又背對著他躺下,龜縮了起來。
陸竟池走到她身邊坐下,低頭盯著她,哪怕她臉埋在衣服裏,也能感受到男人的視線。
過了會兒,他手掌落在江瀾肩膀上,“江瀾。”
她沒應。
“你好些了嗎?”
他不問還好,一問本來都忘掉很多的,一下子又全部想起來了。
江瀾緊閉著眼,手指死死攥著衣服,早知道不吃那個兔子,餓死算了。
“你打算一直這樣不和我說話?”
江瀾還是沒回答。
她腦子現在亂的很,現在兩人這算什麼?
想到自己巴巴地往他身上湊,他扒都扒不開,再想到之前信誓旦旦說不和他扯上關係的人,臉上就火辣辣的。
“你再不說話,我點火了。”
話音剛落,江瀾忽地鑽出頭,朝他看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他嘴角帶著幾分笑意。
江瀾抿了抿唇,沉吟道,“這件事隻是意外,你就當沒發生過,我也當沒發生過。”
陸竟池幽幽地注視著她,“用完就扔?”
她臉色變了變,一時間找不到話反駁。
“我就這麼不值錢?我就算去會所當牛郎都有工資,你一句當沒發生過,就打發我了?”
江瀾臉上更燙了,“你,你要多少錢?”
“十個億。”
“咳——”
江瀾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她不可置信地盯著陸竟池,“什麼牛郎這麼多錢?”
陸竟池俯身湊近她,“你真把我牛郎了?”
他越湊越近,兩人的臉都快貼到一起了,他低聲開口,“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再說,你覺得我的表現,我的身價,不值十個億?”
他熾熱的氣息敲打在江瀾臉上,江瀾的臉色又變了變,男人的熱息在她肌膚蔓延開,如同星火燎原一般,頃刻間蔓延至全身。
那團被壓製的火苗,又被點燃了。
她臉色越來越難看,整個身子都緩緩蜷縮起來,臉頰燒的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而她望著男人的眼神,也有些變化,像是拚命壓製著什麼,卻還是控製不住從眼光中流露了出來。
陸竟池盯著她看了片刻,目光微變,不著痕跡地坐了回去,並且離她稍遠了幾分。
到底是不敢再招惹她了。
那藥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
江瀾閉上眼,艱難地背過身,抬起手,將手背放在嘴裏用力的咬了一口,用疼痛刺激著大腦,以此壓製那些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