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什麼東西?
“真是見鬼了,他們到底躲哪裏去了?”廣龍氣的甩了遙控器,“一百多架無人機,都沒能找到這三個人!”
陸言啟現在也聯係不上,無人機裏倒是看到了他。
廣龍又撿起遙控器,跟他彙報哪裏有危險,讓他好避開。
蕭梵在見到無人機的時候,也在一棵枝繁茂葉的樹上躲了起來,暫時無法行動。
他現在不知道陸竟池他們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外邊柳七他們什麼情況,完全處於失聯狀態。
廣龍帶著大部隊在叢裏搜尋,接近下午的時候,收到手下的彙報,峽穀外頭飛來好幾架直升機,朝他們老巢去了。
廣龍一聽,也顧不上找什麼陸竟池,又帶著大部分人回了山後。
一出叢林,抬頭就看到了天上盤旋的直升機,還陸陸續續地往他老巢飛過去。
除此之外,還隱約聽到了爆炸聲,老窩的方向,有蘑菇雲升起。
廣龍瞪大眼睛,看著那邊還在冒煙的根據地,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麼東西?”
法斯特也很震驚,“哪來的直升機?”
不怪他們震驚,陸竟池他們初來乍到,這個地方一點勢力都沒有,怎麼可能出動這麼多直升機?還如此暢通無阻,更是囂張的把他房子都炸了!
“你看飛機上的標識。”法斯特忽然說道。
廣龍揉了揉眼睛,眯縫著眼看去,隱約中看到機翼上那碩大的黑色骷髏頭。
這下廣龍不僅腿軟,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磕磕巴巴地說,“陸竟池怎麼會和九尾狐有關係?”
九尾狐,是這個地方最大的勢力,基本算是這裏的老大了,這裏魚龍混雜的勢力,基本都得看他們臉色行事。
隻是他們一般都不會參與這些勢力之間的爭鬥,更不要說主動出擊去找誰的麻煩。
派這麼多直升機過來,把他老窩給炸了,更是離譜。
同時也能看出他們有多囂張,多麼的簡單粗暴,如果他們要針對自己,他們這些人幾乎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裏。
廣龍轉頭看向法斯特,“怎麼辦?”
法斯特蹙著眉,一臉的凝重,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止是他們倆,就是後麵這群手下,在看到飛機上的表示後,都變得萎靡不振了,失去了鬥誌力。
法斯特拿出手機,“問問別的地方。”
在這個地方混,據點怎麼可能就一個。
如果他們隻炸了這一個地方,就說明他們隻是和陸竟池做了什麼交易,並不熟悉,但如果別的地方都被炸了,就說明他們這是要連根拔起,和陸竟池的關係絕非一般。
打了幾通電話,法斯特問了情況之後,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別的地方沒事。”
廣龍也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法斯特又說,“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去。”
一盆冷水潑下,廣龍再次萎了。
“先等等看吧。”
說實話他們和陸竟池,不像陸言啟那樣有什麼深仇大恨,比起全軍覆沒,隻是損失一個據點,對他們而言還算能接受。
現在他們連過去都不敢過去,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直升機幾下子把老家炸了,然後又眼睜睜看著直升機從頭頂離開。
他們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別的地方並未傳來什麼噩耗,廣龍和法斯特商量了一下,決定把峽穀的人撤走,不打算再摻和陸言啟這兩人的恩怨了。
電話打出去的時候,結果那些人早就撤了,而且不是撤了,是跟著九尾狐的人跑了。
人家一個招安,那群傻逼就連滾帶爬的跟著跑了,還生怕跑慢了人家不接收他們。
氣的廣龍把手機都砸爛了,“這群狗東西!”
“算了,趕緊走吧,這裏不宜久留。”法斯特上了路邊的車,自己先跑了。
廣龍還想著要不要通知陸言啟,最後想想,這家夥自己去招惹陸竟池,讓他們損失慘重,就懶得再通知他了。
反正他們現在也不是兩年前,還需要陸言啟養著。
陸言啟現在對這一切都還一無所知,他隻看到叢林上的直升機都紛紛撤了,察覺到不對勁,才打開對講機詢問什麼情況。
知道原因後,陸言啟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他放棄了尋找陸竟池,讓廣龍用無人機領著他出了叢林。
他走的太深,沒走彎路都到後半夜才出來。
繼續尋找陸竟池的意義已經不大了,他現在手裏還有個籌碼,那就是司凝。
司凝還在他手裏,他務必得先確認司凝的安全。
司凝對陸竟池未必有用,但是對江瀾一定有用,那不是變相的對陸竟池也有用?
在叢林裏的一天兩夜,江瀾宛如在做夢一樣,渾渾噩噩地不知怎麼度過的。
她睜開眼就在陸竟池的懷裏,兩人都還躺在地上,她動不了,除了眼睛,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現在的她還是很難受,但身體的難受大心裏的難受。
腦海裏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她無力的閉上眼,完全不敢想,隻要一想到自己那樣,她就有種離開這個世界的衝動。
這會兒外麵的光還很弱,她盯著洞口的藤蔓,沒多會兒,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準確的說是暈了過去。
就是不知道是累的,還是餓的。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頭已經大亮,而旁邊也沒有了人,隻剩她自己在地上孤零零的躺著。
她身上穿的是陸竟池的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本就沒力氣,這身衣服壓得她更是動彈都沒法動彈。
躺了很長一段時間,一道身影忽然闖進她的視線,她半闔著的眼忽然睜開,盯著從外邊進來的人。
陸竟池拎著一隻血淋淋的兔子進來,另外一隻手裏拎著一串什麼水果,肩上還掛著一把AK。
他來到江瀾身邊,對上她的視線,他頓了下。
隨後試探性地問,“好了?”
江瀾抿著唇,那些無法言說的畫麵再次席卷而來,她垂下眼,不知道怎麼麵對這個男人。
他自顧自地在她身邊坐下,身上還是之前那件黑白條紋的襯衫,放下手裏的東西,把江瀾從地上扶了起來。
“還需要我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