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冰冷聲音傳來,在那前方的空中就有著一道身影飛快而來。
這身影人還未到,一股強大的修為之壓,就已經如潮水一樣,從四周席卷而來,將宋山給層層的包裹住了。
在這股壓力之下,宋山的身子僵硬無比,無法動彈絲毫,他那抬起的腳,也是就此定格在了那裏。
整個人都是紋絲不動,身上的汗水滾滾而落,身體之內的靈力,更是在那一個瞬間之內,就是全部的幹涸。
甚至,就連他的嘴巴,都是無法張開。
那股強大的壓力,不但將他所有的一切都給全部的封禁,甚至連他的生命,都是受到了強烈的威脅。
宋山相信,隻要這股氣息的主人,有意殺他,隻要一個念頭之間,自己就會死在這。
不用他去多看,隻是聽剛才的那聲音,他就知道,這將修為之壓降落在自己身上之人是誰,這除了那外宗的趙風,又還有誰呢?
隻是,自己碾壓廖晨,與這趙風又有何關係?
莫非,在這兩人之中,有著什麼他人所不知道的牽扯不成?
正在宋山這樣想著,也在周邊的那些圍觀之修都驚詫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時。
宋山儲物袋中的那塊令牌,就是自主的飛了出來。
這令牌才一出現,就懸浮在了空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時,就成為了這裏的唯一,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神。
“長老令?”
震驚的聲音,從周邊的每一個角落中傳出,就化作了一股巨大的波濤。
在這裏沸騰起來。
整個內宗之地,都是隨著這陣波動轟轟而起。
在這之後,則又是回歸到了死寂的安靜之中。
包括那從後方而來的趙風,也是抬起頭來,都是緊緊的盯視著空中的長老令。
在那麼一個瞬間之內,幾乎是所有的人的眉頭,都是擁擠在了一起。
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長老令。
在整個一氣宗內,外宗長老十多個,大多為築基修士。
內宗長老則是有著四個,這四個隻有落雲有著築基修為外,其餘之人,全部都是金丹境。
四個長老,每人都是佩戴一塊長老令。
而在這時,在這裏卻是有著一塊長老令出現,且這長老令還是從宋山儲物袋中飛出。
這其中到底代表著了什麼。
隻要是明眼人都是能夠清楚的明白。
在所有人的觀望之下,那長老令一陣劇烈的旋轉之後,就是有著一道聲音從令牌之內散發出來。
“三年前之事,本長老已經委任宋山作為調查使者,在一個月內,宋山擁有一切調查權,隻要擁有足夠的證據,宋山可以擁有一切生殺權。”
“在這期間,誰敢阻攔調查之事,誰敢幹涉調查之任,皆是與本長老為敵,所犯之人,一律殺無赦。”
恢宏無比的聲音,從整個一氣宗內的每一個角落中傳出的時候。
除了那些正關閉了六識,處於修煉之中之人,沒有聽到之外,所有的人就都聽了一個清楚。
周邊圍觀之修,在聽到這些話時,就都是立即拜倒,“我等謹記長老之令,必定不敢違抗絲毫。”
轟隆的聲音傳開,就在這空中,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波濤。
整個天地,都是因此,而變得黯然失色起來。
所有的人在再次的抬起頭來,向宋山看去時,每個人的目光中,就都有了一抹驚奇之意。
對宋山的警惕之心,也是大大上升。
那摔倒在地上的廖晨,臉色變得更白了幾分,他沒有想到,內宗長老竟然會親自下達如此命令。
這也就是說,在這一個月內,宋山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一切事情。
在一想起這些,再想起宋山那陰狠無比的手段,廖晨的身子,都是冰寒一片。
如同進入了地獄一樣,身子發毛之間,雙眼都是變得無神。
麵上更是那慘白的死灰之意。
而站在一邊的趙風,臉色也是難看不已,他的嘴唇動了一動,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出。
他的雙目眯在一起,無比驚懼的對著空中的長老令牌看去一眼,在不甘的收回目光的瞬間,他的內心就是已經冰涼不已。
他那施壓在宋山身上的壓力,也是開始點點的散去。
隨著每一些壓力的散去,宋山也從剛才的那種困頓之中,走了出來。
他站真了身子,看向了那散發著光芒的令牌,抬手將令牌一抓,然後目光一轉,望向了趙風。
“外宗長老趙風,私自幹涉此次之事,你可知罪?”宋山猛然咆哮。
這些聲音之大,讓在場之修都是猛地一愣,旋即,他們就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宋山。
都未曾想過,宋山的膽子竟然是如此之大,竟然敢以一個內宗弟子的身份,如此的質問一個外宗長老。
就算宋山手中有著長老之令,可也不能這樣做啊。
這裏之修,都是試問自己,若是將這種立場放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到底會怎麼去做。
但他們都是一一搖頭,不論怎麼去做,他們也絕對不會如宋山一樣去這般的做法。
宋山的做法,無疑是已經讓這裏之修,都是感到了膽戰心驚。
就連那趙風的神色都是徹底的陰沉了下來,冷眼看著宋山時,目中的殺機,就是一閃而逝。
“宋山,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本長老出手,隻是不想你妄殺無辜,你不知感謝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質問本長老,你真是好大的本事。”趙風冷冷言道。
“趙長老,莫非你沒有聽到這令牌之主的命令不成?莫非,你是想要以你外宗長老的身份,挑釁整個內宗不成?莫非,你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我,在這一氣宗內,你可以不遵循任何規矩?”
宋山之話,每一句都如同一塊石頭,落入了湖中,在趙風的心中,激起了萬千水浪。
每一道漣漪在展開的時候,就讓趙風整個人都是變得暴怒不已。
那想要將宋山給就此殺死在這裏的心思,也是變得越加的強烈。
但在想起剛才那北冥之話後,他又將心中的那些想法與殺意,給全部的壓製了下去。
“宋山,你不要以長老之令前來壓我,你想要做什麼,本長老自然不會阻止,但本長老要奉勸你一句,萬事點到為止,可莫要過了,若是過了,出上點什麼事,可不是你一個內宗弟子能夠承擔的下的。”趙風沉聲道。
“弟子如何行事,就不是長老你所要關心的事情了,你還是自求多福,千萬不要讓我查出你與三年前的事情有關,否則,你必然難以逃脫宗門製裁。”宋山氣勢洶洶。
笑話,有著長老之令在這,若是不趁此機會,讓這趙風難受一下,那還了得?
果然,趙風聽到此話,那麵上就多出了一些猙獰之色,整個人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
都快黑成鍋底的模樣了。
“你若真調查出當年之事與本長老有關,本長老自然不會推卸任何責任,本長老甚至可以自裁在你麵前,但你要記住,你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在一個月之後,你之前是什麼樣,現在也依然會是什麼樣。”趙風很好心的提醒。
這種好心,隻要是明眼人,一看就是知道,這是一種威脅,一種對宋山的警告。
趙風也是在間接的告訴宋山,管事可以,但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可就後果難料了。
對於趙風所說之話,宋山隻是一聽,就都明白了過來。
但他卻毫不在意,他譏笑道:“這些事情,就與你無關了,趙長老還是哪裏來,就往哪裏去的好。”
“不然弟子還真是有些害怕趙長老心髒不好,無法承受接下來所要發生之事啊。”
陰冷的聲音落入了趙風的耳中,趙風的雙手就握成了拳頭。
該死,宋山,膽敢在如此多人的麵前,讓本長老難堪,本長老一定要讓你付出足夠的代價。
趙風內心暗罵一句,就是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地上的廖晨,就是腳下一踩,離開了這裏。
而那廖晨,在感受到趙風那眼神中的深意,那起伏不已的心,也是安靜了少許。
盡管安心了不少,但是那對宋山的恐懼,卻是沒有因此而減少絲毫。
他的身子,依然還處於了那種顫抖之中。
且經過了剛才的事情後,那顫動的弧度,也變得大了很多。
甚至,還有著一股難聞的尿騷味從廖晨的身上飄蕩而出。
在趙風離去之後,周邊之修,都將眼神從宋山的身上移開,都看向了廖晨。
每個人的眸子之中,都是閃爍著各種各異的神采,每個人的心中,也都是有著一定的心緒湧現。
都在猜測著接下來宋山要如何個做法。
就在所有人的等待之下,宋山側過身來,眼簾一垂,就看向了地上所躺著的廖晨。
“看在你我都是同門弟子的份上,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全部告訴於我,我可以做主,饒你不死,甚至還可以將這座山峰奉還給你,你看如何?”宋山語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