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來到地麵,宋山就將已經如死狗一樣的廖晨丟了出去。
由於宋山所丟出的力道過大,導致廖晨在被丟出時,就是又吐出了幾口鮮血。
被宋山這麼一陣搗鼓,廖晨的臉色,已經是更白了幾分。
雙目中所蘊含著的驚駭也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是發生了轉變,成為了怨恨。
這種怨恨乃是對於宋山所發出。
這怨恨的程度,已經是濃厚如江海之中的滔滔之水。
根本就是已經到了無法言說的地步。
周邊的圍觀之修,看著地上那廖晨的慘狀,都是不由的麵露一絲不忍。
都對宋山的凶狠手段,感到了一些驚訝。
他們哪曾想過,宋山竟然敢當著如此多之人的麵,就這般的對廖晨出手。
竟然還隻是簡單的一拳,就將廖晨給弄成了重傷。
這實在是超出了在場之人的意外,讓在場之人的身子,都是不由一個激靈。
因這在他們看來,宋山將廖晨給收拾成這等模樣,這壓根就是不太現實的事情,可眼下卻就這麼的被宋山給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在周邊之修那震驚的神色之下,宋山向廖晨慢步走去,來到了廖晨的身前,才是停下了步子。
“廖師兄,你可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宋山冷聲道。
廖晨隻是冷冷的盯視著宋山,並沒有任何的回應,那樣子,像是恨不得現在就將宋山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對此,宋山毫不在意,隻是繼續言道:“師兄,你告訴我,三年前的那次藥園變動,是不是你與奇來一起做的?”
宋山的聲音,並沒有任何的遮掩,因此,在說出來後,這裏的所有人都是能夠聽的清楚。
聽到了這些話後,在場的圍觀之修們,心中也都是有了猜測。
都是將眼神給定格在了廖晨的身上。
因他們都是知道,藥園對宗門的重要性,若是三年前的那件事,真的是廖晨所為。
就算宋山放過廖晨,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廖晨。
若是三年前,不是因為宋山的出手,將那些黑金蟲給全部殺死。
那麼在損耗了大量靈藥的情況下,這裏的修士,怕都是難以達到如今的修為。
畢竟那些靈藥,可是足足的支撐了他們的好幾年修煉之用的。
如此說來,當年的事情,基本上是在每一個一氣宗修士心中留下了一定的影響的。
在無數雙眼睛的盯視下,地上的廖晨當時就感覺到了宋山的用心之惡毒。
更是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四麵八方擁擠而來。
這些壓力,乃是四處之修,無形中所散發而出,落在了廖晨的身上,就讓廖晨的身子骨都是變得顫抖連連。
“師兄,這裏可是好多人都等著你回答呢,你若不回答,我可是不會管你死活的,你若是被人給直接晾死在這,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啊。”宋山悠悠道。
廖晨氣急,很想要破口大罵幾句。
可在想到自己此刻所麵臨的狀態,這種想法才一出現,就立即被他掐滅了。
當來自身軀上的那股壓力,越加的龐大,廖晨就是咬牙道:“那日的事情,怎麼與我有關,我什麼都不知道。”
廖晨直接一口否決。
對於廖晨的這一回答,宋山早就有所預料。
“師兄,撒謊也要撒點像樣的,你可是知道,在那滅生涯中,奇來在死亡之前,曾經對我說了什麼?那紅心在死亡之時,又對我說了什麼?”宋山語氣慢慢的變得冷冽了很多。
聽到此話,廖晨的臉色就是一變,但隻是一瞬,就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怎麼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不管他們說了什麼,都與我無關。”廖晨憤怒道。
“師兄,如此看來,你與那紅心師兄,是認識的,是也不是?”宋山突然出聲。
“認識如何,不認識那又如何?”廖晨吼道。
“我隻是在想,以你當時的身份,是怎麼認識已經進入了練氣九層的紅心師兄的而已,你不必這麼著急,你可以想好了再做回答的。”宋山若有所指的道。
在廖晨聽到這些話時,他的心中就已經閃過了一絲慌亂。
他知道自己,因為太過憤怒與恐懼的原因,導致他忽略了本就不該忽略的一些問題。
隻是到了這個時候,就算後悔,也已經晚了。
他隻能繼續強撐下去。
可在這等情況之下,自己真能夠撐的住麼?但就算撐不下去也一定要撐下去啊。
因他沒得選擇。
在宋山對著廖晨問出了這麼一係列的話後,周邊的那些修士們,也都是很感興趣的看著與聽者。
都如宋山一樣,在那裏等待著廖晨的回答。
可廖晨卻是沉默無語。
宋山倒也不急,隻是將身子靠近了些,小聲道:“師兄,你可知道,我為何會在這麼多人的麵,將你擊敗,並對你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麼?”
“為什麼?”廖晨下意識的回答。
“這是內宗長老們的命令,你若是如實回答,那也就算了,你若是不如實回答,那就實在不好意思,長老已經授權給我,寧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危害宗門之人的害群之馬。”
正當廖晨想要嗤之以鼻間,宋山的手中一晃,一塊令牌就是露出了一個角落。
那令牌雖然隻是露出了一個角落,可令牌上所飄蕩的氣息,就讓廖晨的身子打了一個寒顫。
他立馬就是斷定,這塊令牌,是那內宗長老才能夠擁有之令。
他震驚的看著麵前的宋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麵前的宋山真的是奉了內宗長老之令調查三年前的那件事情。
這怎麼可能。
那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年,內宗長老們怎麼可能會突然興起了調查的興趣?
廖晨很不情願去相信這些,可事實就是擺在了他的麵前,由不得他不信。
在一想起自己所做之事,會落下何等可怕的後果時,他的身子就是發寒不已。
蜷縮在了那裏,就在那裏打起了擺子。
當真是淒慘之極。
而那些周邊之修,對廖晨的這等表現,都是感到了一些不解。
他們都很不明白,廖晨會在這個時候,就如變了一個人一樣。
宋山將麵前廖晨身上的種種都給看在了眼裏,目中沒有一絲的憐憫。
他隻是繼續說道:“師兄,實話我已經告訴於你,你要怎麼做,就看你自己的了,我隻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若是你再不承認,那麼就很不好意思,我可是會代替長老,實行宗門之法了。”
所謂的宗門之法,是根據犯事之人的輕重程度來決定的。
而如廖晨所犯之事,除了死刑之外,自然是再無其他的任何選擇。
在宋山的這等驚嚇之中,廖晨身子顫動的弧度立馬就增大了好幾個層次。
對宋山的畏懼與怨恨,也是相互的疊加了起來。
正當他處於了艱難的鬥爭中,他的心中就突然有著一個念頭生出。
他立即仰起頭來,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大聲的狂吼,“是奇來,是奇來,三年前的事情,都是奇來做的。”
吼出了這些話後,廖晨才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全部被恐懼的汗水給打濕。
同時,他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清楚,在這之後,就算身前的宋山再怎麼的懷疑自己,至少,也是不敢當著所有人的麵對自己動手了。
事實也確實如廖晨所想。
宋山也確實因為他所吼出的這幾句話,而失去了動手的權利。
因宋山很明白,若是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且在這麼多人的圍觀之下,肆意將一人殺死,那麼內宗長老等人,必定會出手幹涉。
而到了那時,到底會發生什麼,可就不是他所能夠知道的了。
為了安全起見,眼前宋山絕對不可能做出損害自己利益之事。
也不可能做出,不利於自己之事。
這些事情,是宋山所堅決抵製的。
不能將這廖晨給堂而皇之的殺死在這,再逼出他的幕後之人,但將這廖晨給一不小心廢在這裏,還是沒有問題的。
當這種想法,才一從宋山的心中出現,宋山的麵上就是多出了一抹狠意。
他側過身去,看向了廖晨,“師兄,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再不說出實情,那麼可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冰寒徹骨的聲音傳開,就讓在場之修,都是聽在了耳中。
每個人的眼神,看向宋山與廖晨時,也都是有了一定的變化。
這種變化,直接導致廖晨,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大的壓力,從四周轟壓而來。
這股壓力到來,就差點沒有將他給弄的直接昏厥過去。
他艱難的抬起頭來,凝視著宋山,道:“我隻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確實是奇來所做,其餘的任何事情,都與我沒有半點的關聯。”
“你若是想要知道,那就自己去調查就是。”
憤怒的咆哮聲,從廖晨的嘴中發出,就讓廖晨的麵孔,都變得猙獰了幾分。
看著這些的宋山,則是嗬嗬的笑了起來。
“師兄,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你自己卻不接受,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說著,宋山的右腳,就是快速的抬起,隨即對著廖晨的胸膛踢了過去。
就在此時,一聲爆喝,從遠處快速的傳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