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的雙目直接的定格在了孫大海手中所舉著的牌匾之上,頓時,他就感覺到了一股羞恥縈繞在了他的心頭。
對於宋山與孫大海兩人,可謂是看都不看,他就走來幾步,眸子冷冷的掃視著那牌匾上的那三個大字。
“兩位,觸碰我養鴿場的禁製,可是有事?”
劉恒的話語,比較之前,已經完全處於了兩個層次,從這其中,也可看出屠宰場在這方雜役之地中是如何的不受待見。
聽著劉恒的話,宋山麵色如常,沒有半點的變化,隻是向身後的孫大海看去一眼。
孫大海一見,就立馬領會了過來,他也走是走出幾步,並將手中的牌匾一晃。
“劉恒師兄,我大哥前來這裏,一共為了兩件事。”
說了這話,孫大海故意頓了一頓,然後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來,很嚴肅的繼續說道:“第一件事,就是希望劉恒師兄能在這塊牌匾之上簽個名,第二件事,則是希望劉恒師兄能夠慷慨解囊一二。”
當即,劉恒就明白了過來,他哈哈一笑,如同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一樣,他的目光一轉,看向了宋山。
他麵上的陰沉雖然已經散去,可其雙目之中,卻是閃過了一道微弱的精芒,他的神識向宋山一掃,在見到宋山身上有著練氣兩層的修為之時,心中略感驚訝。
劉恒沒有想到,整個一氣宗最沒用之地的屠宰場,竟然也能出現練氣兩層這樣的人物了。
即使如此,可區區練氣兩層的修為之人,在自己的眼中又算的了什麼呢?自己想要打殺,還不是隨手就可以做到之事?
“這位師弟,這就是你們兩人的來意?”從剛才的言談之中,劉恒就已經知道了宋山才是真正的主事之人,當即他就如此問道。
“不錯,還請劉恒師兄行個方便。”宋山點頭說道。
“好,既然師弟這般誠懇,那我就行個方便又如何。”劉恒竟然出人意料的答應下來。
“但是想要讓我劉恒方便,還要看師弟有沒有這個實力,如果師弟承受我一掌之後,還能夠安然的站在這裏,那這一次,我就滿足師弟所求。”
說著,劉恒就冷笑一聲,他的右手伸出來之時,就是猛的一捏,隨後又是鬆開,隨即就向宋山拍打了過來。
整個過程,都極為快速,可在宋山看來,卻也不過如此。
看著那拍打而來的手掌,宋山的右手輕飄飄的抬起,兩個手指向前方飛快而去。
哢擦。
關節碎裂的聲音,在剛剛響起之時,劉恒那拍來的手掌,就被宋山的兩根手指穩穩的夾在了那裏。
且在被夾中時,劉恒手掌的所有關節位置,都在同一個時間點上移位,一股刺痛感傳出時,就讓劉恒痛的滿頭大汗。
他連忙一陣聳動,想要將手掌給就此抽出,可卻是沒有半點的效用。
他隻感覺自己的手掌,似乎就此被固定在了宋山的兩根手指之中一樣,是那般的穩若磐石,不可撼動絲毫。
這時,劉恒的瞳孔急急一個收縮,看向宋山的目光也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他的心中更是無比震驚,他不明白,一個隻有練氣兩層的家夥,怎麼可能這般輕而易舉的就將自己的攻擊給化解,並將自己擊傷。
這怎麼說來,都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突然,一個念頭就從他的心中閃過,莫非,麵前的這人隱藏了修為?
越是這樣去想,劉恒就越是如此認為,畢竟也隻有這種可能,才能夠將眼前所出現的一切給解釋過去。
“這位師兄,師弟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師兄不要見怪,剛才師兄所有的要求,師弟願意全部答應。”劉恒驚懼開口。
“你確定?”宋山眯眼問道。
“確定。”劉恒立即回答。
“希望你不要反悔,否則,我可是會生氣的。”宋山說著,手中一鬆,他的右手就放了下來。
劉恒看著那已經被血跡所沾滿的右手手掌,心中了然一片,對宋山的畏懼,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
他的心中更是在想,到底要有著什麼樣的修為,才能夠將自己給逼迫到這一步?
懷著這種念想,劉恒手中一拋,一個儲物袋就是向宋山飛去,宋山接過一看,就將儲物袋內的十來塊靈石給看在了眼裏。
而站在那裏看著這一切的孫大海,隻感覺自己的心髒,似乎都有些不太能夠承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了。
他的內心無比暢快,“我的個娘,這家夥未免也太厲害了些,練氣三層巔峰的劉恒這麼輕鬆的就被他給收拾的服服帖帖,這到底需要什麼樣的實力啊,難道我還低估了他不成?”
孫大海麵上湧出一個笑容的同時,就將手中的牌匾,向劉恒手中一送,“劉恒師兄,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那麼就麻煩你簽個名吧,對了,字跡要工整一點,不然別的山頭的師兄們看不太清,可就不太好了。”
劉恒聽著孫大海那滿是得意的話語,他心中氣急,想要發作,可在考慮到宋山的實力時,卻還是忍讓了下來。
他非常的不理解,如宋山這等實力之人,怎麼會選擇屠宰場那樣的沒用之地作為附屬。
劉恒感歎孫大海走了狗屎運的同時,也隻能接過了孫大海手中的牌匾,並有靈力在那牌匾上刻下了自己的姓名。
“不錯,不錯,沒想到劉恒師兄不但實力了得,就連字跡也是如此的工整秀娟,若不是劉恒師兄乃是男兒身,大海必然會心動不已。”孫大海嬉皮笑臉的接過牌匾,就在那裏旁若無人的說道、
這話差點就沒讓劉恒氣的吐出幾口血來。
劉恒強行將心中升騰而起的火氣給壓製下去,側過身來,看向宋山,並是問道:“這位師兄,不知可還有什麼吩咐?”
“我確實還有一件事想要與你商量一下,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答應。”頓了一頓,宋山平靜開口。
劉恒暗道一聲不好,低垂著頭,連忙說道:“師兄請說,隻要是師弟能夠做到的,師弟一定會全力去做。”
“我最近需要一出行之物,而你養鴿場對於這類物事,最為擅長,不知道我能否在你養鴿場買上一隻飛鴿?”宋山的語氣很是平淡。
“這……。”
劉恒有些猶豫。
“怎麼,你不願意?”宋山的話語之中,已經多了些許的冷意。
“師弟不敢,隻是這養鴿場內的飛鴿,是為門內弟子所準備的,若是沒有宗門長老的命令,師弟是絕對不敢拿出飛鴿進行交易的。”劉恒急聲解釋。
“劉恒師兄,你騙騙別人,或許還行,但想要騙我與師兄,你認為可能麼?誰不知道,這養鴿場每年都會有著那麼幾隻飛鴿出沒在其他地方?你若是不願,大可直說就是,何必欺騙師兄呢?難道你認為,以師兄的能力,連那些外門弟子都比不上麼?”見劉恒還想要說些什麼,一邊的孫大海就立即以言語點破。
劉恒的臉色極為難看,孫大海所說沒錯,養鴿場的存在,確實是為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服務的。
甚至有些長老,也會在養鴿場內尋找一些合適自己的飛鴿,但這種情況極為少見。
而每一年養鴿場內的飛鴿,都會有著大量的剩餘,這些剩餘的飛鴿,則是都流入了一些雜役主管的手中。
當然,這些能夠擁有飛鴿的雜役主管,其實力自然不可能會低,至少,也要強於劉恒本人的。
剛才劉恒之所以會麵露難色,那是因為今年比之往年,大有不同,飛鴿已經出現了短缺的現象。
若是被宋山買去一隻飛鴿,那麼這必然會使得這短缺現象變得雪上加霜起來,而這最後要是出現了什麼後果,則是隻能由劉恒本人承擔。
這才是他想都不想,就立馬拒絕了宋山的根本原因。
“如此看來,你養鴿場似乎並不將我看在眼裏啊,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去取上一隻飛鴿,你看可好?”宋山卻並沒有去思慮這些,言語之時,步子已經向前踏開。
見此,劉恒心中頓極,咬牙出聲,“師兄且慢,如果師兄執意購買一隻飛鴿,那也不是不可,師弟隻希望師兄能夠保密一二。”
“可以。”宋山答應下來。
“這是購買飛鴿之物,你且收好。”
說完,宋山的手中,就出現了一株已經有些幹巴巴的靈草。
看到那靈草時,孫大海的麵色變得很是精彩,他那鼓鼓的雙眼,看著宋山時,已經是崇拜到了不行。
他暗暗發誓,今後要做,也一定要做如宋山這樣的偉大男人,隻有這樣的男人,才能夠稱的上真正的男人。
那劉恒似乎還有些不太相信,都以為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不然,宋山的手中,怎麼會隻有一株靈草呢?
一隻飛鴿可是值幾十塊靈石的啊,一株靈草怎麼能夠購買到飛鴿呢?
可在將眼睛擦拭了一次又一次之後,他就發覺自己並沒有看錯,在宋山手中的那確實是一株靈草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