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血色魚兒佩 第十一回(下)手刃淫徒

老鴇安慰道:“姑娘,你不要害怕,隨我上去那邊的樓閣給高公子彈上一曲就讓你走,他可是很欣賞古琴音律的公子爺。”

飛燕看了看身後的凶惡漢子,又看看那似笑非笑的妖豔婦人,突然覺得自己被騙了。她生氣的說道:“你騙我,我是不會再跟你往前再走一步。”

老鴇一聽,立即變了臉色,說道:“進了我這門檻就別想再出去。”

話音落,一招手,一名漢子二話不說,走上來一把夾住她的柳腰,將她往肩頭上一扛,任憑她怎麼呼叫怎麼掙紮也不理會,徑直扛著她走向那二層小樓閣。老鴇將她掉在地上的古琴拾起,看了看扔給了另外一名漢子,說是拿去夥房燒了,又緊跟上來,並掏出一張絲巾往她嘴裏一塞,飛燕停住了叫喚。

上了樓閣,‘吱呀’一聲,老鴇將房門打開,漢子又將她往地上一扔,映入飛燕眼簾的是一張圓桌,上有酒菜佳肴但沒人在享用,圓桌後是一張畫有春宮圖的屏風,而在屏風後麵是一層薄薄的細紗簾子,可在那簾子後麵就是飛燕不想再看到的情景。

她又驚又羞,嚇得爬起身就要往外跑,卻被老鴇和漢子迎麵攔住,老鴇輕聲叫道:“高公子,你要的新玩物帶來了。隻是這玩物不聽話,你得出來幫忙帶進去。”

“你還要我教,綁起來給我放在一邊去。”裏麵一名男子回道,緊接著傳來女子‘嘻嘻嗬嗬’的笑聲。

老鴇不敢怠慢,又吩咐漢子一把將飛燕擰翻,可老鴇找不到繩子,故將自己的腰帶與她的腰帶解下,分別將她的手腳捆起,將她扔到牆角一側,看了穩妥後才打開房門與漢子走了出去。

飛燕手足被綁得牢牢實實、動彈不得,想站起身也不能,而眼前的簾子後麵卻在晃動著妖婦淫徒的身影,無奈她緊緊閉起雙眼,可那淫詞穢語以及急促的呻吟聲卻灌入耳內,在那燭火的映襯下,更加使得他們的身影如似妖魔一般扭曲。

過了好一久,那簾子後麵終於沒了聲響,飛燕睜開眼睛正想查看。突然,那簾子‘嘩啦’一聲從中間分開,兩名身穿紗衣的女子走了出來,還不時看一看縮在牆角的她。

一名女子道:“高公子,你快出來看看,她真的好正點哦!你肯定喜歡,真不知道媽媽①是從哪裏拐來的?”

“好了,你們出去。”這名所謂高公子的聲音再次傳來,可那聲音扭扭妮妮,好像喝多了一般,但又覺得非男非女,讓飛燕聽得耳膩生畏。

待兩名女子出去後,不一會兒,飛燕看到那高公子在屏風的遮擋下穿衣下床,徑直向著自己走來,掠過屏風後隻見是一名身材修長,麵皮白皙的俊俏男子,可他的眼裏散發著淫邪的目光,飛燕再見他那薄如蠶絲的衣物,立即羞得閉緊了眼睛。而高公子走過來一把扯下塞在她嘴裏的絲巾。

飛燕也喚了一口氣,求道:“高公子,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子,求求你放過我,我要回家找姑姑。”

高公子回道:“什麼?你要回去找姑姑,你真的好可愛哦!”

說完,蹲在她的身前,伸出手來就往她的臉頰上摸去,飛燕一驚,嚇得不顧手腳的捆綁,扭動著身軀拚命往門口挪動。而那高公子看著她‘嗬嗬哈哈嘻嘻’的怪笑著,好似看到女孩子受苦他心裏很是舒服一般。

高公子又道:“爬啊,你爬啊,沒想到把人捆起來看著爬還真好玩。”

飛燕聽聞,又羞又惱,罵道:“你這個瘋子,你腦子有病。”

哪知這高公子聽著飛燕的叫罵,倒是顯得更加的興奮,他站起身來走到圓桌前看著桌上的東西,好似想拿什麼東西一樣。未了,他拿起酒壺走到飛燕的身前站定,慢慢將酒壺裏的酒淋到了飛燕的身上、臉上。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更好玩的東西,又回身來到圓桌前,看了一會兒後,把插在羊排上的剔骨刀拔了下來,拿在手裏一換一換的,轉身看著飛燕淫笑起來。

飛燕驚道:“你要幹什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休要碰我。”

可這高公子那會聽她的哀求,在他的麵前飛燕隻不過是她的玩物罷了,所以還是持著刀子一步一步向著她走來,他就是想看到她那又驚又羞的麵孔。

高公子道:“這時節天氣悶熱,我幫你解除些衣物如何?”

飛燕叫道:“我不熱,求求你放過我吧!”說完,她猛地哭泣了起來,因為她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但是沒想到這高公子可能是嫌棄地板上不好擺弄人兒,故起身回到圓桌前將桌上的佳肴全部攬於地上,又回來艱難的將她連拖帶抱弄了過來。這時,高公子累了,沒有力氣再將她抱起放在圓桌上,故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可沒料到飛燕悄悄將一摔碎了的瓷片捏在手心裏。她忍住瓷片摩擦皮肉的疼痛,抓緊這一時間切割那捆住雙手的絲質腰帶。

猛地,高公子站了起來,飛燕還以為他發現了自己的行為,可是並沒有。高公子隻是將她抱了起來,又將她仰麵放在了圓桌上,拿起地上的剔骨刀,一把旋起她的外裙,用刀子從她的褲腿慢慢向上削來。

飛燕大驚失色,忍住疼痛,用盡全力切割裙帶,釋放那被反捆住的雙手。

忽然間,她隻感雙手鬆弛開來,終於將捆住雙手的裙帶割斷了。她慢慢從身後抽出手來,拿著那碎瓷片將手慢慢靠近高公子的耳根。

突然間,一聲慘叫,高公子的左臉頰鮮血淋淋,一隻耳朵被劃下一半,他扔掉刀子握著耳朵鬼叫著。飛燕生怕被別人聽見叫喊聲,迅疾解開捆住雙腳的另一根裙帶,拿起支在牆角的一個銅案就砸在他的麵門上,即刻高公子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這次的遭遇還真如姑姑所說,江湖真心的險惡,人世間的事情總是難料,也沒有想到會有這般的淫徒。飛燕重新係好裙帶,正要出門時,隻聽那高公子躺在地上有節奏的呻吟起來,這種聲音好似剛才的聲音但又不像,可是飛燕的心裏異常難受,她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這個淫徒,又想起剛才那不堪入目的影像,隨即拾取地上的剔骨刀,狠狠一刀向著淫徒的跨下紮去。

(注釋:①、此‘媽媽’為舊時妓院裏妓女們對老鴇的稱呼。)

題外話:本章節的撰寫雖有一些詞彙顯得露骨、黑暗,但也就是要世人看到那社會中真實的一麵,讓你和他之間體味到作為一名女子的不易,也體味到社會中總有那麼一些人變態的思想,人兒不是玩物,我們大家都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