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劍南睜開眼睛,發出了一陣呻吟聲,他一手扶著脖子,一手撐地,慢慢的靠在樹上,在傳送中他暈了過去。剛才的傳送本來是不需要昏迷的,但是在傳送的時候,敵人的攻擊竟然透過空間擊中了他,僥幸的是攻擊是透過空間的,力量很弱小,可悲的是數量太多足足有五十多道,雖然單獨的一道不算什麼,可是數量太多,就算不死,重傷是避免不了的,因此蕭劍南在傳送時暈了過去,而且傳送劍令也因為攻擊而偏離了方位。
蕭劍南靠在樹邊,開始環顧四周,,在一片空曠的樹林裏,片片楓葉隨風而落,緩緩的灑落在金黃色的土地上,使得整個樹林透露出紅色妖異的光芒。蕭劍南靜靜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不斷地思索著,一時間竟然癡了了。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傳來,打斷了蕭劍南的沉思。蕭劍南抬頭望去,隻見遠方火紅的樹林中慢慢的出現一個黑影,一名馬夫駕著一輛馬車緩緩的從遠方開來,旁邊的還跟著一位騎著黑馬的老者,“馭”馬車在靠近蕭劍南時停了下來,老者從馬上跳下,走到蕭劍南麵前,麵目表情的問道:“小子,你在這裏幹嘛”雖然說這著話,但是眼睛卻不斷在四周描視,右手也緊緊的放在腰旁的刀柄上,仿佛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摸樣。
蕭劍南站了起來,身上的傷痛讓他的感到一陣暈眩和無力感,但是心中的信念卻堅持著他,不讓它躺下。“撲”一口鮮血從蕭劍南口中吐出,蕭劍南擦了擦嘴唇,目光堅定的望著老者道:“我,隻是個路人。”老者見此,目光收斂了下,眼中的警惕也悄悄的降低了下來。但是依然麵目表情的說道:“那麼請閣下先行離開此地。”話語堅決,不帶任何商量的口氣。蕭劍南默默的點點頭,此刻他實在無力跟別人爭論了,就算是以前的他也不會與人計較,因此,蕭劍南默默的轉身,慢慢的離去
還沒走出幾步,蕭劍南“撲”的又一口鮮血噴出,灑落在滿的楓葉上,使得楓葉顯得更加的紅豔起來,一股天旋地轉和黑暗頓時閃現在蕭劍南眼前,“啪”蕭劍南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額”蕭劍南睜開眼,此時的星光已經悄悄的透過紗窗映射在他的臉上,星星點點透露出無窮的微妙。過了半響,蕭劍南方才回過了神,開始觀察起周圍,隻見此刻不知何時他已經身處在一個古樸而又尊貴的房間中,房間的擺設顯得非常的優雅,隱隱透露著書卷氣,玉瓶,古董,書畫都井然有序的擺放在台子上,東西雖多卻也不雜亂反而顯得整潔異常。可見房間的主人必是個知書達理的人,也許是個飽學之士也說不準。
蕭劍南掙紮的坐起,開始調息視察內傷,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警惕心,而是他覺得既然有人救了他,那麼必然不會害他,所以他並不需要防備什麼。
蕭劍南的傷很重,原本的舊傷就還未痊愈,又經過連番的打擊使的他此刻的內傷是重上加重,他的筋脈多處破損,甚至斷裂,五髒六腑也出現碎裂和血塊,周身三百六十穴道竟然有好幾處出現閉合狀態,萬幸的事神識空間和氣海並沒有遭受損傷。蕭劍南開始默默的療傷,眉心間的蓮花此刻也流出一道血色的能量開始修複全身。
“啪”門在此時開啟,門開啟的聲音使蕭劍南從修複中覺醒過來,蕭劍南睜開眼望去,此刻一名藍衣女子出現在他麵前:
柳眉淡抹疏妝容,
玉唇親點動流波。
華發飄散輕飛絮,
隻剩藍帶拂皺杉。
花香撲麵迎風倒,
軟腰恰似柳枝盤。
萬千嬌美集一身,
不思凡間夢中人。
蕭劍南一時竟然看呆了,那藍衣女子此刻不禁皺了皺眉頭,雖然被蕭劍南這樣直視著,心中略有不快,但是多年的教養依然還在,於是女子親啟朱唇,柔柔的道:“公子,你醒了嗎?”嬌啼清音仿佛夏天的冰水般讓人十分的享受和舒服。
蕭劍南回了回神,尷尬的搔了搔頭,連忙起身,但是臉卻不自覺的紅了起來。蕭劍南施了一禮道:“在下多謝姑娘相救,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來日必報姑娘的恩惠。”女子見蕭劍南如此的禮數,心中的不快也漸漸消散,盈盈的做了一揖,回了個禮,方才道:“賤婢叫蕭悅,是中央天啟國蕭家中人,這裏也便是蕭家,不知公子貴姓,為何會淪落到此?”“蕭家”此刻蕭劍南心中一陣幸喜,曆經萬水千山終於抵達了此地,一時間心中的痛苦和不甘也得到了緩解,當年之戰即將解開也使得他心中多了絲憧憬和開心。
此刻蕭劍南口中不禁有了絲激動,連說話也多了絲顫抖:“我…我叫蕭…劍南,蕭家的…人……”蕭悅皺了皺眉頭,思考半天,方才問道:“你是蕭家的人,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你是蕭家哪一分支的人啊?”“蕭家,嗯,我也不知道。”蕭劍南想了想才發現自己還真不知道自己算是蕭家哪一分支的人,無奈之下隻好如實回答。
蕭悅好笑的看著眼前的蕭劍南,一竄銀鈴般的笑聲從蕭悅的口中發出,頓時一臉的嫵媚樣再次將蕭劍南迷的暈暈乎乎。蕭悅此刻臉色難得的紅了下,片刻後方才笑道:“你這個人真有趣,你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蕭家哪一分支的,居然還自稱蕭家人。”蕭劍南再次搔了搔頭,笑道:“我,還真是不知道。”蕭悅看著蕭劍南,覺得此刻的蕭劍南雙眼中確實透露著真誠,不想做假的樣子,方才徐徐問道:“那你父親是誰啊?”蕭劍南一臉激動的說:“蕭…蕭雲”“蕭雲?”蕭悅皺了皺眉頭,進入了沉思,半響之後方才麵帶疑惑的說道:“我們蕭家沒有叫蕭雲的,你是不是搞錯了?”蕭劍南堅定的答道:“不可能確實是蕭家人。”說完“啪”的一下打在頭上,苦笑道:“他,他是萬年前蕭家的人。”“什麼,你說什麼,你說你父親是萬年前蕭家的人”饒是蕭悅如此理性的人,聽到此刻蕭劍南的回答也不禁嚇了一跳。
蕭悅臉色一陣變幻,最後滿臉化作了憤怒,喝問道:“你說你父親是萬年前蕭家的人是嗎?”蕭劍南點點頭。蕭悅繼續問道:“那好,我問你,你現在幾歲?”蕭劍南算了下道:“大概二十六七吧。”“嗬嗬,好,好得很”蕭悅此刻怒極反笑道:“你當我是傻子嗎?你父親是萬年前的,你才二十六七,你自己算算這中間差了多少,蕭劍南啊蕭劍南我看你孤苦無依的躺在地上,你卻如此戲耍我,這難道就是你報恩的方法嗎?今天,你要是不給我滿意的答複,我會讓你知道欺騙我蕭家人應有的下場。”說完,便擺出一副攻擊姿態,仿佛蕭劍南如果不給個交代,便會立刻動手一樣。
蕭劍南無奈之下便將所有的一切講了出來,此刻在他聲情並茂的講訴中,蕭悅早已經淚流滿麵。等到蕭劍南講完時,蕭悅卻還沉靜在故事中,無法自拔,而原本的攻擊姿態也在不知不覺間,轉變成抹眼淚的動作。半響之後,蕭悅方才停止的落淚,但是蕭劍南的故事雖然感人至深,卻依然消卻不了蕭悅的警惕心。
蕭悅回過神之後,臉上不禁紅了紅,畢竟她長那麼大從來沒有在別人麵前流過眼淚,而且還是一個見麵還不到一天的陌生人麵前,頓時一股滾燙和羞恥襲上心頭。蕭悅定了定神,等臉上的羞澀稍退後方才問道:“你的故事很精彩,但是卻不能那麼容易就讓我相信,你還有別的什麼可以證明你的東西嗎?”“信物”蕭劍南心中默念,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有什麼可以證明的東西,一時間竟然讓人有點抓耳撓腮的感覺。
蕭悅見此,不禁好笑道:“嗬嗬,比如玉佩啊,符印,戒指之類的,有嗎?”“嗯”蕭劍南被蕭悅一提醒,頓時想到浩曠給自己的玉佩,於是他馬上掏出了玉佩,遞給了蕭悅。蕭悅見此,不禁打趣道:“你難道不怕我私吞了你的嗎?”蕭劍南傻傻的笑著,但是遞玉佩的手卻絲毫不亂。蕭悅此刻心中不禁一陣感動,她借過玉佩,開始打量起來,圓潤的玉佩上刻了一個古體的蕭字,周邊有無數的蓮花回繞,玉佩摸上去,卻沒有溫暖如玉的感覺,反而有種陰冷的觸感,仿佛是來自九幽的邪風吹過一般,讓人心底發涼。蕭悅仔細端詳,突然驚叫道“九幽冥玉令,竟然是蕭家五千年前的九幽冥玉令。”說完,便一臉駭然的看著蕭劍南,半響之後方才一把抓住蕭劍南的手相外走去。蕭劍南奇怪的問道:“你拉我幹嘛去?”蕭悅頭也不回的答道:“去找我爺爺,也許我爺爺知道這件事。”“嗯,好的”蕭劍南應了一聲。兩人走後,原本熱鬧的房間也一下子安靜過來,隻有漫天的星光依然靜靜的照在紗窗之上,許久也不曾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