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歐陽言洛是喝了酒,從醫院裏出來之後他就走進酒吧裏開始不停的灌酒,現在也就是帶著酒意,他才會放任自己抓住了夜初陽。
夜初陽垂著頭,覺得自己真的蠢到了極點了,可笑到了極點,在她不顧一切想要見到他的時候,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見自己,甚至他身邊的女人又有了新的。
“回答我的問題。”歐陽言洛捏著夜初陽的下巴,強製性的讓夜初陽麵對自己。
夜初陽看著歐陽言洛,凝視著這張自己好象已經刻在腦海裏的臉頰。為什麼一個男人可以讓自己這麼的沒有自尊,他的一句話一個舉動會讓自己失去理智?
“我回來是為了整理東西,”夜初陽突然咬牙強製自己說出違心的話,“我想離開這座宅子,我想離開你的身邊。”
歐陽言洛震驚,咬牙切齒的不自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離開這座宅子。”夜初陽努力擺脫歐陽言洛的手,“這裏來來往往的住著不同的女人,歐陽言洛我不想再成為其中的一個,我不想再毫無自尊的呆在你的身邊。”
“你果然和尹陌奇搭上了?”歐陽言洛大掌落在夜初陽受傷的手臂上,狠狠的抓著,“夜初陽你到底想要勾引多少個男人?還是你想讓我再把尹陌奇給殺了?”
夜初陽感覺到傷口處好象又生生的撕裂開來,冷汗從臉上流下,夜初陽無奈的看著歐陽言洛,“我沒有接受尹陌奇,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接受他。我離開這裏隻是想去楊靜那裏住,歐陽言洛我不是你,不會一個又一個的女人!”
歐陽言洛冷笑,“你把自己說得倒真象是個貞潔烈女啊。”
夜初陽沒有力氣再和歐陽言洛爭辯,她渾身無力的靠著牆壁,眼神落在自己已經痛得有些沒有知覺的手臂上,“歐陽言洛,你想怎麼樣?你現在想要徹底的廢了我這條手臂嗎?”
歐陽言洛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又看著夜初陽沒了血色的臉,忙收回頭,“你這麼大晚回到這裏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夜初陽你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
“在解決老鷹的問題之前我想我們之間需要的就是距離,否則恐怕沒有等你報仇,我們已經互相折磨而死了。”夜初陽努力的支撐著身體站好,“我隻是突然想到要離開這裏所以就來了,現在我該回醫院了。”
歐陽言洛望著夜初陽瘦弱孤寂的背影,有一種想要衝上去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可是他不能!
“夜初陽,”歐陽言洛突然對著夜初陽叫道,“你想搬出去我無所謂,因為你根本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更何況現在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好女孩替代你的位置,在這間宅子裏你確實沒有了地位。”
夜初陽沒有轉身,倔強的不想讓歐陽言洛這時候看見自己落下的眼淚,她一步步的走出歐陽宅。對於一個隻有痛苦回憶的地方,她怎麼可能留戀,她可以離開這裏應該是最開心不過的事情,可是為什麼明明應該開心的事情自己會這麼的傷心呢?
言洛,我不想離開你,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離開你,我隻是無法再親眼看見你身邊再出現其它的女人,那就好象有一把刀一片片的劃著她的心。難道她會覺得那個女孩會這麼的眼熟,那雙單純清沏的目光根本就是五年前的自己,五年前她也曾那般單純美麗,如今卻被現實打磨的隻剩下了倔強和生硬了吧。
鄭清清換下身上的白色襯衫穿上自己有小衣裙之後走出洗手間,看著坐在床鋪上一動不動的男人。他現在的心情好象很不好,房間裏的溫度也因為他的心情下降了好幾度。
鄭清清忍不住開口,“剛才的那個大姐姐就是你的愛人嗎?是你今天去酒吧喝酒的原因嗎?”鄭清清今天生日也是剛成年的日子,為了慶祝這一個偉大的日子,所以她第一次去了酒吧。
酒吧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熱鬧,她還記得自己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群裏的歐陽言洛,他帥氣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額前的短發垂在眼前,不斷的喝著酒,頹廢的居然會有一種破碎的美。
其實很多人都將目光落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大概隻有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吸引人吧。鄭清清很害羞,進酒吧已經是她做過的最大限度的事情所以怎麼可能在酒吧裏搭訕。
不過這個男人有意無意的看了自己一眼之後居然就和自己聊起了天,雖然他帶著酒氣的話很零碎,不過鄭清清卻聰明的好象知道他在說著他喜歡的女人,而且他愛的那個女人和自己是同一天生日。
鄭清清告訴歐陽言洛今天也是自己的生日之後,歐陽言洛就一把抓住了鄭清清的肩膀,不停的對著她說生日快樂,還說既然是同一天生日那麼接受到的祝福也應該會平分吧。
入夜後,鄭清清本來準備回去了,不過卻意外的遇見了幾個上前想要調戲她的男人。在鄭清清急的想要哭的時候歐陽言洛出手借了自己,還帶著她來到了他住的地方,讓鄭清清換下了被酒弄濕了衣服。
在歐陽言洛去洗澡的時候,鄭清清就聽見了屋外的敲門聲,現在想想自己當時就不應該去多管閑事的開門,現在弄得好象要她犯下了錯誤。
歐陽言洛慢慢的抬頭,看著鄭清清,“你很象她。”
“我?”鄭清清搖了搖頭,“我才不象她,我沒有她那麼漂亮,她好美好漂亮喲,你應該很愛她嗎?”
“你象她!”歐陽言洛突然起身靠近鄭清清,一把將她抓住,“你像她,象五年前的她,五年前眼裏心裏隻有我的她!”
鄭清清感覺到歐陽言洛的怒氣,想著歐陽言洛應該是喝醉了便順著歐陽言洛的話點了點頭,“好吧,你說我象她,我就象她吧。歐陽先生我是不是做錯了事情讓她誤會了?要不要我向她解釋一下?”
“我恨她,”歐陽言洛沒有接著鄭清清的話,反而始自言自語,“我真的恨她,恨她讓我愛上了她卻這樣對我。
她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她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裏做錯了?為什麼她會選擇背叛我?現在你讓我怎麼原諒她,你讓我怎麼忘了墓園裏那些躺著的兄弟,究竟要我怎麼做所有的事情才能夠回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