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女人的眼淚不一定是真的。”歐陽言洛冷俊的微笑如刀子一般鋒利,“那或許隻是騙你吃下毒藥的迷惑手段。”
歐陽言峰放下茶杯,“大哥你這麼說我可不同意了。大嫂一直對你很好,對我也很好。在美國讀書因為思念想家是常有的事,但是大嫂每個星期一封郵件帶給我的關心和安慰足以撫平我的孤單和寂寞了。”
“郵件?”歐陽言洛凜眉,“她寄郵件給你?”
“啊,我說露嘴了。”歐陽言峰狀似懊惱的撓了撓頭,“原本這是屬於我和大嫂的秘密呢現在都讓你知道了。既然這樣我就告訴大哥,你以為我在外麵上學不會孤單寂寞嗎?也會在特別的節日裏想著你,想著朋友。可是大嫂貼心的每個星期都會給我發郵件,告訴我她的一些近況,讓我在遙遠的國家不至於這麼寂寞。”
“你就這樣被她收買了?不管她犯了什麼錯都要我放過她?”歐陽言洛低頭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繞著杯口畫來畫去。
歐陽言峰沉默了數秒,鎮重其事的說:“是。我被大嫂收買了,不管大嫂做錯什麼事我都希望大哥可以原諒他,可以對她好一些,不……不要讓她受傷。”
“你突然回來就是為了她?”歐陽言洛懷疑的抬眉。
歐陽言峰渾身一震,卻也沒有回答的低下頭默不作聲。
空氣裏彌漫的茶香令人沉醉,歐陽言洛冷冰的雙眼和陰沉的臉色卻讓空氣中的溫度足足降了幾度,冷笑的噙起嘴角。
歐陽言洛起身站起,歐陽言峰出聲叫住,“大哥,你別誤會我的話。我對大嫂並沒有非分之想。我隻是希望大哥和大嫂能夠幸福,看著你們的幸福我也會過得很開心。”
“言峰,這個女人不值得你這樣。”歐陽言洛生硬的開口,“愛上任何女人都可以,就是別愛上這個女人,她不配!”
一抹哀傷自眼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察覺自己失了態,歐陽言峰立即找了個理由失魂落魄的離開。走出屋子的歐陽言峰眼角卻始終含著笑意,看來自己真的很適合演戲呢。
濃烈的恨意再次湧上心頭,夜初陽這個女人的確該死,他本就不該對她心軟,看來今晚該再給她些教訓才是。
局促不安的夜初陽一身粉色的連衣裙坐在歐陽言洛身旁,自從他重新出現後,渾身都散發著冷酷,隻是今晚好象又有些不同,冷酷裏包含著一些慍怒。
俊美的臉上己如冰雕鋒利的令人不敢直視。低著頭把弄著青蔥細手,忐忑與恐懼隻能放在心中,他們己經不是以前相愛的戀人,若現在她想要他的疼惜無非是自取其辱。
透過後視鏡齊鷹的麵部表情也是那般嚴肅,會是象上次那樣的情況嗎?難道他又想要把她送給別的男人?思及此冷不禁打了個寒顫。
“言洛……”
“閉嘴。”冷酷的打斷她的話,歐陽言洛挑起夜初陽的下巴,戲虐的笑在唇邊散開,“今天我就讓你真正的了解我的一切。”
夜初陽無措的隻能垂下頭。
車子在路邊停下,歐陽言洛下車徑自走進燈紅酒綠的酒吧,夜初陽急忙跟上。剛邁進門口震耳欲聾的聲音好象要將耳膜炸掉一般。
夜初陽秀眉微皺,努力的想要適應這樣高分貝動作。昏暗的五顏六色光線灑落在糜爛的人群上。
隨著音樂不斷扭動的身體,在色彩的渲染下顯得更加的放蕩。這裏是另一個世界,一個好象所有人都迷失的地方。
縱情的閉上眼,放縱的任身體貼向不同的陌生男人,任由人輕撫觸摸。狂熱迫切的吻,不顧周邊的人群。
夜初陽雙頰一陣潮紅,羞澀的低下頭不敢去看。
頭頂傳來冷嗤和嘲諷聲,訝然抬眼竟將歐陽言洛眼裏不曾掩示的鄙視望入眼中,心猛然抽痛。
歐陽言洛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進一間隱蔽的包廂,高級的裝璜以及合理的設置,走進這樣的包廂裏居然聽不見。
將修長的身體安置進沙發,冰冷的目光一刻也沒有再夜初陽身上停留,徑直對站立一排的手下冷酷開口,“把人帶進來。”
“是。”手下立刻打開門走了出去。
齊鷹站在歐陽言洛身後,忍不住開口,“言少,我想還是先帶大嫂出去吧。”
“不需要。”歐陽言洛果斷的拒絕,“現在就送她走,我也就不必大費周章的帶她來這裏了。”
“可是……”齊鷹的話因歐陽言洛揮起的手而停住,擔憂的看了一眼站立不動的夜初陽後歎了一聲。
五分鍾,一個身形瘦小的男人被黑衣男人以半拖的方式帶進了包廂,接著又象一塊破布一樣被扔在地上。
瘦小的男人雙眼凹陷進去,臉色露著驚恐之意,“言少,我……”
“白粉是你帶進來的?”歐陽言洛還沒有說話,齊鷹就冷著聲開了口。
男人顫抖的身體如秋風中的落葉好象隨時都要倒下,胡亂的拚命搖頭。
歐陽言洛俊逸的臉上閃過陰狠,一個目光投過去,手下己拿起一把刀將男人的手指放在刀下,“說,你後麵的指使者是誰?”
男人瞳孔放大的掙紮,“沒有,我沒有什麼指使者,我也沒有白粉。”
手下抬頭看向歐陽言洛,冷酷的聲音從薄唇中逸出,“既然他不吃敬酒,就給他吃點罰酒,看看他的忠心有多堅固。”
隨著話的落下,鋒利的刀切斷了男人的小拇指。
“啊!”嘶冽的痛叫和害怕的尖叫同時響起。
夜初陽捂著自己的雙眼,顫抖的退後幾步將自己納入角落中,好可怕!
震驚的目光落在麵無表情的歐陽言洛臉上,心中更是冰冷一片。這樣的歐陽言洛是她所不認識的,這樣的場麵也是她無法接受的。
瘦小男人的鮮血從桌麵上慢慢散開,齊鷹收回觀察和擔憂夜初陽的目光,走進瘦小男人的身邊一把揪起男人的頭發,“還不說?想要你的手指被一根一根的切下來?”
“言少,饒命……言少,饒命……”瘦小男人卑微的說著乞求的話,就是不願說出事情的指使者。
歐陽言洛對著齊鷹點了點頭,齊鷹放開瘦小的男人,對著手下開口,“把他的手指全都切下來,如果他還不說你們就把自己的手全給切下來。”
“是。”一群人麵色冷峻,拉著男人就要出去。
夜初陽掩下心中的陣陣惡意,鼓足勇氣奔上前擋住那些人的路,“不要,不要帶他走。”
“大嫂。”齊鷹拉住夜初陽,“不要插手這件事。”
“齊鷹放過他好嗎?”夜初陽乞求的看著齊鷹,“他,他好可憐。”
“可憐?”歐陽言洛冷笑。
夜初陽立刻轉身麵向歐陽言洛,“言洛求求你放過他好不好,不要這樣對他。你們難道不覺得他很可憐嗎?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
齊鷹麵色為難的看向歐陽言洛,眼底述說著,歐陽言洛帶夜初陽來這裏是個錯誤的決定。
歐陽言洛漠視齊鷹的目光,不含任何感情的開口,“既然她要看就讓她好,你們就在這裏切了他的手指吧。”
夜初陽震驚的看著歐陽言洛,不敢相信他這般的無情、殘忍,淚落在臉頰上竟也打痛了白皙的肌膚,什麼時候起她變得這麼愛流淚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夜初陽哭泣的大叫。
隻是沒有人聽她的話,一群人接著男人手按在桌上便開始動手。
“啊!”男人的痛呼一聲聲劃在夜初陽的心頭,她絕望的再次縮回角落裏抱著頭,任眼淚將自己淹沒。
她知道他的身份,更知道他會有這樣一麵,但是今日卻要她眼睜睜的看著這血惺的畫麵。
“我說,我說。”男人再也堅持不住這樣的巨痛,氣若懸河的開口,“是老鷹,是他讓我將白粉帶進你的地盤,是他讓我幹的這一切。”
“錄下來了?”歐陽言洛對著齊鷹問。
齊鷹點了點頭,“一字不露。”
歐陽言洛嘲弄的笑起,“早說就不用受這麼多罪了,我最討厭假裝義氣實則怕死的人。把他帶出去,交給警察,至於用什麼說法就看你們自己了。”
“是。”手下恭敬的彎腰九十度後拖著滿手鮮血的男人離開。
封閉的室裏彌漫著血的味道,惡心的讓人想要吐。
歐陽言洛深暗的眼眸裏看不出任何表情,靜靜凝視如受傷小貓般躲在牆角裏的夜初陽,冷淡開口,“怕了?以前不是口口聲聲想要了解我嗎?告訴你這才是真正的我。就這樣還想做我的女人?還想勾引歐陽言峰?自作孽。”
“我沒有……”夜初陽有氣無力的說,心中己明白是歐陽言峰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歐陽言洛顯然不再相信夜初陽的話,“欣賞完了剛才的表演,也該回去了?”
夜初陽伸手撐著牆壁,這是他對她的懲罰,真正的酷刑其實是用在她的身上。
齊鷹於心不忍的上前扶著夜初陽,無奈的苦笑,“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