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參加宴會

翌日。

霍景睿下班之後,走到房間把手裏拎著的手提袋扔到安曉曉麵前,“準備一下一會跟我去參加一個生日宴會。”

安曉曉打開袋子,裏麵是一件價值不菲的晚禮服,做工精細剪裁得體裙擺還墜著細碎的流蘇,連顏色都是她最喜歡的米白,內心苦笑一聲,也許隻有關乎到霍景睿的臉麵的時候他才會對自己那麼大方。

安曉曉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霍景睿望著她有些熟悉的臉,有那麼一絲晃神,突然他有些後悔要帶她去了。

可是今天生日宴的主人是跟他們合作公司大老板,他作為總經理是必須要出席的,現在整個安城都知道他結了婚,他若是不帶自己的妻子去,恐怕別人會說他們不和。

最終二人還是一起來到了安城最大的酒店,霍景睿麵色冷峻絕美,自帶一股與其年齡不相符的霸氣,安曉曉的清麗脫俗更是美的像誤落人間的精靈。

二人一入場便吸引了所有目光,無不感慨世間竟然會有這樣完美般配的夫妻。

安易悅也去了,她站在人群中,聽著別人對霍景睿和安曉曉的讚美,內心的嫉妒瞬間點燃到了極點,她恨不得撕碎了安曉曉那張會魅惑人心的臉。

安曉曉向來不喜歡這樣場合,簡單的跟著霍景睿與別人打過了招呼,便走到一個無人的沙發上坐著。

這正好給了一直注意她的安易悅一個機會,她快步朝她走去,冷嘲熱諷,“做了霍少奶奶之後,果然是變的春風得意了。”

安曉曉本來有些詫異: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種場合下挑事,當她看清是安易悅時,卻不再感到意外了。

“想要幹什麼你直接說,少在這陰陽怪氣的。”安曉曉懶得與她多說。

“實話告訴你吧,我從小就喜歡霍景睿,他隻能是我的。”

安曉曉先是一愣,隨後幹笑了兩聲,“那又怎樣?反正他現在結婚了。”她本以為安易悅對霍景睿的愛慕隻是因為他有錢,沒想到是真的喜歡他。

安易悅看著安曉曉的眼神有些淩厲,“結婚了又如何,離婚的大有人在,更何況他根本不會愛你,我愛了他那麼多年,我是一定不會放手的。”

“然後呢?”安曉曉語氣淡然,似乎跟聊家長裏短一樣毫不在意。

她的這樣態度更加刺激了安易悅,“安曉曉你不過是安家在路邊撿來的野孩子,有什麼好神氣的?”

她越是不在乎,安易悅心裏就越憋屈,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她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應該是高不可攀求之不得的才對,憑什麼她可以在她麵前表現的這樣無所謂。

“安易悅你不要太過分。”安曉曉緊握的雙拳證明了她的憤怒,這一生她的身世都是她不可言說的痛處。

“是你太不臉,搶了我的家還搶了我心愛的男人。”她才是安家唯一的大小姐,這一切應該都是她的,可如今她卻是什麼都沒有得到,讓她如何能不恨。

安曉曉諷刺的笑了笑,“你現在這副樣子,跟罵街的潑婦有什麼區別?你跟霍景睿心裏的那個人相差了十萬八千裏,還妄想他會愛上你,自作多情罷了。”

說完,她便不再理會氣到臉色發青安易悅,直接離開了大廳。

安曉曉走到衛生間,接了把冷水往臉上拍了拍,想讓自己冷靜一些。

她一直都試圖麻木自己告訴自己身世不重要,她在安家過的幸福就好,可當被人揭開了偽裝露出血淋淋的真相的時候,心是那樣的疼痛。

她美麗的臉龐上帶著點點水珠像出水芙蓉般那樣清麗無雙,可那落寞的眼神又是那樣的哀傷。

良久,她離開了衛生間,剛到門口就遇到了霍景睿,她轉身想假裝沒有看到他,誰知卻被他伸手拉住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別動。”他低聲說,於此同時,安曉曉聽到不遠處有攝像機的快門聲,心下了然這大少爺又在做戲呢。

“我還要談生意,一會你走就行了。”霍景睿的這句話對安曉曉來說像是特赦令一樣,她拿著手包,快步離開了這個讓她無比壓抑的地方。

安曉曉走出酒店,望著大街上高樓林立,燈火輝煌,內心沒由來的有些悲傷,廣廈千萬卻沒有一平是屬於她的。

她不求榮華福貴,不求寵愛無雙,隻求能有一席之地讓她可以不用流浪,能有一個肩膀讓她可以不畏寒涼。

“曉曉。”突然手腕被人拉住,頭頂傳來安易銘的聲音。

路燈下,他帥氣的臉龐無比的柔和,讓安曉曉有那麼一絲恍若回到從前的感覺。但是她知道她們永遠都回不去了。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說道:“你怎麼也出來了。”

安易銘看著單薄的她有些心疼,脫了外套披在她身上,這才說道:“剛才你跟易悅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不要難過,我會永遠都在你身邊的。”

不知為何,安曉曉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她拿掉身上的外套遞給他,堅定的說:“我沒有難過,但是還請你記清自己的身份,我如今已是他人婦,有些不該說的話以後就不要說了。”

雖然她跟霍景睿沒有感情,可這不代表她就可以不守婦德,有些原則性上的錯誤她不會犯。

安易銘眼裏閃過一抹疼痛,他從來沒有想到他們之間有一天會變成這樣,“曉曉,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對你如何你應該是知道的。”

安曉曉冷冷一笑,昂了昂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你對我如何了?還不是為了安氏犧牲了我的婚姻。”

安易銘一直以來都對她很好是沒錯,曾經有一度她甚至以為他會一生一世都對她如初,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才發現他真正在乎的隻有他自己而已,他最舍不得的也隻有榮華富貴而已。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安家讓她嫁去霍家不過就是為了要獲取更多的利益罷了,她之所以沒有反抗,是因為安家撫養她長大,她就當是報恩了。

“曉曉,你是知道的,我沒得選擇。爸爸的決定我不能忤逆。”夜色裏的安易銘依舊和從前那樣英俊,隻是眼裏不再有陽光,除了無盡的落寞哀思,便不再有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