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陣眼

想完了這些,時任就開始動了。

他的動作很快,明明藤條鞭已經收起來了,可是在眨眼間那條被火焰裹著的藤條鞭就出現在他的手裏,如風卷殘雲一般地就向那個嘴臉最討厭的弟子身上。

這一圈的弟子原本想的是襲擊時任,沒想到他們自己的嘴癮還沒過得痛快,就被時任搶先攻擊了。而且時任的速度真的是迅若閃電,火焰藤條鞭真的就是淩空出現,還沒眨眼間就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有幾個反應比較快的弟子尚且還能抵禦時任這雷霆的一怒,然而時任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們能擋住一鞭兩鞭,卻擋不住時任接下來的無數鞭。

時任就像是一隻千手觀音那樣,一鞭接一鞭不間斷地抽下去,就像抽一群狗一樣。

而這群弟子因為失去了先機,反應也不如時任那麼快,挨了一兩鞭以後,就隻能被動地挨著接下去的無數鞭。

不過這群弟子究竟還是人多,而且還有陣法,在忍著挨了時任一頓抽以後,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組陣!”

一個陣法在時任的鞭影裏狼狽地組成了。

陣法一旦形成以後,時任就發現自己抽出去的鞭子明明都準確地落了下去,可每次都被這些弟子都滑了出去。

這個陣法就好像有一個風組成的外殼一樣,無形的,流動著,卻無隙可尋,甚至無懈可擊。

時任在用藤條鞭攻擊了一會兒,發現無效以後,就換成了柳葉刀進攻。柳葉刀也是同樣無效。

那陣法的防禦確實不錯,時任換了好幾種武器都發現並沒有什麼用,便停了下來,站在三尾火鳳旁邊觀察著這個防禦力極高的陣法。

三個人一個組,四個組占據了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擋住了時任和三尾火鳳的退路,也擋住了時任的進攻。

時任看不出這是什麼陣法,他對陣法的了解相當少,不過對於陣法的原理和運行,他還是知道的,那就是陣眼。隻要找到了陣眼,破了陣眼,他就能夠破了陣法。

時任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陣眼。

不過,在找出陣眼之前,時任現在麵臨著兩個麻煩。

一個麻煩就是這個陣法是四四方方的,看起來好像陣眼應該是在任意一組方陣中,又好像沒有在任何一組方陣中,就如同這個陣法的防禦一樣,似乎無懈可擊。

另外一個麻煩就是,這個陣法組合起來以後,不但防禦裏很高,攻擊力也很不錯。在時任停下攻擊以後,那些弟子也有點眼力勁兒,迅速抓住機會就開始了對於時任的反攻。

這些弟子中各係靈修都有,而且數量都高於時任,武器都還不錯。一時間,七係靈氣就在各種招式中卷向了時任。

這兩個麻煩對於時任來說,其實都不算是麻煩。他的實力遠高於這些弟子,有小元丹在源源不斷地提供靈氣,他根本不用擔心自己會出現力竭的情況,而且這就在礦山中,還能就地取材吸收金係靈氣。他比較感興趣的是對陣眼的看透。

而且,他也想借機檢查一下自己剛剛煉成的金元盾究竟能夠達到多少的防禦值。

就在硬扛著挨了兩圈攻擊以後,時任亮出了自己的金元盾。

金元盾一出,現場頓時金光閃閃。

時任同時往金元盾裏灌注入金係靈氣。

金元盾瞬間形成了一個靈氣泡,將他和三尾火鳳包圍在其中。而這個靈氣泡出現以後,時任就再也感受不到從陣法那邊傳來的攻擊靈氣。

看來這個金元盾真的還挺好用的。

有了金元盾的防禦,時任便好整以暇地開始觀察這個四方陣法的陣眼,以待一舉擊破陣眼,從而破了這個陣法。

這是四四方方的一個陣法,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各站了一組,按順序在流動,以方形來湊化圓形,倒也符合道法平衡的真理。而有了這個陣法加持,就算這些弟子的實力再弱,也能在陣法中發揮出比自己本身更強幾倍的能力。

時任在心中暗道,能夠想出這個陣法的人也是相當不簡單。隻是這個陣法被這些弟子浪費了,也不知道是他時任的榮幸還是不幸,竟然這個陣法被用在了他的身上。

看了沒一會兒,時任終於發現這個陣法的運行規律。

這個陣法總共有四個組,每個組有三個人,三個人組成的是三角形,相互倚靠成為一個犄角。而每次陣法在運行的時候,四個組雖然都是在不停地變換方位的,但在這個方形陣法中占據方形陣法四個角的人卻一直沒有變過。

看來那四個角就是陣眼。

沒想到,這個陣法居然有四個陣眼。

“不是四個陣眼,是隻有一個。”石墨心在時任的腦海中道,“沒有任何一個陣法是有四個陣眼的,最多的也就是兩個。”

“其實也有陣法是四個陣眼的。但這麼一點人是不足以支撐起四個陣眼的。”紫竹接著說道。

時任聞言,隻能繼續分析陣眼的所在。他對陣法確實不了解,所以再看,他還是有點束手無策。好在他的金元盾有足夠高的防禦能力,能夠幫他阻擋這個陣法中弟子們各係的靈氣攻擊。

而在觀察陣眼的同時,時任還下意識地觀摩著這些弟子的招式。這些弟子都是在白雲宗學習多年的人,接受過自己的師傅們的常年指導,使用的都是白雲宗的係統靈修招式。時任到白雲宗的時間不長,來了以後,又接二連三地出任務遇到事情,皇甫構木也沒有時間直接指導過時任。所以時任現在看到這些弟子的招式,也算是了解一下白雲宗的靈修招式係統。

三尾火鳳站在時任的身邊,也被金元盾的靈氣泡籠罩著。它在時任出現以後,就沒有再有什麼動作,而在時任開始和這些弟子戰鬥以後,也沒有幫過時任,而是一直在時任的身邊盯著這些弟子看著,就好像是在銘記究竟是哪些人偷襲和傷害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