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投胎?還不知道是誰先投胎的!”那魁梧男子舔著刀刃說道。
“來呀!好小子,來動動小爺試試?”時仁冷笑一聲,雙手環胸,一臉的嘲諷模樣,但手心卻暗暗藏了一片柳葉。
“小子,嘿嘿,那老子就先來送你一程,記住嘍!老子叫宋仁透,免得閻王爺問你是怎麼死的,你也不知道報個姓!”宋仁透正是那身材中等的男子。
正說著,那宋仁透便手提著鍛鋼刀,快步一衝,直奔著時仁的咽喉。
宋仁透已是築基四級的境界,全力加速下二十米瞬息而至!甚至隻是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來到時仁麵前!
僅僅是築基已恐怖如斯!
但這一切在築基八級的時仁麵前就如同王八散步般的速度,甚至於時仁還有閑心找在體內躺著睡大覺的紫竹聊天。
“好毒的手段!看來這小子沒少做過殺人越貨的事情,這種人我殺氣來也沒有心理壓力。”時仁看著悠哉悠哉敲著二郎腿的紫竹說道。
紫竹點點頭,二郎腿搖的愈加歡快,看著時仁說道:“你能有這麼大的覺悟老夫甚是欣慰啊!想當年老夫也可以稱得上是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啊!嘿嘿。”
“好了好了,不陪您老扯淡了,那小子快逼近我的咽喉了,再扯淡我的小命就沒有了。”時仁頗為無奈地看著那把逼近的鍛鋼刀說道。
“也好,去吧,就你小子屁事多。”紫竹大手一揮,故作慷慨道。
“……”
這老頭有時確實挺無語的,不過時仁倒也樂得開心跟紫竹鬥嘴。
丹田外,那鍛鋼刀已經逼近到時仁咽喉不足三寸處,時仁卻是麵無表情。
宋仁透心裏嘿嘿一笑,想到,看著這小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看來是被老子這麼快的刀給嚇傻了,嘿嘿,看老子有償送你上西天!
宋仁透想什麼時仁自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時仁倒是很佩服他的自信。
宋仁透一閉眼,臉上寫滿了享受,他已經能感覺到那些朝他臉上飛劍而來的血珠,而他,也的的確確地感覺到了。
血腥味繚繞在宋仁透的鼻尖,血珠從宋仁透長了些許青春痘的臉上劃過。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鑽心的疼痛!為什麼?宋仁透覺得很奇怪。
他想張開眼,卻發現連睜開眼都氣力都沒有!到死,宋仁透都沒有反應過來,臉上還殘餘了鬼畜般的陶醉。
另一人張山本來把風著四周,以防其他人阻攔幹擾,卻見他同伴隻在呼吸之間,便被解決,嚇得直往後退,不敢相信,怎會有如此可怕之人。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同伴的實力,築基四級啊,竟然被秒殺,想必自己也是這樣的結果。
張山也是沒想著為同伴報仇的念想,看這情況不妙,急忙後退,往城中方向飛奔而去。
時仁見狀,本是做好準備順手再解決一個,哪想這張山卻是如此審時度勢之人,時仁覺得自己也是懶得追上料理他,心中想著便放他一馬,也好積點陰德。
時仁將木靈之氣催至三層,真氣運遊與腳下,頓時令他身輕如燕,直至海邊,目前距離白雲宗的內門隻剩一海之隔。
一溜煙的功夫,時仁轉眼就跑到了碼頭,剛要準備上船就被一個大漢攔了下來,這大漢膀大腰圓比時仁足足還高出了一頭,這大漢指著這艘大船,結結巴巴的說道,“客艙……客艙滿了,隻能進……進貨物艙了。”
這時仁好不容易進了這白雲宗的內門,還險些丟了性命,生怕李漢陽手下的這幫狗腿子再找自己麻煩,時間緊迫根本不容耽擱,最終狠下心來,“貨倉就貨倉吧!別擋著我!”
這大漢沒有讓路,伸出一隻大手搓了搓手指,笑道:“三個下品靈石……”
時仁見這大漢獅子大開口,一個貨倉張口就三個下品靈石,可他的儲物袋裏就剩下兩枚下品的靈石,其他的皆是中品和上品的靈石,時仁見這大漢腦袋不太靈光,做起生意來卻這麼黑,“沒零散的,這中品的靈石給你,找我七枚下品靈石,奸商……”
說著,這時仁很不情願的從儲物袋裏拿出一枚中品靈石,交給了大漢的手中,這大漢將靈石收進了懷裏,拿出了七枚下品的靈石交給了時仁的手上。
時仁將這七枚下品靈石一枚不少的收進了儲物袋,仔細打量一番,從裏麵又拿出了三塊下品靈石,“我這有下品靈石了,你那枚中品的靈石還我,這三枚給你。”
這大漢將那懷裏的中品靈石還給了時仁,將那原本就是屬於自己的下品靈石收進了懷中,“上去吧,到了貨倉千萬別亂動,碰壞了東西可是要賠的!”說著,這大漢很精明的笑了一笑。
“奸商,奸商都沒有好下場。”時仁扔下此話就上了這艘船。
此時,這紫竹老頭在時仁的腦海裏說了話,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時仁啊!以後咱們說話做事可要多積德呀!你騙了這大漢七枚下品靈石,希望你遭報應的時候不要連累了我!”
“你閉嘴吧!聽說過破財免災麼?我隻是幫助他消災而已,這種善事多多益善。”
“紫竹老頭?紫竹老頭?”
時仁連續呼喊,這紫竹老頭最終沒了聲音,進了貨倉,裏麵放著各種雜物,以及一些草藥,濃烈的草藥味令他難以靜下心來繼續修煉,隻能找一個平整的地方熟睡。
這大船終於始離了碼頭,朝著海麵的對岸前行,不知過了多久這大船越來越顛簸,這時仁的後背不知什麼時候濕了一大片,時仁站起身來一看,這船艙漏水了。
好端端的這船艙怎麼會漏水?時仁思前想後,突然想到了李漢陽這雜碎,莫非他還尚不幹休,派人對自己暗地裏再次下手?
時仁心中大呼不好,急忙跑出這貨倉,進入客艙通知船上的人逃命,“船要沉了,船要沉了,大家都快點離開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