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絲毫不把眼前的一個小醫生放在眼裏,反而強勢的瞪了回去。
“我來醫院,你沒有權利趕我出去,我女兒在你們醫院住院,我就有權待在這裏,這位醫生看你年紀輕輕,怎麼一點眼裏色都沒有,小心我去你們主任那裏投訴你。”
天天待在醫院裏,陳千禾見過各種各樣的人,有通情達理,也有蠻橫不講理的人,像張桂花這種婦女,自認為在縣城的廠子裏上過工,就覺得自己是個城裏人,拿著半吊子的墨水來跟他講道理的人,他還真的見過不少,心裏也有對付這類人的方法。
輕笑了一聲,陳千禾走到林月的病床邊上。
一邊檢查著林月的身上的傷口,一麵絮絮叨叨的念著:“這年頭什麼都不怕,就怕豬有文化,文化深淺不重要,就怕豬自認為她自己文化高,然後就豬眼看人低,以為全世界都要圍著她一頭豬轉,你說怎麼會又這麼可笑的想法,這個世界曆來都是人殺豬,哪裏看過豬指使人的道理?”
林月知道陳千禾這是在幫她出氣,心裏瞬間暖洋洋,揚起頭朝陳千禾笑了笑。
簡單的檢查完林月肚子上的傷口,他目光停留在了林月臉上的手掌印上,低聲問:“那個女人打的?”
林月點了點頭。
陳千禾抬手推了推林月的腦袋,頗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你在我的麵前那麼橫,怎麼到了她的麵前,就軟了下來了?”
“那是我媽。”林月小聲嘟囔著。
“是你媽也不能隨便打人。”陳千禾最看不慣這種,拿著親人的身份,做著潑皮才做的事情,他知道林月生為一個子女,不好跟自己的母親理長短。
眼神變化了幾下,陳千禾低聲對林月說;“看著哥給你報仇。”
說完,不等林月說話,陳千禾直接走到了張桂花的麵前,冷著一張臉看著張桂花:“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一巴掌可以劃分為家暴?”
張桂花還在為剛才那段指桑罵槐的話找不到出氣的地方。
她瞪著眼前的人,絲毫不懼怕的喊道:“你少在那裏恐嚇我,小心我投訴你,讓你飯碗不保。”
“那你去投訴啊!”
“你!”
陳千禾挑眉嘚瑟的看了一眼顧恒。
隨後渾不在乎張桂花是不是會去投訴,以他的身份,就算張桂花真的投訴了,他也不怕什麼,大不了就是換一家醫院,照樣混的風生水起。
軍區聖手,老老實實的待在市醫院裏,不過是看到昔日的好友在這裏,順便有個照應。
不然他陳千禾會稀罕待在這裏?開玩笑,要美女沒有美女,要生活節奏沒有生活節奏。
顧恒搶在陳千禾前頭開了口,他冷聲道:“嶽母還請你回去,別在這裏丟了你的臉麵。”
張桂花環顧了一圈病房裏的人,知道今天的她討不到便宜,咬著後牙槽,提起包不甘又憤怒的出了病房。
鬧事的人一走,門口看熱鬧的人也跟著散了。
沒有了煩心的人,陳千禾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一臉吃了屎的樣子看著對麵完全不顧他,秀恩愛的兩個人,心裏極度的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