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點了點頭。
球球高興的想要朝屋子跑,進去找他的媽媽,一天沒有跟媽媽好好相處,球球心裏很是不自在,他想要賴在媽媽的懷裏,聞著媽媽身上的香味。
顧父拉住了想要去找父目的球球,看了一眼一下子亮起來的屋子,對著球球搖了搖頭:“別去,你爸爸和媽媽有話說。”
精明如他,哪裏看不出小夫妻倆出了問題,兒媳婦一臉的不高興,兒子一臉的討好,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知道。
球球明白爺爺的意思,淡淡的癟了癟嘴,眼睛瞟了兩眼亮起來的屋子,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乖巧的坐在了凳子上,啃著手裏的雞腿。
顧母把飯菜端進來堂屋的桌子上,又擺好了碗筷,問道顧父:“他們小兩口怎麼還不回來,飯菜都好了。”
話語間,流露出了對林月不懂事的埋怨。
顧父擺了擺手,替兩人開脫道:“他們說一點事情,我們等一等,都是一家人別話裏話外的包含別的意思,兒媳婦是城裏人,她聽見心裏該是不舒服,待會吃飯的時候,你也管一管你這張嘴,別說那些不該說的話。”
“哎喲我知道勒!瞧瞧你們稀罕成什麼樣子。”不就是一個女人,瞧把你們父子倆稀罕的,跟得了一個什麼不得了的寶貝一樣,顧母心中越發的不喜歡這個城裏來的兒媳婦,心裏怎麼都覺得,這個兒媳婦太矯情,不適合他們家。
城裏人,不知根不知底,哪裏比得上同村的相鄰,知根知底,又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家裏什麼樣子,人什麼性子都了解的清清楚楚,怎麼都覺得,張小花哪裏都比這個城裏來的兒媳婦要好的多,有了對比,心裏的那杆秤,自然偏向了另一個人。
顧母覺得多久得找個時間,好好敲打一番不懂事的兒子,讓兒子看到張小花的好,和他這個矯情的媳婦離婚才是。
屋子裏。
顧恒輕柔的把林月放在了床上,蹲下身單膝跪在了地上,抬手脫了林月腳上的鞋子,看著林月被撞紅的腳趾頭,心疼的問:“是不是很疼?”
林月心底道:這不是廢話嗎?十指連心,你去撞一下看痛不痛。
如果顧恒知道林月心底想的,他一定會說,老爺們皮糙肉厚,輕輕一撞哪裏會痛,不過是撓癢癢,隻是可惜,他不知道林月的想法,這番話自然也說不出來。
見林月還是不說話,顧恒心底是真的急了,他解釋道:“我沒有說過要娶她的話,我和她不過是同鄉,家裏又是相鄰,農忙的時候,幫忙幹了幾場農活,村裏人就開玩笑說,我們倆是一對,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承認過這些話,我也不知道她哪裏誤會了!”
林月被顧恒這番話給氣笑了,她說:“你沒有承認過,可你也沒有明麵拒絕過不是嗎?你給了張小花一個幻想,她沒有聽到你正是的拒絕,就以為你默認了,所以她認為你會回來娶她,顧恒說到底都是你的錯。”
顧恒愣住了,他當時確實沒有拒絕過這些話,因為覺得這些話都是玩笑話,無傷大雅,誰知道會被張小花誤會,今日又被林月聽見,如果當時知道,他一定會出麵拒絕這些留言,絕不給張小花一丁點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