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四大世家 龍帝古墓 第二十六章 人性本善

雖然內心已經猜出了司徒江左真是的身份,但是司徒江左就是自己神交已久的歸海如天這樣的事實依然讓龍破天內心受到深深的震撼!但是就在這短暫的失神之時,歸海如天手中刀光一閃,刀光砍破龍破天的護體真氣,重重的劈到龍破天身上。龍破天身體重重摔倒地上,一口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大地。

歸海如天的真實目標竟然是龍破天,在料理了龍破天之後歸海如天看著無艮大師:“大師,剛才如天並未用刀也能占據些許上風,若是用刀大師能有幾分勝算?哼哼…如天今日不會大開殺戒,隻是當年之事終須有個了斷,如天被兄弟出賣,被奸人陷害而致使妻兒慘死,甚至差點丟了性命。如若大師仍懷著一顆慈悲之心,不妨聽聽在場之人的說辭,也還我一個公道。”

無艮大師看了看周圍人的情況,很多人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歸海如天所言非虛,但是很多弟子在那個時候隻是一個娃娃,他們是無罪的。無艮大師所修的佛心經是佛門至高心法,給了無艮大師一副菩薩心腸,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普度眾生的菩薩心腸讓無艮大師走向一條不歸路,最終修道成魔,釀成了一場武林大禍,當然這是後話。無艮大師拉著拈花回到自己的作為,拿起茶杯,吹了吹茶葉然後一飲而盡:“歸海賢侄,善惡到頭終有報,有罪之人應該伏法,而無罪之人還望你手下留情。”

歸海如天萬沒想到無艮大師竟然用如此的方法來解救眾人,即使巫山頂所有人都死了無艮大師是萬萬不能死的,眾人死了可以嫁禍給龍破天甚至是眾人自相殘殺造成的,但是無論哪種情況無艮大師都不會受到波及。歸海如天現在真的後悔當時將無艮大師請來了。歸海如天圍著眾人轉了一圈,輕輕歎了口氣,輕身說道:“當年的那些人基本都在這,諸位現在應該都有行走的能力了,請自己出來吧!黑衣箭隊準備!若是有人貪生怕死躲在人群中,此人周圍三丈之內不留活口!”

清清茶館

唐無言唐無恨四人要了個包間,點了兩壺茶,要了幾碟點心。等待著唐想講述他心中的秘密。

唐想喝了一口茶,看著黑衣人說道:“壯士,這件事情事關唐門機密,不知壯士能否以真麵目示人?”

黑衣人冷笑道:“即使不蒙麵也可以易容,這又是何苦。”但是依然將臉上蒙麵摘下來,露出自己俊朗的臉龐。

“封魔!?您是紅樓四大殺手之一的封魔?”唐無恨驚訝的喊了起來,唐門每五年要排門中弟子前往京師參加“百花大會”,唐無恨三年前參加百花大會之時路過三葉鎮,在紅樓與雪楓秉燭長談,也曾見過封魔一麵。

封魔可能也沒有想到唐門中人居然認得自己,有點尷尬的回答道:“我就是封魔,今日隻是恰巧路過,唐想前輩有什麼話盡管說吧。封魔還有事要做。”

唐想接下去說道:“我說了事情,其實是關於無言無恨兩人的,雖然聽上去荒誕不經,但是這一切都是事實,而且在族譜上都有寫明,你們回去也可以查看一下。很多東西相信你們自己也有記憶。”

眾人都安靜下來,等待著這個秘密的揭曉。

四十三年前

京師百花大會上,各地的用毒高手齊聚一堂,大家用盡全力爭奪毒王這一稱號。比較有競爭力的是苗疆百花門、蜀川唐門、天池神龍教等大的門派,而一些不世出的老毒物所帶的弟子也一個個出來展露頭角,各大世家、各大門派中善於用毒之人也來學習取經。唐門已經連續兩屆獲得毒王的稱號,若是今年依然能夠獲勝,那麼唐門將會得到毒神稱號,真正成為萬毒之主。百花大會的比賽其實很簡單,上一屆毒王獲得門派出一人當做“容器”,所有挑戰者給“容器”下毒,而毒王門派所要做的是為容器解毒,直到沒有任何挑戰者為止。若中途“容器”死亡,那麼就宣告失敗,失去爭奪毒王的資格,由毒死容器之人成為擂主,繼續接受挑戰,直到沒有任何人接受挑戰為止。正是因為這樣的一種規則,毒王大會從來沒有三連冠的情況出現,即使連奪兩屆的門派也隻有唐門、龍翔樓、九毒老人各一次而已。

唐門這次選出來的“容器”就是唐想,解毒之人也就是唐怒與唐恩。上一屆九毒老人的弟子祭出九冥屍毒差點奪魁,幸好“容器”在規定時間內沒有死去,這才保住唐門毒王稱號。然而作為容器的唐若離因此成為瘋子,最終不堪精神上的折磨跳崖自殺。唐門弟子每年都會從弟子中選出一批有資質培養,每天用各種毒藥喂養,隻要能撐過五年便有資格成為“容器”,這樣培養出來的人自身就是百毒不侵之身,隻要在比試中不是碰到特別變態的毒物,“容器”基本沒有問題,這樣唐門勝算很大。而唐想之所以能夠參加此次百花大會並不是因為毒功高強,隻是因為他活了下來。

百花大會開始,眾人使盡渾身解數來毒死唐想,唐怒與唐恩兩人手拿天蟬為唐想解毒,唐想受盡痛苦卻遲遲不肯死去。唐想都不記得自己到底吃了多少毒藥,受了多少痛苦,自己早就有死的心了,但是唐怒與唐恩卻遲遲不肯讓自己死去,唐想心裏不知咒罵了他們多少次,直到聽到眾人那一聲歎息。一個穿著性感並且無比妖豔的女子高聲宣布到:“此次百花大會,優勝者是——唐門!唐門榮膺毒王稱號!同時唐門連續三屆獲得毒王稱號,因此成為江湖毒神!!!在未來五年內,所有用毒之人見唐門弟子退避三舍,尊唐門之主為毒神,見麵必行九跪三叩大禮,違此命者遭用毒之人唾棄,上天入地,不死不休!”

唐門成功衛冕,所有人不知道的是,獲勝的原因不是唐門用毒解毒能力強,而是唐想活了下來。在百花大會上唐怒與唐恩另外一個收獲就是他們終於抱得美人歸,並且在一個月後兩人同時結婚,之後唐無言、唐無憂也是同年同月同時日出生,不可謂不巧。而見證這一切的人隻有唐想,這並不是說唐怒與唐恩看的其他,隻是因為唐想活了下來。唐想似乎就是天生命大,曆經苦難卻依然活著,老天是如此的不公,想活的人都已經歸去,而想死之人卻偏偏活了下來。唐想就這樣在充滿痛苦中度過,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唐想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死去,唐怒與唐恩反而對他越來越器重,唐怒當上門主之後甚至將他列為三大長老之一,因此很多秘密唐想也都或多或少的知道,這其中就包含一個唐無言與唐無恨身世的秘密。

唐無言唐無憂與唐思的孩子唐無恨三個小孩從小一起長大,到他們五歲的時候唐門神獸碧眼麒麟突然凶性大發,整個唐門後山彌漫著毒物,短短三天的時間山上真正做到了寸草不生,百獸全無,唐門上下卻沒有絲毫的混亂,唐怒召集眾人集合,按照祖宗留下的密法應對。大廳中,六個孩子在大廳中間相互嬉鬧著,六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不時看著眼前的長輩,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父輩臉上陰沉的表情。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掌門唐怒身上,唐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嚇得六個孩子抱成一團,沉聲道:“唐想師弟,麻煩了!”說完起身離開大廳,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自己常用的杯子被衣袖掃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唐想帶著六個孩子,唐無言、唐無恨、唐無憂三個男孩,以及唐梅香、唐蘭香、唐菊香三個女孩,帶著他們進入密道,沿著密道拾級而上,彎彎曲曲的似乎沒有盡頭,孩子們一個個早就累的叫苦連天了,唐想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直到一麵牆前,唐想給每個人帶上一塊銘牌,緊緊的拴在他們的胳膊上,並且囑咐他們千萬不能把銘牌丟了,然後打開石門,將六個孩子送了進去。當門一點一點的合死,唐想的臉上才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

碧眼麒麟身為唐門密不外傳的神獸,每過一段時間都會發狂一次,而發狂的原因就是因為餓了。唐門這時會挑選三對童男童女由密道送到碧眼麒麟的洞穴中,碧眼麒麟挑選其中的三個吃掉,而剩下的三個則是會受到碧眼麒麟的祝福,有的成為百毒不侵之人,比如唐想,有的則是擁有駕馭百毒的能力,比如唐門祖上被成為“百毒天君”的唐青峰,還有的什麼也得不到……但是他們最終都有一個相同的結果,他們的記憶體貌特征都會被抹去,成為一個新生的人。而綁在幾個孩子胳膊上的銘牌就是他們身份的確定,這也是唐怒心痛的原因,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盡管有一半的概率獲得神獸的祝福,但是另外的一半卻是自己所無法接受的。

唐門後山的霧氣終於散去,已經腐爛的動物以及植物成為各種毒物生活的天堂,不出三個月唐門後山肯定又是勃勃生機。唐想這時帶著三個孩子從山上下來,六對夫妻在山下焦急的等待著,當遠遠地看到唐想帶著兩男一女下山時一對夫妻高聲哭起來。另外的幾對夫妻卻沒有表現出這麼大情緒波動,但是依然能看出他們內心的激動。

唐想帶著三個孩子到夫妻麵前,一句話不說就離開了。留下幾個熱切的夫妻在那邊哀嚎或者興奮,最終活下來的是唐無言、唐無恨與唐梅香。之後的事情唐無言與唐無恨知道的肯定比唐想清楚,畢竟是自己親身經曆過的,唐想接下來所說的應該就是唐恩的所作所為了。

唐無言唐無恨也明白為什麼唐想必須要封魔一起來了,若是沒有封魔壓陣很難想象他們聽到唐恩的各種事情他們會作出什麼。桌子上的茶已經涼了,眾人都沒有覺察,碧眼麒麟給大家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而眾人都知道這還不是整個事情的重點,唐想下麵講的肯定更加驚天動地。唐想一口喝幹眼前的茶,繼續說道:“恩哥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我要說的是你們兩個人的身世的事情。唐怒老賊暗中做手腳還以為我不知道,他給自己孩子的銘牌上塗了驚魂散,這點秘密我怎會不知道。因此我將無憂的銘牌與無言換了一下。”

唐無言與唐無恨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封魔警惕的看著他們,而唐想卻無動於衷。唐無恨抱著腦袋跪在地上,用頭狠狠的撞擊著地板,額頭上鮮血直流,地板也被撞的粉碎。唐想也跟著站了起來,詫異的看著唐無恨,唐無言也是狠狠的抱著腦袋,上前跪在唐無恨麵前,將他深深的抱住!“無恨,一切都過去了,以後你就是唐門之主!振作起來,好嗎?”唐無恨嚎啕大哭起來,也緊緊抱著唐無言。

封魔無聲無息的站了起來,拍了拍唐想的肩膀:“造孽啊!我不得不說,這一切都是天意!唐恩罪孽深重,最終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封魔還有事,先行告退了!”說完離開茶樓,向山頂走去。

清清茶館中,兩個孩子抱頭痛哭,一個老人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