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斷天,你竊取斷天門掌門之位這麼多年,今日也該對天下英雄有個說法了吧!”與西門斷天一同上山的黑衣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人群中出來,言語中帶著殺氣。
斷天門弟子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黑衣人,西門斷天取得斷天門主是眾多弟子親眼所見的,而且今天又使出了驚天裂地的斷天一劍,竊取掌門之位?腦子被驢踢了吧。
司徒江左站在遠處微微的笑著:“閣下,明人不做暗事,如若心中無愧,為何要藏頭藏尾的呢?”眾人紛紛表示讚同,斷天門弟子甚至很多上前圍住黑衣人,大有一副不給個說法要你命的架勢。“都住口!”西門斷天似乎已經恢複了往日的風采,喝住眾人繼續說道:“破天師兄,我曾經說過,隻要你有能力,隨時都能取回掌門之位。當日你主動要來巫山我就感覺不對,看來師兄今天是有必勝我的把握啊!不知道今日是何妨神聖出麵幫你呢,不妨全都叫出來讓斷天開開眼吧!”
西門破天沒想到西門斷天竟然如此的鎮靜,回頭望了望後麵的人群,似乎得到某人的暗示之後西門破天繼續說道:“西門斷天,十年前趁我練功走火入魔之際竊取斷天門掌門之位,而後甘心將斷天門當做龍翔樓之玩物,為其鞍前馬後清除異己。別的不說今日西門斷天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與思天先生大打出手,甚至傷了很多無辜之人,真是天理難容!作為一派掌門竟然如此不知輕重,多年來要不是仰仗各位堂主長老竭盡全力支撐著斷天門,斷天門怎麼會有如此繁榮的景象!諸位斷天門的弟子,你們是願意繼續跟著西門斷天成為龍翔樓的工具,還是去拚搏出自己的一片天,成就屬於自己的偉業?”
斷天門弟子一個個都沉默了,西門斷天現在無疑是自己心中的神,但是多年來被龍翔樓壓製也讓很多弟子都有意見,而今天西門斷天的樣子更是讓大家心寒,但是西門斷天的斷天一劍卻是門派實力的保證。所有人都選擇的沉默,都在等待有人給自己一個正確的答案!
“我跟破天掌門走!早他娘的受夠了龍翔樓的氣了!”上前伸張正義的人群中一個弟子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接著像是滾雪球一樣支持西門破天的人越來越多,個別搖擺不定的人也都隨大流的站到西門破天周圍,隻有少數西門斷天的死忠者還站在西門斷天周圍。這樣的場麵是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但是很多明眼人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奧妙,最早上前圍攻西門破天的人大部分都站在了西門破天的陣營,而一部分意誌不堅定的人也都被拉到陣營中,個別死忠之人無奈被同門拉扯著也站到的西門破天的一邊。這完全是一場有預謀的策反,換句話說西門破天一開始就穩操勝券,而西門斷天卻是倉促應戰,注定被打的體無完膚。
西門斷天拍了拍身旁弟子的肩膀,用讚許的看光看著他。弟子瞬間受寵若驚的傻笑著,低著頭摸了摸腦袋。“轟!”一聲巨響將這個弟子震得趴到在地上。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西門斷天與西門破天之間,萬年不動的岩石居然裂開一道縫隙,縫隙一點點的擴大,在西門斷天與西門破天之間形成一條深不見底的鴻溝。隻有龍破天等少數高手明白,斷裂的地方乃是剛才斷天一劍劍氣劃過之地,斷天一劍的威力如斯,以後任何人與西門斷天動手之時都要考慮再三了。此刻司徒江左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然後慢慢恢複了原來的顏色。
斷天門弟子看到這一幕都震驚了,難道是上蒼注定要讓斷天門分裂嗎?弟子們似乎都忘記了剛才西門斷天的斷天一劍,人有時候總會自己編織謊言來欺騙自己以安慰自己內心的不安,叛變的弟子用天意來安慰自己,未叛變的弟子也用天意來表達自己的忠心。西門斷天微微的笑著,繼而變成大笑,接著笑得前仰後合甚至捂著肚子彎腰狂笑起來。終於等到西門斷天的笑聲止住,西門破天才開口:“西門斷天你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的話馬上束手就擒,交出斷天劍譜,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西門斷天或許是因為長時間的大笑而渾身沒有了力量,拄著斷天劍說道:“破天師兄,當真是遠見卓識!既然斷天門這些年來都是靠著你身邊那幫人支撐著,那麼他們要你這個掌門有何用?他們扶植一個傀儡豈不更加快活?你竟然相信這樣一群廢物可以幫你發揚壯大斷天門,破天師兄,你命休矣!你可知身邊每個人的劣跡?”
西門斷天用欣賞的眼光看著眾人,指著幾位長老說道:“掌管財務的馬長老,在京師遙想小築購置了三套房產,每套房產價值千萬計,就連京師‘財神爺’九王爺都甘拜下風。”馬長老聽完修長的馬臉瞬間變得煞白,若不是周圍弟子攙扶恐怕都站立不住。西門斷天沒有理會,繼續說道:“負責招募新人的李長老,全國擁有七十八房小妾,而且個個都是傾國傾城。司禮太監總管胡公公都說過,皇上後宮佳麗三千,論貌美加起來也不如斷天門李長老的一半啊!”李長老聽完慌忙往人群中鑽,似乎已經沒臉見人。西門斷天冷笑著繼續說道:“掌管教導劍法的莊長老,利用職務之便收攏了一大批門派精英弟子,暗中組成暗殺組織‘暗劍’,相信很多無頭公案都可以落到‘暗劍’的頭上吧!”莊長老聽到西門斷天的話臉色霎時間被嚇得慘白,這一切原本都是自己暗中進行的,甚至是自己冒用別人的名字進行的,但是西門斷天竟然知道的如此的清楚,今天當著眾英雄的麵被一一揭露出來。“暗劍”組織一直在江湖上承接暗殺任務,很多次手下留下的線索都指向了自己,要不是因為西門斷天太過強大讓那些人放棄追查的想法,自己早就暴露了,而現在人群中的人自己隻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就有不少人抽出武器準備上前給他來那麼一下子。
西門破天現在才發現眼前的西門斷天已經不是當年需要自己嗬護的小師弟了,自己精心計劃了好多年,而西門斷天簡單的幾句話就將自己逼到了一個困境。當然這些事情西門破天事先並不知曉,否則也不會允許這樣的敗類出現在斷天門。現在這幾個人留下是不可能了,背著門派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果還留在自己身邊那麼肯定是人心渙散,但是幾位長老在斷天門中輩分極高,若剛剛投誠過來便被自己痛下殺手,那些原本被強拉過來的精英分子肯定會心灰意冷,他們重新回到西門斷天那邊隻怕還是最好的結果,就怕表麵上畢恭畢敬,背地裏捅自己一刀子。西門破天低著頭沉思者說道:“三位長老,原本諸位所犯的錯事不可原諒的死罪,但是念在諸位都是初犯,有沒有造成特別嚴重的後果,本門主在此罰你們所有財產充公以為本門建設之用,並且削去長老的職位,充當衙役清掃祖師祠堂三年。你們可服?”
三位長老如臨大赦,磕頭若搗蒜一般,雪楓在人群中真正感覺到這些前輩的可怕性。西門斷天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一句話逆轉了局勢,而西門破天卻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解決的方法。如果是自己站在他們的位置上能不能想到更好的方法呢?或者說能不能向他們一樣在最短的時間內相處對策呢?無法否認,現在紅樓中人一個個在武功上或許已經不差,但是論謀略大局觀他們甚至不如一些長年跟在掌門身邊的弟子,比月冥等常年經曆戰火的人差的更多,更別說與西門斷天這樣的謀略大師相提並論了。他們現在隻是一個好學生罷了,一次次的經曆都是他們學習的好機會,也是他們成長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這時一個弟子得到西門破天的同意後走到裂縫前說道:“西門斷天,沒想到你死到臨頭竟然還如此的不知進退,你以為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我不知道嗎?告訴你,當年馬蘭坡謝家宅的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說罷抱拳向眾英雄行禮,繼續說道:“在下江宇橫,當年我隻是一個遊方郎中,謝家莊莊主謝遷見我有幾分才氣收留了我,而就在那些天……啊!”江宇橫說到一半已經屍橫當場,而西門斷天的斷天劍上仍然滴著血。所有人都震驚了,西門斷天的這一舉動無疑承認了自己在謝家莊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並且這段往事足夠讓西門斷天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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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道上,人來人往的人群中一個紅衣女子煞是吸引人的眼球,胯下的一批千裏馬也是血紅色的,千裏馬盡全力奔跑,仿佛在逃命,也像是在追尋什麼寶藏。總之一點,驛道上越來越多的人被千裏馬掀飛,也越來越多的人爬起來之後問候美女的各種親戚以及本人。羽諾卻沒有顧忌到這些,一路上已經累死三匹千裏馬了,羽諾卻覺得速度越來越慢,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趕路已經到了自己的極限了,羽諾準備在下一個驛站休息一晚再趕路。
風雲客棧,羽諾見到這個名字就感覺親切的很,吩咐小二為自己準備好快馬,然後由小二帶著來到樓上天字號房。小二那招牌式的微笑讓到來的顧客都能夠有親切的感覺,羽諾叫了幾個店裏的招牌菜之後賞了小二一錠銀子就打發他離開了。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羽諾俏皮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絲甜蜜的笑容,再有兩天就可以到達巫山了,也能見到那個小混蛋了,休息一個晚上,不能讓他看到自己著急的樣子。哼!
客棧的效率很高,不一會小二拎著一個竹籃另一隻手端著一盆熱水推門而入:“客官,您要的菜,這是小的為您準備的熱水,勞累了這麼久洗洗能解乏的,嗬嗬。”店小二說著就把籃子放到桌上,然後將熱水端到羽諾的腳邊。羽諾朝著小二笑了笑,然後拿起毛巾伸手試了試水溫,好燙。羽諾將毛巾浸到臉盆中,突然暴起將熱水潑向店小二,小二沒想到羽諾會突然向他攻擊,被熱水燙的哇哇大叫,但是羽諾突然發現自己渾身無力,無法使用武功,接著眼前一黑,倒在床上。
“嗬嗬,小娘皮,沒想到居然是個紮手的點子,今天你潑老子一身水,晚上老子也讓你一身是水!哈哈哈……”小二淫蕩的笑聲讓羽諾不寒而栗。多日來的奔波以及對雪楓的思念讓自己失去原有的警覺性,要不是小二端了一盆熱水給自己,恐怕自己還是無法察覺,畢竟一般的店小二不可能單手托著一盆熱水卻安然無恙的。但是自己現在依然身處險境,羽諾暗中運功,試圖將軟骨散的毒逼出來。這時一個紅衣人推門而入:“小二,事情做得怎麼樣了?”一個慎人的聲音傳到羽諾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