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懂,不敢承認是我,我一直認為自己不可能愛上你,可,那麼巧合,我愛上了,那個是別人女友的你。
理性告訴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能這樣,光明正大是軍人的天職。
可我不會放棄你的,我要和他光明正大的決鬥,像個男人一樣。
楚嬈,你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故事像所有的貝多芬的交響曲一樣進行,前兆和後兆早以不可收拾的進行。而歐陽玄修像所有執念的苦行僧一樣,用最笨拙的方法尋求著最重要的人。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街道上的燈一閃一閃的:“嘶。”的一聲燈突然滅了,在這個古老的小鎮,燈壞掉也是常事吧,歐陽玄修抬起頭苦笑的看著路燈,連你也認為我不能找到她麼?
我一定會找到她的,無論怎樣的困難。
他笑了,像個孩子一樣,這個古鎮,在銀行卡的記錄上她最近是在這裏消費,她那麼聰明一定知道我會查吧,所以我在這裏是找不到她了,這裏的安靜真的很像她的笑容,櫻花般的不需要一絲的輕描淡寫。
來曆不明的風從某個巷口吹來,就像他一樣,為了她來,不需要理由。
他一直沿著街道行走,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這麼仔細觀察,女人挽著男人的手臂,女兒扶著老人,而老人牽著狗,自在的散著步。
他不由感到輕鬆,難怪她回來這裏,這應該是她向往的吧,沒有生死的賭注。沒有負擔的活著。
隨著霓虹燈的增多,愜意也漸漸的減少,夜晚的孤獨感從空氣中重重地壓來。
有個人說過,在黑夜看清這繁華,在黎明前醒來。
雖然歐陽玄修不是太懂這些文藝的東西,但隻要他親身體驗過的他都悟的透徹。這就是歐陽玄修厲害的一方麵。
不需要用其他的東西來修飾。
紅的,綠的,藍的,黃的,各種色彩的燈都在街道上閃爍,歐陽玄修突然站在十字路口停了下來,汽車的鳴笛聲,司機的破口大罵,嘿嘿,他想會不會隻要他快死了,她才會出現啊,他看了看周圍沒有她的影子,隻有被攔下的汽車,他苦笑著“楚嬈,你倒是出來啊,不要玩了,好嗎?”回應的隻有“算了,八成是個瘋子,不要理他。”
他看了看對麵,楚嬈的身影從一旁閃過:“楚嬈!”
他立馬追上去,拉住了女子:“你有病啊。”
他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女子罵了一句“神經病!”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歐陽玄修,你真傻,她是有意躲著你的怎麼可能會這樣就出現呢?
還是什麼少校,我都覺得丟臉,他自嘲著玩弄自己。
“啊!”他仰天大叫。
楚嬈總是會去一些酒吧,我還是一個一個的找好了。路上的人越來越少,隻剩下汽車在馬路上始過傳來的風。
“花季。”嗯?怎麼有酒吧取這樣的名字,他打趣的看了看,她可能會來過的吧,我走的路她都來過吧,想到這裏他就有無限的動力,他告訴自己他在走她走過的路,體會她的感受。
這樣就很好了,無論天涯海角,走過她走過的路,都不後悔。
他走進“花季”裏麵,這個酒吧不像他想的那樣混亂,而是帶著淡淡的清香,橘子味的,嗯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東西,不禁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看著吧台上少年的秀著自己的搖滾,突然讓他有種想要參與的感覺,在世人眼中的搖滾是粗暴的,而在這裏它是自我的,花季,就是這樣的吧。
他在一旁坐好,他一旁的女子問他“你認為這個男生的搖滾怎樣?”
女子說的是男生,不是藝人,看來都不簡單啊:“我?”
女子看著他,點點頭。
“給人一種衝動的感覺,像少年的感覺。”
“嗯,你和一個女子說的很像。”
女子?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楚嬈…“是叫楚嬈麼?”
女子笑了笑“不是,她叫lucky,是我們這裏的主唱。”
“哦?”
“想認識嗎?”女子問道“等下她就出場了。”女子托著下巴眯著眼對他說。
他換了坐姿,以便更好的觀察。淡淡的藍色,像幽冥一樣,大家都安靜的坐在哪裏生怕打破一絲的演出,這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她一定來過。
“你是這裏的老板?”他問道。
“是,我們的主題就是花季,我們所有的歌手,都是學生,給他們一個實現夢想的平台。”
“夢想?”他苦笑著。
“不要小看他們,他們的看法可以征服你。”
“是嗎?那我真想認識。”
“好啊,我給你們介紹。”女子走開拿了一杯酒遞給他“喝杯酒吧,我請。”女子說的那麼輕巧好像他們認識了很久的一樣。
他笑了笑,接過酒,說了一聲“謝謝。”女子輕巧的笑了笑。繼續看著台上的表演。
“她出來了,她就是lucky,是我們這的招牌。”
他看了她一眼,還以為這酒吧有什麼不一樣了,也不過如此,他繼續看這台上,隻見一個小女孩做在輪椅上。拿著麥克風很自然的唱著,這讓歐陽玄修驚訝了一下,這個女孩……
“她,多大了?”
“高二。”她意味的說了一句。
女孩的嗓音很清甜,橘子的香味在空氣中傳來。
“這個女孩的夢想是成為一個歌手,而那個男孩是要成為音樂製作人,他們約好要一起實現夢想的。”女子說道,像是在說故事一樣。
“她叫自己lucky,可她一點也不幸運,但她知道隻要堅持就一定可以實現。”
她轉過頭對著他笑。
“堅持。”
歐陽玄修看著舞台上自信,陽光的女孩,笑了笑。
“她唱的很好。”
“當然。”女子自信的說。“她天生就為它而生。”
“是啊。”歐陽玄修附和著。連這個不健全的女孩都能那麼堅持,我有什麼不可以,我和楚嬈又有什麼不可能。我一定可以找到她的。我堅信。
他提起背包“跟我對她說,祝賀她。”
楚嬈搖搖頭,自嘲著:楚嬈啊楚嬈,你真是賤啊,無論如何,你都看不清現實。那個人心裏明明是沒有你的,你又何必要時刻的掛念著一個不需要你掛念的人呢?
“額。”一路漫無目的的走著的楚嬈,突然撞到了一個人,疼痛過後,楚嬈回過神,抬頭看了看自己撞到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我隻是不小心。”楚嬈快速的道歉,心裏卻一直在埋怨自己,為什麼走路不看路。
冷清的街頭上,總是會有幾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落日的餘暉透過大樹密密麻麻地樹葉隻剩下了些許斑駁留在馬路上。
與馬路相鄰的公園的長椅上正靜靜的坐著一個人,咖啡色的長發隨意的搭在肩上,神色淡漠,眼神無比的空洞,和那周身的冷氣場讓人都不敢隨意靠近她。
楚嬈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焦距無神,嘴裏似乎還在喃喃道:“心若有我,又怎麼會讓我看見那樣的畫麵,而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我真傻,又何必為他去傷心。”
當她看見他和葉依依在一起時,心狠狠得抽疼了很久,心痛的幾乎難以呼吸,她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情緒,一邊安慰自己要相信他,他不會那麼對她的,可是結果心卻是越來越痛,捫心自問,她真的全部了解過他麼,不,她什麼都不知道,卻還是稀裏糊塗的選擇了相信他,相信他所做的一切,可是呢,到頭來也是自欺欺人罷了。
如果不是她這次偶然的撞見,他呢,是不是就這樣打算一直瞞下去,一直就這樣騙著她,就這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依舊和她心安理得的一直下去,她真想走到他麵前,大聲的質問他。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子騙我,若不是我親眼看到,你是不是打算要就這樣瞞我一輩子呢,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麼難受嗎!!
我的一切你都知道,而我呢,我能知道你什麼,不,你什麼都沒有告訴過我,而我也還是甘願選擇相信你,曾幾何時我楚嬈也會這麼卑微這麼滿心歡喜的傻傻的把自己的一切都獻於你的麵前。
到頭來還是什麼都不是麼,即便因為他落得如此的狼狽不堪,現在她已經管不住自己的心了,自己還可笑的去擔心他。
擔心他的傷勢,擔心他的所有,這麼可笑的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心去犯賤的關心,楚嬈啊楚嬈,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卑微了。
曾幾何時那個果斷,堅強的楚嬈去哪了,她連她自己都變得陌生了,楚嬈哭笑一聲,淚水止不住的從臉頰掉落,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頰劃過一滴滴掉在地上濺開如同潔白一般的浪花一樣的美麗。
在她離開他的這些個日日夜夜裏,她也曾想過去找他問清楚,質問他,甚至還為他辯解他這麼做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隻要去見了他,讓他解釋也不遲,但是,她的心卻沒來由的一陣害怕。
她不敢去麵對他,她不敢去見他,如果見了他之後,他說出更讓自己痛心的話來,說出要徹底斷絕關係的話來,或者什麼都不解釋。
隻是向著她說,他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他和她不適合的要讓她成全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到那個時候,她會崩潰麼,不,她也許會直接瘋掉的。
她不要這樣子,她也不想這樣子,即使心裏多麼的難受,多麼的痛苦,她也在咬牙堅持著,堅持著不去見她,心裏一直自欺欺人,等她修複好了自己心上的傷口,修複好自己,整理好自己,確定自己再次見到他情緒不會大起大落的時候,她就去見他,問他所有的一切。
即使他真的背叛了自己,自己也能從容不迫的接受了之後,再去見他,她相信她自己一定能做到的,她隻是需要時間來撫平他帶給他的傷口罷了。
如同往常一般,楚嬈在長椅上隻是靜靜的坐了一會,心中卻思緒萬千,斂下眼眸,收斂起自己所有的思緒,麵上依舊冷漠,不過眼眶的微紅卻是怎麼也遮不掉的痕跡,楚嬈並不在意,神色依舊淡漠,把微紅雙手插進衣兜裏,沿著馬路,漫無目的的走著。
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裏,眼神空洞且無焦距,臉色是說不出地慘白,在這冷清的馬路上走著走著。
突然,楚嬈感覺到有一股小腹處一陣墜痛,痛得她不得不停下來,整個人直接蹲在了馬路邊上,冷汗直流,她可以感覺到她的後背已經被浸濕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