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是宸王府的世子,自然有一天要繼承宸王的爵位,要成為下一任的宸王,自然也要出鎮北境。
“父王尚在,六皇子殿下未免想的太遠了。”隻要自己一天沒有坐上宸王的位置,嚴氏母子一天沒有息了這個心思,那這件事就永遠都是未知數。
元澈是沒打算放棄繼承宸王府的爵位,但也不會因為這個爵位就希望自己的父親早點去世。
“遲早的事。”宸王府的其他幾個公子蕭牧也了解過,但除了一個元景還能看之外,剩下的都顯得有些不夠看,元景跟元澈比起來,還是少了點格局。
“借殿下吉言。”元澈也是淡淡地道。
“也望殿下能心想事成。”蘇明月又加了一句,北秦的其他幾位皇子蘇明月也沒有見過,自然是蕭牧比較順眼一點,蘇明月也希望蕭牧能心想事成,登上北秦的皇位。
“可能本王離東宮就差一個王妃了,月兒你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嗎?”
蘇明月就知道她正經不過兩秒,“殿下還是不要開玩笑了吧,都說北秦的民風甚為彪悍,怎麼是我這種弱女子應付得來的,殿下還是正正經經的娶一個北秦貴女為妻吧,等殿下大婚的時候,我一定為殿下備一份厚禮。”
他們大婚,蕭牧千裏迢迢的過來了,就算蕭牧大婚的時候他們去不了,那勢必也要備一份厚禮過去。
“那本王就不強人所難了,在宸世子的地盤上,本王還是低調點的好。”蕭牧笑道。
蘇明月無言,高調的事都已經被他做完了,現在說什麼還管用嗎?
“殿下預備何時啟程?”元澈問了一句,這樣的煞星還是早點送走的好,待久了不隻是大乾的禍事,也是這舒雲院的禍事。
“明日。”元澈夫妻蕭牧告別的最後兩個人,他本來是不打算過來的,但還是沒忍住,過來了。
“以後本王再與世子見麵,隻怕氣氛就不會這麼好了。”蕭牧笑道。
他們是一個是北秦皇帝最看重的兒子,一個是大乾的超品王爵繼承人,未來北境鐵騎的掌控者,注定不可能和平相處,說不定下一次想見就是沙場,而他們,誰也不可能手下留情。
“隻要殿下想,也可以沒有那一天。”倘若是蕭牧坐上了這個皇位,不下那道南征的聖旨,這樣的戰事自然是可以避免的,元澈其實也沒有那麼想見到蕭牧。
“可是很多事不是我想就能辦到的啊,宸世子實在是太高看我了。”且不說自家父皇春秋正盛,再活個幾十年一點問題也沒有,北秦現在輪不到他做主,就算他真的入主東宮,就算是他爹真的掛了,他真的坐上了這個皇位,情況也不會好到哪去。
他是秦帝最喜歡的一個兒子,它最大的依仗也就是秦帝的寵愛,若是秦帝真的不在了,那也就意味著他失去了最大的一個依仗,恐怕在朝中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很多事也不是他想也能辦到的。
元澈也清楚蕭牧的無可奈何,並沒有就這個話題一直討論下去,“明日出城,我們應該是不能相送了,還請殿下見諒。”
“我剛才進來就看見你們院裏的下人在收拾東西,是準備出城?”蕭牧問了一句。
蘇明月回道:“天氣馬上就要入夏了,我們準備去城外的別院住一段時間,怕是沒時間去送殿下出城了。”
畢竟以後都見不到了,所以蘇明月對蕭牧的態度還可以,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橫眉冷對的,再者,也是因為元澈就在她身邊,所以她的底氣也足了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