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知道今天這一幕是難免的,但還是忍不住將目光放在了元澈置於蘇明月腰間的那隻手上,呆愣了一會,他再沒有擁有這個女人的機會了。
“殿下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蘇明月笑問道,順便在元澈那隻不安分的手上拍了一把,現在還有外人在呢,就算元澈不覺得不好意思,她還覺得失了臉麵呢。
不過元澈始終不肯把那隻手移開,蘇明月也隻能由著他了。
蕭牧這才回過神來,朗聲笑道:“本王這才想起來竟還沒恭賀過兩位新婚之喜,那段時間光顧著玩樂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所以特意來恭賀一聲,祝兩位琴瑟和鳴,攜手白首。”
蕭牧並不是輸不起的人,既然注定得不到,那不如放手祝她幸福,蘇明月這樣的人似乎有一種別樣的魅力,就算是得不到,也不忍心去中傷她,還是希望她能平安喜樂一生,哪怕那份幸福,那份安全感都不是自己給的。
“謝過殿下。”蘇明月笑道,雖然蕭牧有時候看起來比淩夕還要不正經,但不得不說,蕭牧是個真正的君子,隻是用不正經的麵具來偽裝正經罷了。
“月兒真是不可愛了,你好歹也是我在大乾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現在要走了,你都不說挽留挽留我嗎?”蕭牧又開始不正經了。
“六皇子殿下,就算我挽留你,你就能不走嗎?難道貴國的皇帝陛下肯讓你留在大乾。”這根本不是挽留不挽留的事,蕭牧注定不能在大乾待太長時間,不然北秦皇帝還以為大乾要把蕭牧留下來做人質呢,到時候分分鍾都能挑起一場戰事。
“那也要挽留一下吧,畢竟我們以後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了。”蕭牧知道身為北秦的皇子,還是一個對皇位有野心的皇子,注定不能太任性,蘇明月現在既然已經是元澈的妻子,那這一輩子應該都不會和她再有交集,甚至很多年以後不是專門去想,這個人都不會出現在他的記憶中。
但至少此刻,他是真的喜歡麵前的這個姑娘,真的想娶她,隻是從今以後,他的所有心思就要收起來了,他要做一個合格的皇子殿下,要控製住自己所有的任性,才有可能離那個位置最近,才有可能在北秦皇室存活下去。
“六皇子殿下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不會是想讓我們夫妻送你去邊境吧!”元澈冷冷地道。
如果蕭牧不介意的話,他也不介意每天在蕭牧麵前秀秀恩愛,告訴蕭牧蘇明月到底是誰的女人,他就是要絕了什麼所有的念想,蘇明月這輩子,隻能是他元澈一個人的女人,生同衾,死同穴,其他的人,壓根連這樣的心思都不能有。
“宸世子這是對自己不自信,生怕我搶走了你的世子妃嗎?”蕭牧笑著跟元澈開玩笑,元澈會是以後的北境之主,真正要和北秦鐵騎交手的人,他們是天生的死敵,蕭牧雖然是在忌憚他,但也在期待著能和他交手。
“我都要走了,宸世子不用如此小氣吧?”蕭牧又笑道。
“對於你這樣的人,我還是防著比較好。”不是所有會笑的都是無害的,對於元澈來說,蕭牧就是一株毒藥,不隻是覬覦大乾的江山,還在覬覦他的妻子,對於男人來說,這是絕對不能忍的。
蕭牧隻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沒有男人會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覬覦,他也不喜歡,隻是現在這個女人並不是他的。
“不知道宸世子什麼時候準備出鎮北境呢?”蕭牧含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