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說起來，皇祖母的確是比他要有眼力見的多，之所以會有那樣的反應，大概一早就看了出來，自己對長歌的那份心，所以才會那樣的說。
或許那也是給自己的一種暗示，可惜當時的自己根本就不明白。
說起來，當是皇祖母給自己的暗示還不止一次。
那回應當是皇祖母看見了長歌瞧見畫作時候的樣子，然後當時就忍不住拽了拽旁邊的他，“這小長歌這麼喜歡畫畫，你平日裏沒事在府裏，多給她點自由。人家這麼好的一孩子，你可別當做一般下人使喚。”
那時候，皇祖母特別的厚待長歌，自己心裏多少還有些吃味。
心頭略過一絲異樣。
略微有些許不滿，“皇祖母，本王並未禁錮她。”
就連在王府中，基本上隻要是無傷大雅之事，他都不會阻攔。
畢竟她是染家的女子。
染家的官家小姐。
“你的意思是一方麵，你得讓她按照你的話去做才行，明白沒？”太後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老五，怎麼就不知道開竅呢？
那次他是真的不太知道皇祖母的意思，直接搖頭，“不明白。”
他覺得長歌已經很聽話了，從來都不反駁自己。
隻要是自己讓做的事，都會去做。
結果氣的皇祖母後麵直接不搭理他了。
後來回去的路上，他好像還在長歌麵前犯傻替皇祖母解釋來著……
“皇祖母就是這個性子，你若是介意的話，可以不必將她今日說的話放在心上。”
那時候的長歌也是懵懵的，“嗯，我知道。”
等了半天，也就隻有這麼一句話。
司珩無奈，“皇祖母是喜歡你，所以才會這般，父皇膝下的子嗣不多，女兒家更加沒有，所以打小她就很喜歡別人家的小姑娘。”
“隻是可惜，過去的時候，本王和三哥都還沒有成親。至於太子和四哥的正妃，皇祖母又不喜歡。”
“她也是瞧著你有眼緣，所以才會這般喜歡你。”
“王爺……為何要向奴婢解釋如此多？”
“向你解釋，是不希望你多想。你在本王這裏，也不必如此兢兢業業的守規矩，本王不需要。而且，本王希望你不要誤會。想和你解釋。”
當時他好像就是這麼說的。
如今想來，他還真是覺得自己有些蠢。
皇祖母就差沒有明說了，要是自己早點發現的話，指不定後麵也不會出那麼多幺蛾子了。
司珩的心裏十分後悔。
兩個人想到了同樣的一件事，但是長歌的情緒明顯是比司珩要好一些，因為這件事在她的心裏，她是覺得高興，而司珩是覺得後悔，覺得知道自己的心意晚了。
不過長歌也隻是輕輕的愣了一下，然後就跳過了這個話題，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沒有必要繼續重新的提起來。
倒是將剛才箏箏的話給說了一遍，然後長歌也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告訴箏箏，我怕她會真的接受不了。”
畢竟還是小孩子，她喜歡漂亮叔叔，但是卻討厭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