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這是在邀請他!
長歌這是在讓自己留下來,願意讓他留在她的寢殿內了,正大光明的。
司珩臉上掛著傻乎乎的笑意,但是腳底下的步子卻是一點沒耽誤,就好像生怕長歌等下反悔一樣,趕緊將手邊的椅子直接就給丟到了外麵,絲毫不帶猶豫的,立馬將屋門給關上,上鎖。
然後十分直覺熟練的走到了長歌的衣櫃麵前,將櫃門給打開,從裏麵將被褥和枕頭都給拿了出來,然後蹲在長歌的床榻邊,將被褥給鋪在了地上。
本來這是距離長歌的床榻還有些許遠,可是司珩抬頭看了下,然後又將這被褥朝著前麵扯了扯,又扯了扯。
最後基本上是緊緊的靠著長歌的床榻。
長歌無語的看著司珩這一連串的動作,半晌才無奈的出聲道,“你倒是對我房間的被褥位置挺熟悉的。”
二話不說就拿了出來。
看來這人以前沒少盯著自己的衣櫃,或者這念頭在他腦子裏盤算了多久的時間了?
長歌心裏不知道,也沒辦法猜到。
不過她這涼悠悠盯著人的眼神,到底還是看的司珩心裏頭犯怵,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著自己要用什麼樣的措辭說話,長歌才會不那麼生氣。
的確,他都往這染府跑了三年了,這三年多的時間,不要說長歌的寢殿內,就是這染府的一事一物,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所以順便她這屋子,自己也的確是惦記了好久,以前還偷摸趁著長歌睡著的時候進來過幾次。
但是現在就不同了,現在他可以不用躲躲藏藏,可以正大光明的進來,還能和長歌說說話!
這可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滿臉的喜色都蔓延在司珩的臉上,這臉上的笑容,長歌感覺自己還保持著些許的理智,否則遲早是會被司珩的這幅樣子給嚇到。
看看,看看,這都笑成了什麼樣子了?
還有沒有半點皇帝的樣子。
長歌的心裏也是無可奈何,將原本還想要說的那句話,現在是徹底的憋了回去,半句話都沒有。
她原本是想要說,都已經是現在這個地步了,不必睡在地上,她這床榻還挺大的,可以分給他一半。
畢竟,他這所謂的地鋪,就差沒有扯到自己麵前來了,這麼近的距離,床上和床下還有什麼區別?
不過就讓他在地上,這人都能高興成這個樣子,衝著她笑成這幅鬼樣子,若是自己真的說了的話,這人豈不是要……
長歌沒有繼續想下去,默默的躺下了,然後翻了個身,也不和司珩說話。
算了,他既然這麼喜歡睡在地上,那就隨便他去睡好了,自己還落個清淨。
司珩不知道長歌心裏麵在想些什麼,但是他就這麼看著長歌的背影,就感覺自己的心裏有著無限的滿足,這樣的滿足是多少其他時候都沒有辦法比擬的。
反正現在都可以登堂入室了,那麼再過不久的時間,自己一定可以陪在她身邊,一起躺在這張塌上,搞不好日後,他還有機會帶著長歌回宮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