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真的是害怕極了所謂的自以為是,擔心因為自己的誤會或者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就讓長歌不開心,不高興。
染長歌被司珩這麼牢牢的鎖在懷裏,不免是有些許的惱羞成怒,憤憤然的瞪了旁邊的人一眼,“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好話不說第二遍。”
她的聲音其實很小,但是司珩在她身邊,是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染長歌說不想再說第二遍的話,司珩一時間竟然是有些手足無措。
埋頭在她頸項邊用力的呼吸了一下,聲音中委屈巴巴,“好吧,你如果真的不想說就算了。”
長歌現在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是司珩卻為難了。
她剛才好像是說了可以讓自己留下來。
那他到底是留還是不留呢?
司珩現在患得患失,沒個準確的回答,走每一步都異常糾結。
長歌看著司珩這幅模樣,隱隱之間覺得有些許好笑,末了又感覺自己有點心軟。
在對上那副小心翼翼,想看又不太看她的樣子,長歌到底還是將那句話給說了出來,“不用來回折騰了,櫃子裏有被子,今天也不是太冷,你自己隨便吧。”
長歌說完這句話,直接就朝著後麵走去,徒留下一個背影給司珩。
司珩卻是足足在原地站了許久,半晌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笑意似是要將自己給淹沒一般,癡癡的笑著。
但是這回他學聰明了,沒有再直接貼到長歌的身上去,反而是默默的站在長歌的身後看了許久,等到人已經在塌上就寢,司珩這才走到櫃子麵前,從裏麵將被褥都給抱出來,鋪在地上。
剛剛躺下沒有一小會兒,長歌的聲音已然在他的耳畔邊響起,“我隻允許你今天晚上睡在這裏,其他的不準做。”
司珩稍稍一愣,詫異的看了眼麵前的長歌,似是半晌才反應過來一般,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長歌……”
染長歌似乎是在床榻上翻了個身,背對著地上的司珩。
聲音亦是悶悶的,半晌才緩緩出聲道,“不準點我的睡穴,你如果做不到就趁早出去。”
這話多少帶著幾分負氣的意味。
司珩幾乎是下意識的回她,“我不會……”
話沒說完,自己也愣在了原地。
長歌這話的意思是……
司珩幾乎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詫異的看著麵前的人。
原來那夜在客棧的事,她早就知道了。
生怕長歌會和他生氣,所以他根本就是小心翼翼的隱瞞著,一點不敢讓長歌知道,沒曾想她不僅是早就知道,還一直都沒有問過自己這件事。
這是不是說,其實她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生氣?
司珩從震驚中瞬間回過神來,猛然間從地上起身,迫不及待的就想跑到長歌床榻邊,還沒開口說話,長歌便再次出聲,“你不許過來,地上要是不舒服你可以出去。”
一句話將司珩從興奮中給拽回來。
但是臉上依舊帶著幾分傻傻的笑意,“不,挺,挺舒服的。很舒服。”
好不容易有和長歌獨處一室的機會,他怎麼可能舍得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