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直接對著司珩道,“沒關係,走吧,你今天還是少做幾個簡單的菜式。隻要讓箏箏吃就行了,我不必吃那麼精細的東西。”
司珩終於聽到染長歌的話,心底才算是稍微放心了下來。
好在,長歌不是那麼生氣。
不過她這句話的意思是?
“你不用過去,我會讓下人幫我,你不必擔心。”司珩是真的不敢讓染長歌進去小廚房。
畢竟誰也不清楚,她進去之後,到底會不會想起以前的事情。
若是真的因為此想了起來,隻怕他這些年,都白做了。
染長歌卻根本不想搭理此刻的司珩,隻稍稍的站在他旁邊,問了他一句,“你可以走麼?應該不用我扶著你吧?”
反正在這裏爭論是沒有結果的,還不如直接跟著去。
她知道司珩在擔心什麼,可是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害怕,卻不能永遠都躲著。
總得讓自己稍微適應適應了。
司珩哪裏敢讓染長歌來扶著自己?
連連拒絕,“不必,我可以自己過去。”
其實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就算這些年當了皇帝,實在沒有什麼需要他用武的地方,可其實,他的武功不但沒有後退,反而是有了許多精進。
隻是,他舍不得現在長歌對他的態度,所以便也隻能這般。
染長歌嗯了一聲。
忍不住在心底略略的鬆了一小口氣。
若是司珩真的說不能走,需要她扶著的話,染長歌還當真不知道應給如何去回答。
好像扶著或者是不扶著,都不太恰當。
她心底,到底還不能如此輕鬆的接受和司珩之間的接觸,但是這人今天剛剛救了她,是因為她才受傷的,所以染長歌的心底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好在,這樣艱難的選擇題,他沒有讓自己繼續選。
染長歌就這麼一路跟著司珩。
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去一起幫忙。
司珩沒有辦法,卻又不敢說的太多,生怕讓染長歌生氣,眼下也就隻能這般讓她跟著。
等到進了小廚房,司珩雖然不太舍得,但是也隻能支使著染長歌去做些雜事,好讓她距離自己遠一些。
盡量不要靠近火苗旁邊。
染長歌雖然站的有些遠,也明白司珩的用意,可她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司珩,所以總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他。
看到他用左手也很靈便的時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司珩站在火苗的前麵,基本上是將她的視線給徹底的隔絕。
可到底總有些不方便的時刻,偶爾,染長歌還是可以看的見。
當那些火苗一下子竄進染長歌眼中的時候,染長歌還是有些不受控般的被嚇到。
過去那些恐怖,駭人的回憶,冷不丁的一下全部都竄到了她的腦海中,讓她根本無法避免。
每當這個時候,染長歌的動作都會有稍微的停頓。
司珩亦是很擔心染長歌。
這做膳食的過程中,總是時不時的會抬頭看她一眼。
染長歌瞧見了以後,都隻是愣那麼一瞬,然後立刻就恢複正常,恍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不想讓司珩見到自己被火苗嚇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