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小箏箏,特別喜歡吃司珩做的膳食。
每次司珩過來的那一天,箏箏總是會多用些膳食,且不需要哄著。
這也是箏箏每天都很惦記她口中這位“漂亮叔叔”的緣由。
對於小孩子來說,唯有吃食上麵可以讓她們記得住些。
想到箏箏,染長歌有些猶豫。
司珩看出來了染長歌的心思,趁著她猶豫的時候道,“箏箏今天受了驚嚇,想必胃口不是太好。若是晚膳不精細可口一些,她肯定又鬧著不肯用膳。”
這倒是真的。
染長歌被說動了。
但是司珩的手臂,又實在是……
染長歌糾結了一下,然後對著麵前的人道,“那我陪你過去,給你幫忙打下手。”
他的右手臂有傷,實在是不太方便。
聽到這句話,司珩的眼睛都快亮起來了。
即便他心裏知道,染長歌如此,大部分的緣由是因為箏箏,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高興。
長歌願意幫他,他雖然高興,卻也沒有在這個時候失去了理智,搖頭拒絕了染長歌,“外麵那麼多下人,隨便找個人都可以幫我,你還是先去陪著箏箏。”
她畏火。
那天自/焚而死之後,就更加嚴重。
這幾年來,她從未進過小廚房,基本上是有火的地方都離得遠遠的。
隨意哪怕他的心中再迫切,也不會願意在這個時候,讓染長歌想起來一些什麼不太好的回憶。
“你不喜歡下人在你做膳食的時候在旁邊,讓我去哄箏箏,然後你肯定會把那些下人趕出去。”染長歌一下子戳破了司珩的借口。
司珩一愣。
他這計劃還沒開始就被長歌給看穿了。
不免是有少許的尷尬。
瞧著染長歌半晌,才緩緩道,“長歌,你倒是很了解我。”
這話,算是真心話,也算是他故意說出來的。
隻是這話一出,染長歌就突然安靜了下來,半晌都沒有出聲。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可是卻不得不說,她對司珩的了解,的確很多。
這是她無法否認的事實。
低著頭,不知道應該去如何回複這句話。
司珩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染長歌的回答,心中不免有幾分惱意。
他這是又將事情給搞砸了麼?
長歌不願意和他說話了。
司珩心中一下子湧現出一些恐慌,對著麵前的人,語氣十分小心翼翼,“長歌,對不起,方才是我僭越了。”
他不該說那樣的話,更加不該讓染長歌有那種為難的感覺。
若是因為今日這一句話,又讓長歌對他厭惡起來,他倒是真的……
司珩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隻敢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染長歌的臉色和表情。
半晌都沒敢再開口說話。
染長歌稍稍閉了閉雙眼,將自己心底的那股異樣給徹底抹去。
她不是沒有看出來司珩的緊張,更加知道司珩的性子是如何。
可是其實,她心裏並沒有因為他的那句話而生氣。
所以他完全不必那麼緊張。
隻是,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說。
無法解釋的話,她便也打算徹底放棄下來,不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