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眼看著染長歌的臉色似乎都是比剛才好了些許,這才起身,牽著她道,“外麵天色還很好,要不要帶你先出去走走?”
她總是這樣躺著,對自己的身子也不是太好。
染長歌看了外麵的天色,默默的點了點頭,應下道,“好。”
她沒有什麼意見。
屋外院中,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藤椅。
司珩扶著染長歌準備去藤椅那邊坐下來。
染長歌剛剛坐下,雙腿膝蓋處猛然間傳來一陣刺痛。
稍稍抬頭,看著麵前的司珩。
隱隱約約之間,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幅場景。
司珩明明是在笑,可是為什麼都那麼冷呢?
染長歌蹙眉,看著……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自己,跪在一個冰冷的院落中。
——
嘩啦……
一陣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間席卷全身。
雙腿處的疼痛,再一次席卷而來。
“唔……”染長歌再也壓抑不住那股疼痛,從喉間擠出最後的一絲聲音。
“疼……”
“還有兩個時辰才天亮,趕緊醒醒,別在這裏裝死。”
是誰在說話?
染長歌的意識已經有些不太清醒,緩緩睜開雙眼,她看到了兩個陌生人。
或者說是,兩個陌生的女子。
但是這兩個人,好像很不喜歡她。
當然,她似乎也不是很喜歡這兩個女子。
很是令人討厭。
“娘娘,也就您這樣好心,她都要火燒宮殿害死您了,您居然還幫她求情。”
“你居然隻懲罰她在這裏跪到天亮,皇上也是太偏心了,這麼輕的處罰居然也同意了。”
另外一個女子說話間顯得十分的虛假,“好了,皇上還在裏麵休息呢,稍後就要起來早朝,你怎麼大的聲音,將珩哥哥吵醒了怎麼辦?”
皇上?
說的是誰,是司珩麼?
染長歌疑惑的看著麵前的人。
此刻的她,已經看不見麵前的司珩,更加聽不見他此刻在自己耳邊焦急的呼喚著的聲音。
她隻能看到那兩個女子,和很疼的雙腿。
罰她跪到天亮?
她看到,不,或者說是,她感覺到了。
感覺到自己趴在地上,渾身濕透,指尖卻死死扣住地麵,緩緩的攥成拳。
似是在這一刻,她感覺腿上的疼都減緩了幾分。
心裏卻好像是被人用一把鈍了的刀,一刀一刀的劃著。
這股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那個她很不喜歡的女子,似是披著外袍。
那件衣物,好像很像是司珩的衣物。
緩緩的蹲在了她的麵前,“長歌,你為何這麼恨我?一定想要我的命麼?我知道,你也喜歡珩哥哥,可是為何我們不能和平相處?”
沒有。
她是在誣陷自己。
染長歌幾乎是有著這樣下意識的反應。
染長歌呼吸之間,迅速調轉了兩分,艱難的吐露出一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想要找借口處罰她,方法多的是。
從到這裏來以後,她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是麼?
有了要被為難的心理準備。
“染長歌,你這是什麼意思?”
“染長歌,你可當真是狼心狗肺!貴妃娘娘千方百計的救下你,你居然還這麼懷疑貴妃娘娘!”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