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好像是做習慣了一樣。
這樣的司珩,她隻感覺好陌生,仿佛從來沒有見到過一般,染長歌就這般略略的歪著頭,癡癡的看著司珩。
心底逐漸出現的煩躁,被她一股腦兒的壓製了下去。
不可以,不可以太讓箏箏難受。
不可以讓箏箏感覺到難受。
染箏揮舞著小手,似是被司珩抱著有些舒服,所以衝著染長歌的方向,忍不住咧開嘴笑了下。
很高興的樣子。
染箏的笑容,就好像帶著一股魔力一般,讓染長歌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陽光明媚。
眼睛裏,心裏,一直都隻有箏箏一個人。
司珩看著她眼角輕輕帶著的兩分笑意,心底略略鬆快了兩分。隨之而來的確實另外的失落感。
長歌在麵對自己的時候,總是那般的警惕和戒備,甚至於是發自內心的害怕。
可是隻要是他抱著小箏箏的話,就一切還好。
似是隻要有箏箏在,她就可以對自己放下戒備心。
“你看,有箏箏在,你不用怕我,好不好?”司珩抱著染箏,一點點的靠近染長歌。
試圖距離她稍微近一點。
染長歌隻是稍微動了一下,但是卻沒有剛才那樣的恐懼和後退。
好像,還是有點效果的。
司珩心底到底是多了兩分底氣。
利用小箏箏,一點點的靠近染長歌。
如今長歌和他之間的確是沒有什麼話可以說,唯一可以說的,差不多都是和箏箏有關的話題。
此時此刻,司珩倒是無比慶幸,自己和長歌之間還有個女兒,有這個聯係在,他和長歌之間就永遠不會斷的幹淨。
——
從藥王穀回宮,幾乎除了司珩與染長歌本人,其他朝中的大臣都十分著急期盼著皇帝回去,所以這一路上的速度都十分快。
不過幾日,就已經抵達了京城。
因著太皇太後的身子緣由,所以在到了京城的當夜,並未直接回宮,而是暫且回了曾經的五王府,預備休息一夜,翌日再回宮。
旁人隻道是因為太皇太後的身子緣由,可其實隻有太皇太後自己明白,她不過就是一個借口罷了。
譬如此刻,徐嬤嬤剛剛將晚膳給端過來,就直接對著太皇太後出聲道,“太皇太後,皇上說您身子不舒服,所以今晚上就不出去用晚膳了,讓奴婢將這膳食給您端過來呢。”
太皇太後一聽,頓時不樂意了,眉峰一挑,瞧著徐嬤嬤手上的膳食,哼哼一聲,十分不樂意的出聲,“這個臭小子,哀家身子好的很,落在他的嘴裏,像是哀家的身子多麼不堪一擊似的。”
徐嬤嬤聞言,也隻能輕輕笑,“太皇太後,皇上啊這是指著您幫忙呢。要是不用您做這個借口,哪兒能在這五王府留宿一夜呢?要是不讓你留在這個屋裏,皇上還如何與娘娘單獨相處?”
太皇太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似是有些無奈,“現在知道以前的日子好了,現在知道在這五王府過得日子高興,所以帶著小長歌回來追憶過去了。你說說,他這是早幹嘛去了。早些認識到這一點,何必落到現在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