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已然收了方才那副模樣,將手邊的茶杯都給收拾好了,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
仿佛剛才那個慌亂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果然還是小長歌的本事大,她這才剛剛說了沒幾句話呢,就能讓司珩這般驚慌失措。
也是少見了。
一頓膳食,基本上和從前一般,各吃各的。
司珩經常是坐在染長歌的對麵。
距離最遠的地方。
除了偶爾偷偷的盯著她看一眼以外,其他時候基本上都沒有更多互動。
更加不會做出與從前一般,給染長歌投喂食物的舉動。
他很清楚,現在的染長歌是有多麼的厭惡自己,尤其是不喜歡自己的觸碰。
司珩便也十分收斂,根本不敢去惹得染長歌有一星半點的不開心。
然而,藥王穀中的平靜,終究隻是藥王穀中的。
穀外的世界依舊還是存在。
染長歌一味的躲在自己的小院中,根本不願意去看外麵的世界,更加不願意去聽。
卻到底,不可能一輩子的躲下去。
三日後。
染長歌與從前一樣,正在院中緩慢的走動,時不時的運動一下自己的雙腿。
她現在白日裏的時候,基本上不會抱著箏箏,所以常常輕輕的運動些時候。
適當的放鬆一下她的雙腿。
這也是沈紀對她要求最多的做法。
在這天氣暖和的時候,盡量多的適當運動,等到冬日裏的時候,可以過得輕鬆一些。
但是近日,染長歌剛剛走到門邊,還沒準備出去。
茯苓便早早的擋在了門口,眼瞧著染長歌過來,明顯是有些著急的模樣。
竟是下意識的擋在染長歌麵前,喃喃道,“姑娘,您可是想出去走走?您要是想出去的話,奴婢陪著你過去好不好?”
說話間,直接上前來想要帶走染長歌。
染長歌隱約感覺,此時此刻的茯苓似乎有些奇怪。
像是十分的不希望她靠近門口。
越是這般,染長歌就約覺得疑惑,忍不住輕輕問了一句,“茯苓,外麵是出了什麼事麼?”
茯苓的臉色一僵,到底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懊惱的一低頭。
到底是她太心急了,所以才會如此輕易的被姑娘看出來。
可是,可是……
這事兒鬧了這麼久,到底……
染長歌瞧著茯苓如此為難的樣子,心裏差不多是可以猜得到,是和誰有關的事。
心頭略略算了一下,猛然間才發覺,大約有三日的功夫,司珩好像沒有來過她這小院了。
這可是在往常不會出現的事。
雖然她從不喜歡搭理司珩,但是司珩卻每日都過來,基本上是一日不落。
和皇祖母也算是一唱一和。
但是眼下……
“他,出了什麼事?”染長歌微微的愣了一下,半晌才緩緩的出聲道。
茯苓沒料到染長歌會問的這麼直接,低著頭,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回話。
半晌才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姑娘,這事兒與您沒有關係的。您無需多想。”
染長歌無奈的苦笑,“茯苓,你都這麼說了,我怎麼能不多想?好了,不必瞞著了,我現在沒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你直接說就行了。”
她也沒興趣在這兒浪費唇舌。